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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洗兩回澡,白鶴染覺得除了也真沒誰了。
默語老老實實在邊上侍候,幾次言又止,看得直著急。
“你們當丫鬟的是不是都有同一個病?”問默語,“有什麽話就直,這一會兒張一會兒又把閉上,你我就在邊上看著,難不?” 默語想了想,“好像是難的。那奴婢就了吧!其實奴婢就是想,打從上回那位十爺來,奴婢就猜到他可能就是十殿下了,畢竟紫眼睛的、又長得那麽好看的男人,這世上據除了十殿下之外,
再沒別人。”
白鶴染點點頭,“分析得還全麵。”
“那姐您怎麽不接聖旨呢?奴婢看你們的,關係也融洽的,為何遲遲不接賜婚的聖旨啊?”默語八卦的心蠢蠢。
白鶴染卻納悶了:“默語,你是什麽時候瞎的?就我跟他的關係,能用融洽二字來形容?”
“能……能吧?”默語分析,“雖然每次都是又打又罵的,但也不是真打真罵,過後不還能合好麽。有句話得對,打是親罵是,所以奴婢覺得,用一句融洽來形容也算準確。” “準確嗎?”實在不能認同這丫頭的觀點,但好像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於是擺擺手,“罷了,你融洽就融洽吧!”起,迅速披了條毯子,“把這桶水一瓢一瓢舀出去,挨個屋灑上。記著,灑的時
候離昏迷的人近一點兒,每個屋多灑些。”
“恩?”默語愣了,這是什麽路子?大半夜灑水?還是洗澡水,二姐沒……病吧?
“我放藥了。”白鶴染無奈地告訴,“灑完之後明兒一早們就能醒過來了。”
默語懵了個懵,什麽時候放的藥?一直在邊上侍候著,真沒看見放藥啊?不過沒有再問了,有些事主子是那就是,做下人的不該太多,事知道得太多沒好。於是領命而去。
再回來時,白鶴染已經睡著了。默語放好帳簾卻沒有離開,而是在床榻邊跪了下來,認認真真地給白鶴染磕了個頭。
“默語謝謝姐救命之恩,也謝謝姐不計前嫌。姐您放心,奴婢這條命今後就是您的,隻要有一口氣在,就定會護您到底。今後若是命沒了,那麽來世做牛做馬也會繼續報答姐的大恩大德。” 次日醒時,白鶴染沒等到君慕凜上門的消息,到是先聽了白驚鴻那信兒,是迎春告訴的——“奴婢晨起時出去打聽了下,大姐昨日了驚嚇,還凍著了,回去之後就一直發熱,而且越來越熱。老太
後派了太醫過來,折騰一宿,好像也沒見多大效。再加上在水裏被五姐打了一頓,外傷也把大夫們累夠嗆。據二夫人下了死令,若大姐的臉和脖子上留一點疤,就要了那些大夫的命。”
“嘖嘖。”白鶴染撇撇,“大夫調治外,沒聽還管整容的。” 迎春自行消化了一下“整容”這個詞,多能明白點兒,於是繼續匯報:“五姐也在病著,聽況比大姐還不如。雖昨兒的形看起來比大姐好得多,可架不住好大夫都被送到了風華院兒,
葉姨娘的竹笛院裏就隻分了個年紀輕輕的大夫過去。聽隻是個學徒,這還是第一次單獨給人瞧病。這麽一耽誤,五姐那頭就也不好了。”
“這樣啊!”白鶴染想了想,:“這就不對了,同樣都是孩子,怎麽白驚鴻就比白花高貴了?雖一個嫡一個庶,可那個嫡可不是咱們白家的嫡。這麽一比,還是五妹妹親近一些。”
迎春附和道:“姐要是這麽比較,那還真是這麽個理兒。可到底們兩個都不是善茬兒,而且還是一條心的,誰也沒比誰親近。”
正著,默語端著水盆子走了進來,接著了句:“也不見得真是一條心,若真是一條心的話,昨兒五姐也不能被大姐誆著去殺人。”
迎春被這話嚇一哆嗦,“什麽殺人?殺誰?” 默語一邊侍候白鶴染換洗漱一邊:“昨我送完大夫人的牌位後,就往雲夢湖去,到時,正好聽到五姐原本想推的是二姐。我當時就想,憑五姐的腦子,不要命的傻勁兒夠,心機卻沒多
。應該想不出把人推到湖裏再自己跳下去打一頓的點子,更何況我還看到二夫人當時十分張,好像水裏有什麽讓害怕的東西。”
“什麽東西?還能有水怪不?”迎春一向對默語沒什麽好印象,“危言聳聽。”
白鶴染笑著告訴迎春:“還真不是危言聳聽。”
默語點點頭:“這件事的真相到底如何,以我對二夫人的了解,不難猜。”
這麽一迎春更氣了:“是,你多了解二夫人啊!因為你本來就是二夫人邊的人,是葉家培養出來的暗哨,是二夫人安在老夫人和二姐邊的眼線!”
“迎春姐……”默語的緒低落下來,“我打從被賣到葉家,就隻能認葉家為主,做奴婢的沒有選擇,哪怕我心裏明知道那樣做是不對的,也不得不做。”
的話讓迎春也沉默下來,一直以來對默語的敵意在這一刻減輕了許多。是啊,做奴婢的沒有選擇,哪怕主子讓們去殺人,們也得去。 “但是你現在有了新的選擇了,那以後就好好的,不該做的別做。”迎春告訴默語,“雖然我從前也是老夫人邊的,但自打跟了二姐的那起我就知道,以後我隻能是二姐的人了,老夫人的話就算
要聽,也得排在二姐之後。希我的你能明白。”
默語點點頭,背過去迅速地在臉上抹了一把,再轉回來時依然是先前的模樣,隻是白鶴染注意到,默語的眼圈兒紅了。 對這兩個丫頭還是滿意的,迎春穩重,能把念昔院兒打理得井井有條。默語雖是策反來的,但救過默語一命,也許默語看到了葉氏的殺機。有這一層關係,再加上白鶴染看人一向
很準,所以本也不擔心背叛。
兩個丫鬟,一個沉穩,一個是習武出,又有多年的眼線經曆,心思是非常細膩的。初來乍到,邊缺的正是這樣的幫手,缺一不可。
“走吧,咱們去給祖母請安。”白鶴染洗漱完換好裳,帶著兩個丫鬟出了門。隻是這次去錦榮院兒,並不打算隻單純的請安,還有一件事要辦上一辦。
錦榮院兒今早很安靜,老夫人一夜沒睡好,起得也晚了。一見了白鶴染就拉著的手道:“祖母隻有看到你心才能好起來,你要是再不來,我這頓早膳都用不進了。”
白鶴染笑著應道:“祖母這算好的了,四妹妹到現在都還睡著呢!以往我一出門準跟著,今兒丫鬟賴在榻上起不來,蒙著被讓我替跟您告個假,今早請安肯定是晚了。”
老夫人總算也了笑,“你們這些孩子裏啊,數四丫頭最活潑,可那個子啊,太直,我就是擔心們娘倆總跟葉氏對著來,萬一把那葉氏惹惱了……”
“祖母安心。”白鶴染給老夫人盛了一碗粥,“要惱的人早就已經惱了,蓁蓁和紅姨娘不是也還過得好好的?”
“那是因為紅家有錢。”老夫人長歎一聲,“可那紅家能一直富裕下去還好,萬一哪一生意出了差子,再也不能將大量的銀子抬進文國公府,那們娘仨又該如何自?” 老夫人到這裏眼淚都掉下來了,“四丫頭是個孩子還好,憑紅家眼下的本事,過兩年給訂門好親事,後半輩子就有了保障。可是浩軒那孩子……那才是咱們白家唯一的兒啊!”老夫人是又傷心又
生氣,“那才是咱們白家的脈,那個白浩宸算個什麽東西?”
白鶴染在邊上聽著,心中也是無奈。親生兒子不加理會,一個繼子當了寶,那個爹腦子可能真被驢踢了。
“祖母想多了,紅家不會有事。”將粥碗又往老太太跟前推了推,“祖母快用早膳吧,不用擔心紅家,紅家不會有事的。”
老夫人心裏了,這算是阿染對的保證嗎?
這個孫早晚是要嫁進皇家的,且一嫁進去就是十殿下的正妃,這份量可就大了。有十殿下未來的正妃跟保證,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這樣一想,心裏總算是寬敞了,一碗粥吃得也香。
隻是眼瞅就要吃完的時候,外頭有下人進來傳話:“老夫人,竹笛院那邊派人來報,五姐的病……不太好了。”
啪啦!
老夫人端著的碗掉到了桌上,李嬤嬤趕過來收拾,同時也斥那下人:“把話清楚了,什麽不太好了?”
下人趕道:“大夫治了一宿,五姐卻還是一會兒迷糊一會兒醒的,子燙得厲害,今早還吐了兩次。大夫怕是撐不到黑,葉姨娘已經哭暈過去了。”
老夫人臉都變了,白花再不好那也是的親孫,份跟白驚鴻是不一樣的。 可事到如今……老夫人長歎一聲,了一句讓白鶴染震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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