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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興言一愣,“葉家來的人?葉家來人了?”不管對別的子如何,他對白蓁蓁還是好的。畢竟這是他和紅氏生的孩子,而且越來越富有的紅家對白蓁蓁很是不錯。他聲音下來,鬆開了葉氏,轉而去白
蓁蓁的頭,“怎麽嚇到我們蓁蓁了?給父親。”
白蓁蓁一臉真地告訴他:“葉家來了個老嬤嬤,長得特別兇,母親看不起葉府剛出生的庶子,送了不值錢的禮,葉家的二舅舅就讓那老嬤嬤過來訓斥母親。”
“恩?”白興言一愣,一個嬤嬤過來訓斥葉氏?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麽,趕問白蓁蓁:“那個嬤嬤是不是姓萬?”
白蓁蓁點頭,“對,是萬嬤嬤。”
白興言皺了眉,“怎麽來了?”再問葉氏:“你給葉府送了什麽?”
葉氏委屈得不行,“我什麽都沒送啊!一個庶子出生我怎麽會的給送禮,葉府實在是太冤枉我了。” 這邊哭哭啼啼,聽得老夫人更加厭煩,“冤不冤枉那都是你們葉家的事。”老夫人問白興言:“現在你清楚為何這樣了?葉家人上門來給了氣,你一進了門二話不先訓斥自己的兒,我今就
問問你,那萬嬤嬤來興師問罪,關阿染何事?葉家人算葉家的帳,跟你的兒有什麽關係?”
白興言被老太太嗆白得不出話來,也是覺得有點兒理虧。眼下看來事真是跟白鶴染沒什麽關係,竟是葉家跟葉氏鬧了矛盾。
但理虧歸理虧,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錯的,仍是地道:“不管什麽原因,我為父,教訓自己的兒也沒有錯。”
“你……”老太太氣得直拍桌子,“興言,你怎麽變了這副模樣?”
白鶴染趕開口:“祖母別生氣,當心氣壞子。父親想教訓就教訓吧,反正這麽些年白家人也都習慣了的。”
白興言聽出不對勁,冷聲問:“你這話什麽意思?”
白鶴染攤攤手,“字麵上的意思,父親聽不懂麽?為了葉家人罵白家人,你到底姓啥?”
“混賬!”白興言氣得幾乎跳起來,“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混帳東西?”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白鶴染笑了起來,“孩子是怎麽生的你自己最清楚,這種事還要拿出來當著這麽多老老的眷麵前,父親,你不要臉也得給咱們留點兒臉,這麽些孩子都沒及笄呢,哪裏
聽得了這樣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快快別了。”
“你——”白興言都懵了,這話題是怎麽繞到這上麵的?
“父親別為難了。”白鶴染又話了,“不想跟我道歉也行,那就做些補償吧!”
“你想要什麽補償?”白興言狠狠地瞪著,恨不能把這個兒給瞪死,“我生你養你,你跟我要補償?你又欠我多?” 一臉驚訝,“生是生了,但養我你可沒花多銀子啊!不過沒關係,這些帳我們慢慢算。父親不想補償也無所謂,不道歉我也不追究,畢竟再鬧下去,您在母親跟前也沒法待,到時候母親埋怨下來
您又要委屈了。我是一個很孝順的兒,無論什麽時候都不會讓父親為難的。”
這話一出,白興言一下子就想到這兩日在朝中聽到的那些言論,又想起那些朝臣們同他的樣子,心裏立即就不舒服起來。
白驚鴻瞧出他麵上表變化,正想些什麽挽回局麵,這時,就聽下人又來報:“老爺,宮裏又來人了。”
白興言一聽這話就更煩躁,他不用想也知道這宮裏來的是什麽人。傳旨傳旨,傳旨,他現在怎麽這麽不聽傳旨這兩個字呢?
然而,不聽也得聽,他連葉氏都得罪不起,還敢得罪皇上麽?於是揮揮手,“請江公公到前院廳堂坐吧!”
丫鬟趕又道:“今日來的人不是江公公,是另一位陌生的公公。”
“恩?”白興言一愣,不是江越?不是江越還有哪位公公能往文國公府來?
他不由得看向葉氏,莫非是葉因為昨晚的事向太後那邊訴苦了?他心裏開始別扭起來,這樣的事以前葉不是沒幹過,每次太後都會送些賞賜安其一番,還會派個宮人過來同他“話”。
他其實很憋氣,但一想到當初娶葉氏進門圖的是什麽,便把火氣消了,畢竟是他自己的選擇。
可今日一早他就讓聶五給葉氏送了丹青去,已經服了,這怎麽還往上告狀呢?
葉氏見白興方向看過來,眼底神含怒氣,立即想到了什麽,趕搖頭,“老爺,不是我,我沒往宮裏遞消息。”
“真的?”白興言下意識地反問,問完又覺得自己有點兒太明顯了,於是立即轉了話口,對那丫鬟:“不管來的是誰,先請到廳堂去喝茶吧,本國公這就過去。”
丫鬟一臉為難:“那位公公已經往這邊來了,是有東西賞給老夫人,管家就引著到了。” 一聽是給老夫人送禮的,白興言先是納悶了一下,卻也跟著鬆了口氣。隻要不是江越,也不是太後那邊的人就好。至於給老夫人送東西,畢竟這裏是國公府,皇上以往每年也會有恩賞下來,總不
了老太太那一份。
很快地,管家領著個大太監進了錦榮院兒,後還跟了幾個捧著東西的太監。 那太監一邊走還一邊:“其實這些年就總聽到有人國公爺在府裏頭過得憋屈,但也沒太往心裏去,想著都是謠傳,做不得真。可是沒想到這事兒竟是真的,不但國公爺過得不好,連帶著老太太也跟
著委屈,你,這什麽事兒啊!”
太監話拿腔拿調的,頗為誇張,且也沒有顧及,聲音挑得極高,幾句話,滿院子人都聽見了。
領路的管家一臉尷尬,也不好是也不好不是,隻能一路陪著笑,直到把人送到主子們麵前,這才鬆了口氣,趕退到外頭站著去了。
白興言這會兒氣得直哆嗦,來給老太太送賞就送賞,扯他幹什麽?這到底是來送賞的還是來挑事兒的?
大太監進了屋,先是四下看了一圈,然後衝著老夫人先行了禮。“奴才於本,給白老夫人問安。” 老夫人本來氣得迷糊,癱在椅子上沒力氣,這會兒卻聽有宮裏人給送賞賜,神頭到是一下子回複了不。坐了端正,笑著抬了抬手,:“公公太客氣了,老哪裏擔得起,快快請坐。”然後
趕又吩咐道:“快,給這位公公看茶。”
於本謝了又謝,卻沒坐,隻道:“您是國公府的老夫人,奴才向您行禮問安是經地義的事。”著,又半回了,衝外頭的太監一揮手,四個太監躬著腰進來,個個手裏都捧著東西。 於本又道:“皇上了,老國公當年在世時曾陪著他老人家下過兩次棋,皇上懷當年舊事,近日聽聞老夫人在府上日子過得甚苦,不但做不了這個家的主,還要看兒媳的臉過活,心中實在難
。特讓奴才帶來些補養珍品,希老夫人好好保重子,多活些年歲,好庇佑膝下子子孫孫。”
老夫人一聽這話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然後在李嬤嬤的攙扶下踉踉蹌蹌地走上前去,激地跪下來磕頭。
“老婦謝皇上恩賞,謝皇上恩賞!”兩句謝,眼淚止也止不住。
皇上有賞下來,其它人也是得跟著跪的,於是人們呼呼啦啦地跪下,各自翻騰著自己的心事。
於本見人們都跪完了也謝完了,這才親手將老夫人給攙扶起來,然後轉過又去攙白鶴染。
白興言一愣,難不給老太太送賞就是個幌子,這人到底還是衝著白鶴染來的?
葉氏跪在地上,頭皮都發麻,剛剛那太監的話讓腦子嗡嗡地響。什麽老太太在府裏過得甚苦?什麽看兒媳的臉?就是兒媳,這意思是,給老太太臉看?讓老太太過得不好?
偏偏這話還是皇上的,葉氏這會兒是除了害怕,連氣都不敢生了。
白鶴染順勢站起,就聽於本對:“江總管讓奴才來跟二姐一聲,這兩日他就不過來了,宮裏也空兩日,先不來傳旨。以前不知道國公府這個況,讓二姐您為難了。” 完,不等白鶴染搭話,他又轉過對白興言道:“國公爺,真對不住,讓您為難了。賜婚那個事兒主要是十殿下相中了二姐,皇上又疼十殿下,什麽就答應什麽。可就偏偏忘了您府裏還有太後娘
娘的親侄在,這麽好的姻緣給了您前夫人留下的兒,那現在的夫人肯定是要給您鞋穿的。”
白興言完全懵在當場。
葉氏也懵了。
連帶著白驚鴻都震驚了。
這特麽……的都是些啥? 於本還在繼續,這次是跟葉氏話:“二夫人,您可千萬不要生國公爺的氣,他真不是顧著給自己的兒安排好姻緣,不疼您的孩子。這事兒您要怪就怪十殿下,都是十殿下非得要娶二姐,死活沒看
上您生的那位大姐,真不關國公爺的事兒,您消消氣兒,可別跟太後娘娘去國公爺的壞話呀!國公爺可是個好人。要不……要不讓十殿下上門來求個?” 葉氏氣到極點,實在撐不住了,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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