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慨中的老人，慕晚有些茫然怔滯。

「莊怎麼了？」

莊老夫人轉頭，笑看了一眼：「希你用最真實的一麵來勇敢的麵對自己的人生，不要像這樣樣，錯過太多，隻空留下無法彌補的憾。」嘆了口氣，神有些黯然：「這種憾是終的，如果能重來，絕對會扭轉這樣的局麵，不會帶著這份憾撒手人寰。」

「您……是指和顧老先生之間？」

莊老夫人笑而不語，轉頭又著窗外的遠方。

良久才平靜的出聲：「我這一生，隻過一個人，一旦了，才發現心裡本挪不出空位去容納另一個人。」

「這就是您終未嫁的原因？」慕晚問，似乎漸漸的理解了莊老夫人那份過往不及的故事。

老夫人轉頭，角雖然帶著笑，但眼底那份苦慕晚卻看得清清楚楚。

「你霆淵那小子嗎？」

突如其來的詢問，讓慕晚有些猝不及防，怔然了片刻低下頭去，沒有回答。

老夫人早就看出來，笑了笑道：「有些人因為沒有『過』，或許可以搭夥過日子。但我……寧可孤獨這一生，也不願將就任何人。」

慕晚很欽佩莊老夫人的這份深，但或多或，覺得不值。

「我聽說……您知道顧老先生沒有死於邊防後，他卻已經家立室了，您完全沒有必要為他枯守一生不是麼？」

「這回事，和他有沒有家立室沒有關係，而是……」轉頭，布滿滄桑的黑眸盯著慕晚：「當你想過要推開另一扇門時，才發現他在你心裡早已深固，你越是想拔掉，就越是會痛得鮮淋漓。」

收了收潤的眼眶，老夫人淡淡一笑：「所以最後，妥協了，忘不掉的、就不忘，抹不去的、就不抹，不能將就，咱就不將就。」

慕晚有些心疼莊老夫人，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就顧敬坤得如此之深？

「可就算如此，您……不還是活在那份『沉痛』之中嗎？」

老夫人一笑：「那也好過帶著那份『鮮淋漓』活在『將就』之中不是？」

慕晚一怔，頃刻間領悟到了什麼。

「好啦，時候不早了，也該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莊老夫人起。

慕晚看了眼窗外，這才發現窗外斜已經西下，近黃昏。

連忙就要起送莊老夫人離開，一時間忘了腳上有傷。

老夫人見狀忙阻止：「不要送啦，好好養傷，走啦！」

說著，獨自轉離開了主臥。

房門被關上，慕晚卻遲遲沒有收回目，靜靜的看著莊老夫人背影消失的位置。

良久，才垂下眼眸，回想著莊靜剛才的那一番人生慨。

的確，人生中很多事一旦錯過，就真的隻能錯過了。

靠在床頭，慕晚靜靜的陷沉思中，一直到窗外的夜漸濃。

晚上。

一直到很晚，顧霆淵才從書房回到主臥。

慕晚還沒睡，轉頭平靜的看著推門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