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飯廳,就看到客廳樓梯口,陸安筱正和顧霆淵說著什麼。
麵對他,陸安筱永遠是一副恬靜賢淑又溫婉可人的模樣,和在麵前完全兩幅麵孔。
「伯母呢,不下來嗎?」迎上從樓梯走下來的矜貴男人,陸安筱微笑著問。
顧霆淵則輕掃了一眼,隻是冷淡的回了句:「在休息。」
「我上去陪說說話。」陸安筱說著就要上樓。
後顧霆淵冰冷的聲音傳來:「不必了。」
陸安筱轉,麵對他的冰冷,隻能儘可能的和顧伯母搞好關係。
顧霆淵轉,狹長如墨玉般的黑眸直向:「陸小姐是客,做自己本分之事就好,照顧我母親的事就無需你來勞了。」
陸安筱麵一陣難看。
站在樓梯中央,居高臨下凝視著他:「你明知道伯母不喜歡,又大病初癒,這個時候你讓慕小姐照顧伯母豈不是給伯母添堵?」
一句話,讓顧霆淵麵更冷,清冽的眸底迸出寒意。
「添堵?」
陸安筱被他攝人心魄的黑眸所震懾,但畢竟是總統千金,什麼場麵沒見過,自然也能鎮定自若。
「難道不是?」
顧霆淵收回目,微微垂下那雙蝕骨寒眸,聲音冷到零度:「說起來,我並沒將慕晚的事告訴我母親,陸小姐這些天不分晝夜的照顧我母親,可知是誰在麵前搬口弄舌?」
這突如其來的質問讓陸安筱心一怔,臉略顯蒼白。
顧霆淵抬眸,清冷的眼底迸出質問,亦是警告。
「我……」一時間想要解釋卻又百口莫辯,但並沒有在他母親麵前搬口弄舌,隻不過是道出了慕晚的存在而已。
顧霆淵繼續開口:「陸小姐是客,我有些話可能不中聽,但有一點我希你能清楚,就是不要隨意去乾涉別人的『家事』,以免失了你總統千金的麵。」
說完,清掃了一眼,顧霆淵轉離開。
陸安筱的臉是真真難看到了極點,尤其是也注意到從飯廳走出來的慕晚,被他這麼一番質問,當即讓麵盡失。
「顧霆淵。」
站在樓梯上的,突然提高了聲音,一雙清澈的黑眸飽含委屈,盯著他冷漠無的背影。
「我不懂,就算你對我沒有半點,但……我不分晝夜照顧伯母,就憑這一點,我並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過錯,你這般質問我未免太過分了。」
顧霆淵依舊頭也沒轉,背對著:「陸小姐想太多了,我隻是不喜歡有人在我母親麵前說三道四。」
「我沒有說三道四,我隻是……和伯母聊天時無意間說起的而已。」
顧霆淵轉,清冷的黑眸直向:「哦?如果陸小姐不想說,也大可不必說出來不是?」
陸安筱再次一怔。
這次是真的啞口無言了。
確實是想讓安蓉兮知道慕晚的存在,好提前就對產生排斥。
這天底下,誰人不自私?尤其是在這方麵,就沒見過不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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