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手朝顧霆淵招了招，又拍了拍自己旁的位置，示意他坐過來。

除了對慕晚，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溫似水。

隨著顧霆淵邁步，慕晚很有自知之明的掉了被他握在手心的手。

很清楚安蓉兮不喜歡自己，所以沒必要自作多的跟過去，站在這裡反而很合適，也讓稍微自在一些。

突然離自己的手，讓顧霆淵微微頓足，轉頭忍不住看了一眼。

慕晚急中生智：「我、我去給伯母倒杯水。」

說完，忙轉走向廚房。

安蓉兮看了眼進廚房的背影，很快就收回，麵向顧霆淵：「兒子，來，這裡坐。」

顧霆淵麵深沉，沒有半點笑。

他著母親，有些話最終還是了回去。

「還是以前的老樣子……」安蓉兮抬頭，懷念般的巡視著這間生活了快三十年的房子。

目在掃視到不遠屏風旁的一張沙發椅和遠卓，記得那時候顧銘每個週末的早晨都會坐在那張椅子裡看報紙。

「什麼都沒變，唯獨了你父親影。」

這句話不知安蓉兮是刻意的、還是因為想念顧銘所以有而發，但聽在顧霆淵心裡，就像是一刺紮在他的心口上。

慕晚端著一杯溫開水，剛走出飯廳就聽到安蓉兮這句話，不由得瞬間一僵，駐在原地。

顧霆淵自然也看到站在飯廳門口的，知道母親這句話帶給的心理撞擊很大。

良久，慕晚才克服了心裡的那份虧欠，端著開水走到沙發前。

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的將茶水放在茶幾上。

顧霆淵的臉有些沉，在放下那杯水離去時，他忽然長臂一，拉著瞬間坐在了自己旁。

而後沉著聲音說道：「端茶倒水這種事，讓傭人去做就好。」

慕晚轉頭，詫異的盯著他。

安蓉兮的目落在他們二人上，最終停留在兒子那張冰冷的臉上。

過了半響，突然開口：「霆淵，扶我上去看看房間。」

顧霆淵起：「好。」

二人剛走到樓梯口，安蓉兮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轉看向陸安筱：「安筱，這段時日多虧你悉心照料，午餐就別去你顧爺爺那了，留下來吃。」

陸安筱一聽，當即出笑：「好。」

顧霆淵沉默不語，母親剛回來，他自然也無法駁了的意思。

來到二樓，看著房間見悉的擺設，一景一，都還是舊時的模樣，安蓉兮的眼底不流出思唸的懷。

走到床側坐下，微抬眼簾看著兒子：「你剛才那個舉，是刻意做給媽看的？」

顧霆淵微微抬目：「我知道，您不喜歡。」

「你也知道，隻要是你喜歡的，媽從來就不反對，那是因為我知道任何事你都有分寸。可是現在，你能不能告訴媽，為什麼要將這個孩兒留在邊？」

顧霆淵知道母親在意的是什麼，但現在，他還無法給一個滿意的答案。

「父親的死，隻是一場意外。」沉默了良久，他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