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開始下套

方暗聽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鳴素神子一抖，心中暗道，難道我做得太明顯了？

一旁的繡澤神和幽泉神、守神也在心中破口大罵。“好你個鳴素老狐貍啊！你這是故意向復甦之主示好，想要抱上這條大。居然事先都不和我們商量一下，隻顧著自己。”

鳴素神一看方暗的神，立刻汗如雨下。他自然不是為了什麼所謂的陣法，其真實目的就是主向方暗示好，想要修複關係。

現在就連傻子都知道，在絕地天通冇有徹底解除對元嬰期修士的製之前，這世上冇有任何人能夠是方暗的對手。放著這樣的大不去抱，豈不是傻子？

繡澤神他們幾個一邊在心中大罵，一邊忍著刀割一樣的心痛，各自取出一隻儲袋，放到方暗麵前連連陪笑。隻是那笑容，不論怎麼看都比哭還有難看幾分。

這儲袋裡麵裝的可是他們連夜藏起來的家底，現在卻不得不拿出來獻給方暗。否則的話，等鳴素神借方暗的勢去打他們，那他們幾個可是連哭都找不著調了。

方暗看著他們幾個臉上那比哭都難看的假笑，也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在他們宛如哀怨小媳婦兒一樣的眼神中，方暗毫不客氣地將儲袋收起。

這才笑了笑說道：“鳴素神想要請教陣法，而你們幾個也各有所求。但是我並不準備與你們說這些。”

此話一出，鳴素神等人頓時神一僵，心中“咯噔”一聲。莫非這復甦之主是屬白眼狼的？還是屬土匪的、屬強盜的？難道是想要白嫖？

一旁的趙鴻圖和薑明覺卻是連忙了自己的臉，防止自己等下會笑出來，心中默唸。“來了來了，馬上就要開始了。”

“……你……你可不能這樣啊，那都是我們的汗錢啊！這不是要玩死我們幾個嗎？”幾人頓時就慌了神。

卻見方暗站起，一臉嚴肅地說道：“我隻有一句話告訴你們，此事事關你們今後的修道之途。至於信與不信，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鳴素神等人連連搖頭，“不敢不敢。您說的，我們當然相信。”心裡邊想的卻是，不信又能怎麼樣？還能把東西要回來嗎？

隻聽方暗一字一句的說道：“聽好了，這句話就是——香火有毒！”

這香火二字指的就是他們式神修煉的本，信仰之力。

“……什……什麼？”鳴素神不由得臉狂變，但是心中卻是已經信了七分。因為他們也聽說過，華夏那邊極有人會吸納信仰之力修煉神道。

隻見他們幾個慌忙站起子向著方暗深深一拜：“還請閣下明言，我等激不儘。”

趙鴻圖憋笑憋得臉漲紅，心中暗道：“第二步，上套。”

“哎……”方暗搖頭，目看向遠，出為難之。“非是我不肯說，實在是天機不可泄啊。你們懂了就是懂了，不懂……便是不懂。”

“擒故縱。”趙鴻圖與薑明覺對視一眼，暗自笑。

鳴素神不愧是老牌神，略一沉便覺得方暗此時的神有些眼。特彆像他們師去忽悠人時候的樣子，隻是被人忽悠的這種覺，他還是第一次驗。

可他們的家底已經被方暗掏乾淨了，再也冇有什麼像樣的東西可以拿出來。但是看方暗的樣子，明顯是尚未滿足。

鳴素神等人躊躇了半天，隻得向方暗深深一拜，說自己是真的揭不開鍋了。如果方暗能夠慷慨指路，日後但有需要他們的地方，一定不會推辭。

這個時候，薑明覺輕輕咳嗽了幾聲，對著一旁的趙鴻圖說道：“哎呀趙兄，你看我這記，差點兒忘了我還欠你不極品靈石呢。我還是給你打個欠條吧，免得將來真的忘了。”

說罷直接取出一枚玉簡，凝聚大道誓言，一縷說不清道不明的波在玉簡上凝聚。如果欠債人日後耍賴，那麼這大道誓言定然會讓違約者吃不了兜著走。

“嘶……”鳴素神等人倒吸一口冷氣，暗道好狠！

薑明覺和趙鴻圖兩人的這番作為，擺明瞭就是在演給他們看。再瞅瞅此時正在四十五度角仰天空的方暗。

鳴素神苦著一張老臉，也學著薑明覺的樣子，拿出玉質卷軸凝聚大道誓言，隻是這欠條到底打多合適，心裡實在是冇底。

隻好咬了咬牙，試探地向方暗陪著笑說道：“您看……我等一時心，險些失了禮數。就是那些凡人來我等的神社求助，也不忘備上一些貢品。我們幾個向您求取天機，怎麼能讓您白白擔這麼大的因果呢？”

“隻是……隻是這……”四位式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拿不定主意。

趙鴻圖在一旁咂了咂，似有所指地說道：“哎呀，算一算時間，咱們和老大有一百天冇見麵了吧……”

“嘶！！一百！”鳴素神差點一個激，把手裡的卷軸生生碎！

現在就是把他們的神社拆了，把神像砸了賣了，也絕對拿不出這麼多靈石。

方暗回過頭，神帶著一不悅說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冒著泄天機的風險告訴你們香火有毒，是為了些許靈石麼？各位回去自己參悟去吧，慢走不送！”

“彆，彆啊！”鳴素神一看方暗下了逐客令，連忙一咬牙一跺腳，凝聚大道誓言，給方暗寫了個一百萬靈石的欠條。

方暗輕輕歎了口氣，不做痕跡地將欠條接過，說道：“……哎，你這是在為難我啊，也罷，你留下來好了。有道是‘法不傳六耳’，我告訴你一些東西也可以，但是你得許下大道誓言，不能傳給彆人。”

此話一出，原本還想著蹭鳴素神便宜的三人急忙有樣學樣。

片刻之間，四百萬欠條到手。方暗目看向遠，上升起一難以言明的道韻。那是隻有對道有著極為深刻的認識的人，纔會擁有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