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徽雖名義上是昭國公主,但是自在月宮長大,對於昭國朝中事宜蘇玉徽並不是很清楚。
那時,昭王昏庸懦弱,耽迷於之中,每日隻在後宮與一群人尋歡作樂。在蘇玉徽的母妃死之後,昭王越發的變本加厲,對朝政之事漠不關心,朝中大小適宜,都是由榮樂理。
但蘇玉徽再如何的反關於昭國的一切,卻也知道昭國的兩大世家,文有江家,武有徐家。
二者一文一武,於對立的關係。而當時江家因為江晚奕與安敏之間的親關係,讓榮樂對江家十分信任,江家也藉此扶搖直上,風頭直接過了徐家。
也正是因為如此,那時的蘇玉徽不更事,覺得江家一直在欺負徐家,為了幫助徐毅出氣,沒找江家的麻煩。
江慶雲是隻老狐貍,在朝中深居淺出的,直接得罪徐家的事做不出來。倒是江晚奕,那名義上的未婚夫,在朝中似乎是與徐毅天生的不和,搶徐毅的軍功,找徐毅的麻煩。
正是因為如此,蘇玉徽更加的看江晚奕不順眼。
仗著自己的功夫好,襲江晚奕,將他打暈扔到垃圾堆裡;潛江家,走江晚奕珍藏的玉雕救濟災民;在酒樓裡吃霸王餐,打著江晚奕的名號。諸如此類種種混賬事,蘇玉徽沒做,但更讓蘇玉徽不解的是,江晚奕對此毫的不追究,反而還在背後默默收拾爛攤子。
當時年的蘇玉徽為此還沾沾自喜,能將這位外人眼中頗負盛名的江家公子耍的團團轉。如今想來,哪裡是將江晚奕耍的團團轉,分明是人家不願意與計較罷了。
在昭國的那些年裡,因為徐毅和徐家的緣故,蘇玉徽一直對江晚奕以及江家沒什麼好。
未曾想到,世事弄人。原本一直維護的師兄,竟然了劊子手,屠刀毫不留的斬向了以及昔日的同袍;而那江晚奕,雖然神神叨叨的,但卻在暗中救過了數次。
當徐毅的份暴之後,蘇玉徽不對江家、徐家之間的關係產生了疑。
徐家先祖乃是一個小士卒,因為驍勇善戰,被先任昭王賞識,封為了大將軍。徐家世代為武將,對昭國忠心耿耿,沒出過一差錯。
撰赦在昭國的份是徐家的獨子,因為徐家先祖與月宮有瓜葛,所以才被師傅破例收為弟子,在月宮中長大。可是,撰赦會瞳,也就意味著他乃是冥教大祭司蕭家的脈。
昭國徐家與西燕蕭家,分明是毫無關係的兩個家族,又怎麼會出現脈混淆的況。
蘇玉徽與撰赦從小一起長大,對於他的悉程度不亞於師傅,雖然之後分開了幾年,但是這一種悉依舊沒有消失。也就是說,不存在撰赦與徐毅的份互換的況。
撰赦為冥教前任大祭司之子,卻被徐家以徐家長子的份養長大!徐家人,為何要瞞撰赦的份?徐家又與西燕冥教有什麼瓜葛?
蘇玉徽想到很久以前,在回憶中看到的那一幕。
那是出生之後的三天,師傅千裡迢迢的從月宮趕到昭國,母妃所託要帶走。
那時的並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分別,在搖籃中沒心沒肺的啃著手指,而在搖籃邊上兩個年紀稍長一點的孩子一左一右的看著他。
一個是年的撰赦,一個是年的江晚奕。
誰都沒有預料到,不久之後撰赦為了他的師兄,而江晚奕,與訂下了婚約。
與江晚奕的婚約,也定的莫名其妙。
當時,依照江慶雲的明,不可能看不出來的母妃雖然寵,但卻早就了強勢的榮樂的眼中釘。那時若是訂下婚約,無疑是斬斷了江家的前途。
而江家對外人的解釋是因為母妃與江夫人乃是手帕之,在母妃腹中的時候兩家便就換了信,訂下了婚約。
之前聽起來這些說辭十分在理,可是如今想來卻是頻頻。
母妃本是心不甘不願的留在昭國,心灰意冷的,怎會在昭國結好友?
當年之事,有太多的疑點。
但是隨著昭國覆沒,徐、江兩大世家也淪為了大傾的階下囚,婚約之事不了了之,蘇玉徽就沒有再多想了。
未曾想到,江晚奕都已經離開汴梁了,江家竟然又再死灰復燃。
在這一場局中,江家究竟扮演著什麼樣的角?是敵是友?蘇玉徽心中不生出了種種疑。
而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侍通傳的聲音,道:「小姐,有人送了帖子來。」
蘇玉徽和薔薇對視了一眼,碧煙接過了侍手中的帖子。
紫的拜帖,以銀線鑲邊,上麵繪有江海雲紋。
「是江家的拜帖。」蘇玉徽清冷的聲音說道。
這個時候,碧煙正好將帖子開啟,道:「是江慶雲送來的,邀請主子您到聽竹小築一聚。」
自從昭國降了大傾之後,昔日昭國的肱骨之臣,在大傾便於一個十分尷尬的地位。
那江慶雲卻是個能屈能的,毫不介意在大傾的冷落。領了個名士清流的虛名,在大傾汴梁與書生清談,毫不在乎別人的嘲笑與場的是非。
江慶雲要比昭王還有濃華夫人等人,活的都要通。
聽竹小築便在汴梁城,一座不大的院子,很是寒酸。江慶雲卻在院子裡種滿了竹子,與文人雅士飲酒詩,過的閑雲野鶴的。
帖子上筆跡和江慶雲一樣,清瘦有勁,是他親手所寫,容極謙虛。
以「殿下親啟」開始,「微臣叩拜」結束。
昔日在昭國的時候,江慶雲何曾將當做過公主一日尊敬呢。未曾想到,如今昭國城破,他倒是和江晚奕一樣一口一個微臣殿下,不愧是父子。
見須臾之間,蘇玉徽臉上的神變化過許些次,碧煙小心翼翼問道:「主子,要不要見他?」
「依照我看,還是要多加小心纔是。」薔薇提醒蘇玉徽道:「那江慶雲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是何居心我們也不知道。」
蘇玉徽眉心皺了皺,心中權衡之後,已有了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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