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從來都不會覺得自己所擁有的東西有多麼珍貴,隻有等到徹底的失去了它的時候,才知道其可貴之。
或許人的劣本就如此,往往是失去的東西、不再復返的時、逝去的人,會讓他們覺得珍貴和懷念。
當年的蘇顯為了仇恨為了追逐名利的時候,將謝婉當做一顆在手心中擺布的棋子,將奉上的真心棄一旁。
等到失去了謝婉,他才知追悔莫及。
這些年來潛伏在朝中,他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連城璧,一部分或許是為了他的野心所驅使、或者另一部分,是為了謝婉!
這種念頭在蘇玉徽心間一閃而逝,卻又有些不確定,畢竟依照蘇顯的格來說那樣的人狠戾無,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連心的人都可以割捨、自己的兒都可以捨棄。
那般聰明的一個人,又怎麼會相信虛無縹緲的傳言,去找那起死回生的丹藥呢……
看向趙肅,這一切不過是的猜想而已,趙肅對蘇顯比更為瞭解,或許他能夠做出更準確的判斷。
趙肅淡淡道:「若真如你所說蘇顯對謝婉有,那他確實會儲存謝婉的、尋找長生丹。」
他以一種篤定的語氣說道,蘇玉徽卻有些懷疑:「可是……那不過百年前的傳說而已,畢竟誰也沒真正見過,蘇顯那般聰明,應該不會相信吧。」
像蘇顯那樣的人,就算是喜歡也埋藏在心底,不管當年他對謝婉是否了真,但對於他來說還是長孫家族、權勢富貴更為重要吧。
未曾想到趙肅卻低笑一聲,深深的看了一眼道:「未必。若是本王,也會信的。」
他從來不信任何的鬼魂之說,但是在相府中與重逢之後,蔣青風打趣他道南夷月宮宮主是傳言中幾近天神般的人,或許會起死回生的法呢?
那時就算明知道或許隻不過是蔣青風幾近荒唐的言論,可是枯寂的心中竟然會的生出了一微末的希。
那是一種在失去摯、不能再擁有的時候會做出的反應,不管再怎麼舉世無雙、聰慧機敏的人。
那樣的眼神中帶著蘇玉徽看不明白的愫,心尖不知因何原由微微一,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的目,麵上故作一本鎮定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或許蘇顯耗費那麼大的人力和力前去邕州神醫穀抓回步神醫的目的,也不僅僅是為了給蘇瑾瑜治那般簡單了。」
長生丹隻是流傳在百年前的傳言中,誰也沒見過它真正的樣子,普通人當然也不知道如何的服用。但是,如果是出神醫穀的步寒硯呢?
那樣的靈丹妙藥,天底下知道如何用的人也就隻有當世神醫了。
蘇顯行事素來低調,竟然會不惜一切代價從神醫穀抓走步寒硯,那麼事也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還有一點。」趙肅開口道:「為什麼蘇顯會在這個時候抓走步寒硯?」
蘇玉徽恍然:「王爺的意思是說蘇顯已經對連城璧誌在必得,抓走步寒硯是因為不久之後,便能得到長生丹!」
趙肅眼中又的閃過一讚許之意,雖然眼前的不過二八年華,但卻有著尋常人難有的聰穎與敏銳,一點就通,和說話比跟周蘅蕪說話輕鬆多了。
而作為朝中後起之秀的周大人默默躺槍……
蘇玉徽「嘶」了一聲,眉心輕攏:「可如今就我們所知,集齊連城璧需要六件瑰寶,如今蘇顯手中隻有兩件,而另外兩件紫府燈與瑤池鏡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為何他有這般自信,在段時間能集齊瑰寶、找到連城璧、開啟大皇族留下的寶藏大門?」
趙肅撚著手中的佛珠不自覺的就加重了力道,冷笑一聲道:「我們沒有線索不代表其他人沒有!」
「其他人」三個字的時候趙肅加重了力道,蘇玉徽立即想到了他口中說的是何人,磨牙道:「葉先生與靖親王依舊還有事瞞著我們!」
那般咬牙切齒的樣子,若是此時葉兮清和趙煜在麵前的話絕對會立即撲上去咬他們!
此時蘇玉徽就像是一隻炸的貓兒一樣,趙肅原本有些冰冷的眼閃過了幾分笑意給順——青纏繞在他的指尖,的竟然讓他一時捨不得鬆手。
而一向最為忌憚有人在頭上土的蘇玉徽,不知是因為太過於憤怒還是因為漸漸已經習慣了趙肅親近,竟然沒有拍開他的爪子。
「我們也不知另外兩件寶是不是在蘇顯的手中,葉先生與趙煜又不配合,下一步我們該如何做呢?」蘇玉徽皺眉問道。
趙肅聽見蘇玉徽口中的「我們」二字,覺得十分順耳,神也越發的溫和了,道:「此事不能之過急。」
畢竟那一大一小兩隻狐貍,能從他們口中套出真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先確定趙煜世。或許……查清他的世,能夠帶來一些線索。」趙肅以一種十分冷靜的口吻道。
見他這般平靜,原本被憤怒沖暈頭腦的蘇玉徽倒也清醒了幾分,點了點頭,才覺頭皮一,回頭一看才發現趙肅的指尖纏著自己的青呢!
十分不悅的一把拍開趙肅的手,道:「那就儘快的要取到赤膽花提出花。」
趙肅淡淡的「嗯」了一聲,雙眸中閃過了一沉思。
雖然他依舊麵無表,但蘇玉徽與他相時日久了,臉上那微小的變化依舊沒逃過蘇玉徽的注意力,瞇了瞇眼睛看著趙肅道:「你想到了什麼?」
不等趙肅說話,蘇玉徽一臉認真道:「如今我與王爺在一條船上,我查到的東西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了王爺,王爺該不會是還有什麼事在瞞著我吧……」
一向端的住夔王殿下對上那清湛的眼,想到之前周蘅蕪所說的話,莫眼眸閃了閃——等到有一日這隻知道了自己的份,還不得撲上來咬死他啊!
心中轉過此念頭,但是表麵上卻說的是:「本王在想當年蘇瑾梧遠征昭國那一役慘敗,最終戰死沙場一事,會不會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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