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徽的主意很簡單暴,那就是讓趙肅想辦法讓人從天龍山莊摘點赤膽花來提取其中花。
據趙煜所說,赤膽花隻對玉一族有用致幻的效果,將那赤膽花灑到趙煜的飲食或者摻和到香料中,若趙煜對其有反應那趙煜的份確然是玉一族無疑,反之就是他們胡思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而蘇玉徽之所以將趙肅拉下水,一則是因為如今天龍山莊的人是三師兄陌華守著,若有什麼靜肯定瞞不過他們的眼;二則是……一旦事發,至能拉個做墊背的。
蘇玉徽著自己尖尖的小虎牙,笑容頗有些不懷好意的意味,像個做惡作劇的孩子。
雖然趙肅覺得這個法子聽起來有些損,但是看著蘇玉徽晶亮的小眼神不忍拒絕,再說……確實沒有比這更好的法子了。
沉片刻後,趙肅默默的點了點頭。
二人商議完事,趙肅道:「本王力如今被蔣青風封鎖住,你可有辦法解開?」
這也是當日步寒硯給蔣青風最保險的辦法,若趙肅舊疾複發便封鎖住趙肅力,一則防止他傷到人,二則是避免力在經脈逆轉,走火魔,撐到步寒硯來救命。
雖然蘇玉徽將趙肅的毒解了,但是力依舊被製住的——因為當時步寒硯隻教會了蔣青風封鎖力的法子,沒教他如何解開。
如今汴梁城中不太平,趙肅不得不出麵,但如今他力盡失和廢人無異,行事多有不便的。
蘇玉徽笑了笑,出了兩顆尖尖的虎牙,看起來狡黠中出幾分可:「雖然沒有把握能全為王爺解開封鎖,但或許施針能幫助王爺恢復兩三力。」
兩三力,對於趙肅這樣的高手來說也夠了。
「隻是……」蘇玉徽話鋒一轉,像隻計得逞的小狐貍一般看著他。
趙肅麵無表道:「謝家的案子,本王會讓大理寺去查的;試探趙煜一事,等東西到手,本王讓你親自去做。」
蘇玉徽臉上的笑容凝了凝——這人怎能這麼瞭解他。
趙肅看著一臉糾結的模樣,眼中染上了三分笑意問道:「如何?」
蘇玉徽咬牙道:「!」
等著趙肅離開後,一旁的追痕笑道:「二小姐時雨居那裡已經收拾好了,你看看是否需要添置些其它的什麼東西。」
蘇玉徽看著趙肅的背影磨了會兒牙,見追痕這般說有些不好意思道:「麻煩你了,我不過小住些時日,沒想會給你們添這麼多的麻煩。」
追痕笑瞇瞇道:「二小姐不需客氣。」
心道若您以後能長住夔王府纔好呢。
蘇玉徽當然不知追痕在想什麼,對傳言中的時雨居十分好奇,便由趙肅另一個做青舟的心腹引去了時雨居。
追痕不愧為夔王府的大管家,作效率十分快,不出半日的時間便將時雨居收拾好了。
時雨居挨著趙肅的院子,雖然沒有主院那般寬闊,但是樓閣緻,院子裡還種著些花草,雖然長期沒有住人但是打理的十分乾淨。
裡麵的一應追痕開了夔王府的倉庫拿出來的,都是昔年徽宗賜給趙肅,隻是約莫是小時候靖親王的影響緣故,趙肅對於吃穿用度方麵都不大看重,那些東西都收在倉庫中也無人用。
看著佈置一新的房間,卻見佈置與在蘇家的閨房有些相像,看起來十分舒適,是薔薇親自帶人打理的,自然是按照的習慣來。
蘇玉徽目一下子被擺在桌子上的茶盞吸引了,就算是在月宮中見慣了奇珍異寶的也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嘆。
薔薇沉著臉進來,狠狠的瞪了蘇玉徽一眼——若非是出的餿主意,周蘅蕪怎麼一直對死纏爛打的,原本臉皮就厚,如今打都打不走!
見著薔薇一臉怨氣的樣子蘇玉徽有些心虛,討好一般的將那茶盞獻到了薔薇麵前道:「薔薇,你看看這茶盞……」
黑釉漆的茶盞,從外麵看來毫不起眼,看不出有什麼過人之。
薔薇憋著氣,但是見蘇玉徽一臉討好的看著自己,亮晶晶的桃花眼看起來一副無辜的樣子,再大的火氣也都下去了。
勉強的掃了蘇玉徽獻寶一樣的茶盞一眼,冷聲道:「這茶盞有什麼好看的,看起來還沒有之前肖領主送的那套暖玉的好呢。」
之前肖十七送了一套暖玉茶來,那茶是由暖玉雕刻,薄如蟬翼,手生溫,雖然不懂得這些東西但是也看得出來價值不菲,雖然那時主子看起來十分喜歡卻沒像今日這般興。
蘇玉徽道:「你如何懂得,之前小十七送的那暖玉茶盞雖然名貴,卻並非是什麼稀罕之,但是這天目盞不一樣了,燒製一個天目盞需要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況下,甚至者有的燒窯人窮盡一生都燒製不出一盞天目盞。」
眼神亮晶晶的盯著那茶盞,像是看見碧煙新做好的玫瑰一樣,「更何況這還是天目釉中的極品耀變天目,就算是宮中也找不出幾套來,這東西除了宮中,民間鮮有人能尋的到。」
薔薇見一副視若珍寶的樣子不大理解,覺得自家主子的審觀與常人都有所不同。
青舟雖然不明白什麼做耀變天目,但按照追痕的意思努力為自家主子在二小姐麵前掙回麵:「二小姐好眼力,這些東西都是皇上賞賜給主子的,宮中送到夔王府的自然都是好東西。」
又笑道:「皇上對主子十分重,宮中但凡有什麼好東西第一個送到的是夔王府,隻是主子不喜這些擺件,都放在了庫房中。」
所以……我們夔王府真的不是窮,隻是自家主子不講究這些。
蘇玉徽沒聽出青舟的弦外之音,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道:「朝中誰人不知皇上對夔王殿下的重,這天目盞估計連太子都沒有賜給了你們家主子,他倒好,直接當做破爛直接收到了倉庫中去了。」
十分可惜這價值連城的珍寶沒有落惜它的人手中。
青舟隻得陪著笑,心道我們夔王府都是一群武夫,自家主子更是如此,如何分的清所謂天目盞與瓷盞的區別。
蘇玉徽自然知道趙肅格如何,隻是隨口一說而已。因著是蘇玉徽要用的東西,追痕得了趙肅的授意從庫房拿的都是徽宗賞賜的東西,隨便一個小小的擺件看似不起眼,但蘇玉徽從小跟在師傅邊練的眼力看得出都是價值連城的。
看來,果然如同青舟所說皇上對趙肅格外重,這般隆恩,就連太子趙泓煦都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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