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驪山行宮有驚無險的平安歸來後,蘇玉徽在霽月居中以養病為藉口深居淺出的,日子過的是眾人中最悠閑的一個。
蘇顯忙於朝政上的事,宣寧居那裡秦嬤嬤被敲打了一頓後這幾日倒是安分了些,隻卯足了勁和錦繡閣過不去,沒心思找麻煩。
錦繡閣更不用說了,因著皇後以太子今年不宜娶妃為藉口搪塞了沈憐,稍微聰明點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哪裡是什麼東宮不宜嫁娶,分明是皇後不想要娶蘇家的兒了。
眼見著機關算盡到了最後關頭忽然來了這一出,沈憐想破腦袋都沒想出來為何皇後的態度忽然變得這般冷淡,正在想辦法補救更不會來找蘇玉徽的不痛快。
一時間宅安寧,外麵又有陌華在跑,蘇玉徽這些時日過得不知有多麼自在。
但是這份悠閑自在在追痕來的時候恰然而止,如同蘇玉徽所預的一般,追痕大人素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來了說明夔王府出事了,說明蘇玉徽又有大麻煩了……
「我們家主子近些時日不大好,蔣大人都沒了辦法了。」果然,追痕一來便就哭喪著臉道。
一聽追痕的話蘇玉徽麵也凝了凝,問道:「莫非你家主子的箭傷還沒好?」
追痕道:「不止是箭傷,主子傷複發,兇險的很,蔣大人施好幾日況都沒有改善。」
蘇玉徽眉頭跳了跳一臉無語道:「你們主子傷重合該請醫看纔是,蔣青風主業是仵作、副業纔是大夫,他的話你們也信?」
追痕一臉說來話長的表道:「二小姐有所不知,主子年時曾中過奇毒,雖然撿回一條命,但尚有餘毒未清,正是經脈潛伏著餘毒,所以主子輕易不能刺激,一旦到某種刺激狂疾就會發作。」
聞言蘇玉徽方纔瞭然道:「難怪我覺得他脈象有些異常,原來是經脈有餘毒。」
那麼,趙肅傷痊癒的比常人都快,是否也是因為的餘毒緣故。
追痕憂心忡忡道。:「這些年主子的一直是由蔣大人,除了步神醫之外沒有人比蔣大人更清楚主子的狀況,但是他已經束手無策。前些時日府裡已經讓人前去請歩神醫去了。」
蘇玉徽有些詫異:「神醫步寒硯?」
既然夔王府的人都去請他了,那趙肅的狀況真的是不太樂觀了,有些擔心的同時一臉不解道:「既然去請了步寒硯,那你來找我做什麼。」
追痕道:「邕州路途遙遠,主子的狀態已經不妙,怕他狂疾發作蔣大人已經用銀針封了他的道,但是不知為何主子上的箭傷依舊未曾痊癒。二小姐見多識廣又通醫,蔣大人讓我請二小姐前去府中商量對策。」
傳言中步寒硯古怪,昔年月宮與那神醫穀的步寒硯又有些舊怨在,他的病人蘇玉徽當然不想參和進來,但是想到趙肅上的箭傷是因何而來的,蘇玉徽又覺十分愧疚,沉了會兒道:「我對醫上不過是略知皮,我的三師兄在南夷號稱毒醫雙絕,我讓他去王府看看。」
蘇玉徽沒想到趙肅竟然傷的那般厲害,早知道那天晚上回汴梁的時候就讓陌華為他診治一番,又氣那人傷的那般厲害也不言語一聲,還真的以為他如同表麵上看起來那般並無大礙呢。
未曾想到追痕一臉為難:「主子仇家頗多,中毒一事是王府機,不能被外人知曉。」
蘇玉徽角了看著追痕:「難道我就不是外人了。」
追痕立馬道:「您怎麼算是外人了。」
在他們心中,蘇玉徽已經算是半個夔王府的人了,隻等著一道聖旨下來。
蘇玉徽……
追痕一臉為難,若非是真的沒辦法了也不會到蘇家來找,再加上畢竟趙肅的傷因自己而起,若真的置之不理也說不過去。
是以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算了,我同你去一趟吧。」
說著便讓碧煙備馬車去夔王府了,薔薇看著手中的帖子和回房拿丹藥的蘇玉徽一臉無奈,看樣子直接回了周家小姐的邀約吧。
此時的靖王府後院中,葉兮清問方纔下朝的趙煜:「今日他依舊沒有上朝嗎?」
趙煜十分疲倦的著發脹的腦袋,一臉苦惱道:「若不是他一直稱病在家中不上朝,皇帝又怎麼會天天逮著我讓我去呢。」
他隻不過想做個逍遙王爺而已,往年一年能去兩三次金鑾殿都已經是件稀罕事了,總歸他無實權皇上又有意提拔趙肅,便就縱著他了。
但是沒想到趙肅從驪山回來過後連宮中都沒去,連告了多日的病假,宮中派到夔王府看病的人連夔王麵都沒見到便被打發走了,是以就連一向好脾氣的徽宗都怒了,抓不住趙肅便抓住他上朝,臨了今日下朝的時候留他在書房狠狠罵了一頓:「你們兄弟一個二個的……滿朝文武朕想提拔你們你們都不放在心上,現在乾脆連早朝都不想上了。你回去告訴那混賬,他一日不來上朝,你便替他一日!」
很倒黴催的靖親王便這樣被徽宗遷怒,導致一個以前在溫香玉中醉酒到天明的逍遙王爺如今不得不忍痛起早,上了早朝聽朝臣們爭辯末了還要挨徽宗的罵。
聞言,葉兮清頗為同的看了趙煜一眼,「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些時日朝中事多,就算趙肅再怕麻煩,怎麼會一連這麼些天都不上朝。連城璧一事後夔王府都沒有任何靜,莫不是……他真的病了或者……」
趙煜看向葉兮清,卻見葉兮清道:「驪山暗殺,他了重傷,這些時日在家中閉門不見客,是在養傷不?」
「嘶……」趙煜眉頭都皺起來了,道:「若他真的傷了,那事可就麻煩了。」
趙肅雖然為三軍主帥久征沙場,但是因為功夫好甚有人能傷得了他,這些年雖然在汴梁城接管了大理寺後,中樹敵頗多但卻也很有傷的時候。
但是他質特殊,一旦傷需要閉門調理養傷的話說明傷的十分嚴重,且輕易難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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