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徽沒想到安敏竟然如此沉不住氣,昨日在太子府不過是小小威脅了一番,未曾想到竟然請來了其母濃華夫人。
對於蘇玉徽來說,濃華夫人是個棘手的角,比起安敏的心機更加深沉,最為重要的是的手段也要比安敏狠辣!安敏礙於份不敢做的事,但是這個人卻敢!
見蘇玉徽這般說,肖十七有些擔心的說道:「主子,若是如此,不如屬下想個辦法殺了……」
蘇玉徽白了肖十七一眼,道:「若真的有那般簡單,我早就手了。」
原本在汴梁利用蘇玉徽的份回到蘇家目的很簡單,就是藉機殺了蘇顯與昭王等人,為大師兄與那枉死的將士們報仇,月宮的弟子子便是這般有恩報恩,有仇便就手刃仇人。
雖武藝盡失,但與月宮聯絡上之後大可借著月宮的勢力安排刺殺,雖然對付蘇顯這隻老狐貍麻煩了點,但對付昭王他們不是件難事。
但隨著事的發展,讓原本清晰的事實便得撲朔迷離,昭國亡國竟然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真相與。
百年前關於連城璧的傳聞,冥教與蘇顯勾結在一起狼狽為,昭王獻給蘇顯的湘妃扇,城破時掛在昭王書房中那一幅畫像,究竟藏著什麼樣的?
月宮,又在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
無論是師兄徐毅還是母妃與月宮,都是蘇玉徽在意的人和事,就算是一點點剝繭,蘇玉徽也要找到其中真相!
但是……
一旁的肖十七有些擔心的說道:「若是真的如同主子所言,一旦主子份泄,在這汴梁勢必會招惹來殺之禍,到時宮主那邊就算是想派人增援,怕也是鞭長莫及。」
蘇玉徽當然想到了這一點,便道:「所以在事態沒有發展到我預測的那般嚴重之前,就先以湘妃扇為線索找到與我母妃之間的聯絡,然後再將天龍山莊連拔起為月宮除去患。到時在這汴梁當真無我立足之地,我便舍了蘇玉徽這個份回月宮。」
若是除去了天龍山莊,汴梁城的局麵也得到肅清,屆時就算是沒有蘇玉徽這個份做為佐助,對付蘇顯也好對付昭王也罷,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聽著蘇玉徽輕鬆的語氣,肖十七頓覺力山大,一臉苦的看著蘇玉徽,卻見微微的笑了笑出尖尖的小虎牙道:「所以小十七從驪山回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啊。」
此次驪山之行,安敏在太子府養胎不便前去,但時濃華夫人做為降臣的妻子,肯定也要隨行前去驪山。
驪山之行,各方勢力聚集在一,蘇玉徽有種預,此行必定有所收穫,能打破如今僵持的局麵!
畢竟,濃華夫人已經知道了的份,留下的時間不多了。
次日,一早蘇玉徽便就被碧煙醒了,無論城中如何風雲暗湧,一年一次皇家前去驪山賞花祭祀花神之事卻不會被耽擱。
蘇玉徽一早便就上了馬車,原本皇後的旨意是想讓蘇玉徽同宮中的馬車一齊隨侍前後,但蘇玉徽臉上長了疹子,皇後害怕會傳染便恩準蘇玉徽獨自一輛馬車,算是因禍得福,蘇玉徽心中鬆了口氣,若真的讓一直在臨皇後麵前待著,那還不如直接殺了吧。
這大傾皇室的人最是虛偽的,尤其是後宮的子,蘇玉徽不怎麼喜歡這位皇後娘娘。
蘇家一同隨駕前去驪山的,除了蘇玉徽之外就蘇瑾瑜和蘇明珠二人了。
按理說如今沈憐被足,宣和郡主為蘇家主母理應與蘇顯一同前去驪山的,但宣和郡主那邊稱病了所以沒有過來,連帶著蘇明纓也留在了家中。
蘇玉徽心中有些明白,宣和郡主病了是假,怕是看出了這驪山之行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般簡單,所以不願意捲這風波裡麵來。
不過這樣也好,此去驪山蘇玉徽心中有些預,在那裡出了皇城,多方勢力糾葛聚集在一起,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蘇明纓留在汴梁不捲其中也好。
隻是蘇玉徽不明白的是,為何蘇顯一定要蘇瑾瑜一同前來驪山,莫不是想對他不利?
此次出門,蘇玉徽帶上了薔薇,霽月居如今人多眼雜,便留了碧煙在那裡看家,畢竟汴梁城也不大太平,有在城中若是出了什麼事也好聯絡。
肖十七帶了幾十個親信在暗中保護蘇玉徽,天龍山莊那邊便給譚青南盯著,這般安排下來,次日一早蘇玉徽便跟隨著蘇家的馬車一齊出門,是以蘇玉徽便讓肖十七撥了一些人手暗中保護蘇瑾瑜。
天子出遊,文武百跟隨鑾駕在其後,後麵是數萬軍一同隨行,那般威儀自然是非筆墨所能描繪。
驪山位於汴梁城西,出了城之後車隊不知行駛了多久,蘇玉徽掀開車簾看向外,目的是一無際的原野。
正是初春三月季節,天氣霧濛濛的似乎是要下小雨,平原寂靜,淺綠的草展著的姿,不遠村莊掩映,天地間彷彿籠罩著飄渺不定的輕紗,一切都顯得寧靜而好,卻又有一種山雨來之前的寧靜。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樣雨天氣的緣故,蘇玉徽總覺得心尖似乎是被什麼抑著,有一種不安的覺,藏在袖子中的小銀環也時不時的探出了腦袋,似是與流著什麼。
見蘇玉徽臉微凝,一旁的薔薇問道:「主子臉怎麼這般難看?可是有什麼不舒服嗎?」
聞言,蘇玉徽眉心輕攏:「不知怎的,總覺得像是被什麼盯住了一般,讓人十分不舒服……」
薔薇聽這般說,遲疑了會兒便道:「其實……屬下也有這種覺。」
蘇玉徽回頭看了一眼,卻見薔薇低聲說道:「出了汴梁城後,屬下便覺得不對勁。」
「看來,這不是我錯覺,有什麼東西跟著車隊,你我同是門中人,所以覺很明顯。」蘇玉徽冷笑道,「汴梁城乃是歷代帝王所居之地,有龍氣籠罩,那些東西不敢進城,看來我們一出城,都跟著過來了……」
如同蘇玉徽所預料到一般,此次驪山行宮賞花,絕對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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