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一早趙肅又被詔到了皇宮中去。
倒不是因為朝中出了什麼大事,而是徽宗不知從哪裡聽說趙肅搬回了王府住,十分慨的同時詔他進宮又賞賜了一些東西,語重心長道:「說到底,這靖王府也是你的家,雖然朕給你另開了府邸,可是你也不該連這個家都不要了。」
這個孩子是他最為敬重的兄長的孩子,也是他看著長大的,自然希他好好的。
前些年邊關戰事多他不得不將他放在邊關,局勢穩定之後他便將他召回了汴梁在眼皮子底下放著,哪怕在城中他子不改從軍營中帶來的乖戾之氣,但若他繼續將他放在軍營中下去,怕是變了無冷的怪。
這也是兄長不願意看見的。
這些年來徽宗子越發的昏聵,朝中大小的事都到了蘇顯的手中理,自己窩在後宮一味的求仙問葯,就連太子那裡隻要不闖大禍也不過問,更別說其他兩個兒子了。
也就隻有趙肅讓他一直放心不下,時不時的詔到宮中教導一番,就這樣趙肅還嫌著他話多聒噪呢。
徽宗也覺得很是無奈。
他勸著趙肅回靖王府,倒也不是想著讓兄弟二人有多麼的親近之類的,隻單純想著這孩子子太冷,至讓他要多些牽掛。再者,實則昔年封世子襲承爵位的時候,比起上流著一半西燕脈的趙煜,他更屬意趙肅的。
當年朝中大臣們都以為徽宗會封趙肅為世子,最終是靖王妃那邊……
徽宗從昔年往事中回神,果不其然趙肅神有些不耐,皺眉道:「微臣隻不過是在那裡小住一段時日。」
知道他的子,徽宗也不想拂了他的逆鱗,便沒有再提這件事,同他說了幾句話後賞賜了些東西,便將人放回去了。
看著紫檀木雕花的匣子中那做工緻的步搖,饒是趙肅角也不由得了道:「皇上,你莫不是拿錯了?」
還有幾個小匣子,看起來都是子用的珍寶首飾之類的。
徽宗瞪了他一眼道:「誰說這些東西是給你用的,拿過去送給那蘇二去。」
當日在獵場的時候徽宗是見過蘇家的那位二小姐的,雖然十分狼狽,但看起來還是很討喜的,糯糯的小姑娘,也不知怎的被這冰塊給盯上了。
趙肅皺眉剛想說不用,徽宗道:「這珊瑚步搖與羊脂白玉手鐲,都是番邦新進的貢品,皇後那邊朕都還沒賞呢先賞給你了。」
他堂堂一國天子,也算是為這個不爭氣的侄兒碎了心。
徽宗語重心長的看著道:「你常年在軍營中,府上又沒什麼好東西,既然好容易看上一個姑娘就不要將人家放跑了。」
那眼神,顯而易見的嫌棄。雖然這些年夔王府他賞賜了不好東西給他,但是這個侄兒與一般的皇孫貴胄不同,跟一群武夫長大對吃穿用度都不甚講究,連琉璃與翡翠都分不清,府中都是一群人,更不要提能挑出什麼好東西送給人姑娘了。
聽他這般說,趙肅眉頭跳了跳,他是聽明白了,連皇帝都在嫌他窮……
最終還是接了下來。見他一臉漠然的拿著三四個緻的小匣子,徽宗的眼中不由得閃過了幾分笑意。
追痕在宮外等著未曾想到自家主子竟然這麼快就出來了,好奇問道:「主子昨日才進宮的,今日皇上又宣您進宮,可是宮中出了什麼大事?」
趙肅將那幾個緻的匣子隨手丟到了一旁,麵無表的說道:「皇上是最近太閑了。」
所以才那般管他的閑事。
而此時東宮那邊得了皇帝賞了他許些珍寶的事,氣的摔壞了好幾個花瓶,心中不由埋怨父皇做事是越發的昏聵了。
昨日朝臣才參過他,也不過隻將人詔到宮中象徵的訓斥了一番,今日就賞賜了他那般多的東西,連責罰都沒有。
而他呢,不過因為治水不利,便被罰足在家中,因為一點小事便就被奪了兵權,心中越想越恨,對趙肅更加是恨之骨!
待趙肅回到靖王府的時候,前些時日趙肅派去南夷查冥教的暗衛正好也回了汴梁,見了趙肅行禮後道:「王爺,您讓查的事有眉目了。」
此時的霽月居,肖十七見蘇玉徽完好無損的回來了方纔鬆了口氣,道:「主子那日行事實在太冒險了,你若是出了什麼事,屬下該如何同宮主代啊。」
那天晚上他是同趙肅一齊到的後山,眼睜睜的看著蘇玉徽從山崖下滾了下去,若非是趙煜出手相救,肖十七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肖十七素來聽話,鮮見他這般厲荏的模樣,蘇玉徽了鼻子道:「好了小十七你就別生氣了,這次是我太大意,下一次一定小心探明敵再手。」
見一臉討好的模樣,肖十七按住跳的眉頭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嘆了口氣道:「主子您回來的正好,月宮那邊有訊息了。」
前些時日蘇玉徽寫信回月宮,讓三師兄幫忙去查關於冥教大祭司與教主有關的事宜,沒想到這般快就有了回信。
蘇玉徽正對如今複雜混的局勢一籌莫展呢,蘇玉徽問道:「查的如何了?」
藏在汴梁的人,是否就是冥教教主?
肖十七道:「如同主子所料,如今冥教教主撰赦確然不在教中,沿著他的蹤跡調查,二堂主也懷疑他就藏在汴梁城中!」
蘇玉徽臉上的笑意斂了斂,「撰赦……」
「那可查出他的份來歷了?不過是一個教主,為何會有能與大祭司比肩的能力?」蘇玉徽皺眉道。
肖十七搖了搖頭道:「主子您也知道,往年與月宮打道的素來是冥教的大祭司,所謂教主不過是個傀儡而已。這些年來撰赦藏頗深,冥教的變故宮中也才知曉,對於這撰赦的來歷還在調查中。」
聞言蘇玉徽難免有些失,卻聽肖十七繼續道:「不過那邊傳來的訊息,對於撰赦的不多,但是關於冥教大祭司的一些傳聞,或許對於主子有用。」
蘇玉徽想到薔薇在馬車上說的那一番話,便示意肖十七說下去。
卻見肖十七道:「據說此事還要追溯到西燕建國、冥教創立之初……冥教之所以被封為西燕國家,主子可知是為何?」
未曾想到其中糾葛竟然那般深遠,蘇玉徽皺眉搖了搖頭,卻見肖十七繼續道:「冥教第一任大祭司姓蕭,名為蕭寒山,當年便就是他從龍有功,被封為了大祭司,其權勢在西燕能與西燕王比肩!」
「蕭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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