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太子正好來給皇後請安,又被留在了儀宮中說話。
這也是皇後故意為之的,自己的兒子自然是知曉其如何了,怕太子看上了蘇玉徽反倒是誤了事。
恰好趙泓煦也是一肚子苦水要倒,他不敢抱怨徽宗,隻得跟皇後抱怨道:「黃河修建堤壩本是有利於民生之事,如今隻不過底下的員出了點小事,父皇竟然毫不顧儲君的麵在百麵前訓斥於兒臣。」
今日早朝徽宗將趙泓煦狠狠的訓斥了一番,為的就是黃河修建堤壩但是底下員挪用公款之事事發,那些員都是趙泓煦舉薦上的。
因著之前臨語姝之事東宮本就失了聖心,本想著藉此治水之事在徽宗麵前挽回一些地位,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疏。
聞言,皇後臉瞬間就沉了下來,為的卻不是趙泓煦用人不當縱容底下的人貪汙之事,而是道:「此事我們沒接到任何風聲,為何會先傳到你父皇的耳中去的!」
如今文以蘇相為尊,參太子的摺子應該是先經蘇相之手再到徽宗手中的,如今竟有人越國了蘇顯!
「除了大理寺的人還能有誰!」趙泓煦沉著臉道,「兒臣安在書房的眼線說昨日趙肅進宮,在書房不知與父皇說了什麼,今日父皇就在早朝上大發雷霆。」
提到趙肅,皇後更是恨的牙:「又是他!先前他在邊關的時候倒也沒什麼,這兩年回朝後竟公然與我們作對。當年……就不該留他!」
最後一句趙泓煦未曾聽清,同皇後抱怨道:「可不是麼,如今大傾兵權幾有大半都握在他手中,軍中幾個有名的武將都是以他為尊。若是……他有謀逆之心,這汴梁豈不是他的囊中之!」
在皇後麵前,趙泓煦說話也沒那麼多顧忌,想說什麼便就直接說出來了。
趙肅手握的兵權一直是皇後心中的大忌,昔年見他遠離汴梁前去參軍,便沒多想,一心隻為鞏固趙泓煦的儲君之位。
待皇後驚覺之時,他已經在軍營中了氣候再難以搖了。
這般顧慮被趙泓煦點了出來,皇後心中不由一驚,沉道:「不,有你父皇著他,他再犯渾也不會做這種事的。」
隻是語氣中卻沒底氣。
趙泓煦冷笑一聲:「父皇著他?大傾的兵權半數都在他一人手上,靖親王一脈破例封了兩個王爺這般恩寵還不夠,就連城中巡防營、大理寺都給他掌管,再這樣下去,是不是孤這個太子的位置都要讓給他!」
越說越不滿,餘下的那句話讓皇後心中一驚:「煦兒,不得胡言。」
趙泓煦不過是隨口一抱怨,未曾想到皇後的反應竟然這般大,卻見此時皇後臉慘白,眼中帶著趙泓煦都不明白的驚駭之意。
此時的太子府中,安敏以一種驚駭的神看著蘇玉徽:「你到底是誰!」
見這般模樣,蘇玉徽淡淡的笑了笑道:「在汴梁,臣隻是蘇家的二小姐,蘇玉徽!」
安敏臉上的一點點褪盡,靠在人榻上恨恨的看著蘇玉徽:「本宮不管你是誰,你若是敢害本宮和本宮肚子裡的孩子,本宮絕對不會饒過你的!」
不知道,那喝下見封的毒藥、從城樓上跳下骨無存的人又為什麼活了過來,同一樣出現在了大傾的汴梁。
但是殺兄之仇,亡國之恨,安敏知道若是活著,絕對不會放過,放過任何一個人的。
蘇玉徽將眼底的恐懼盡收眼底,嗤笑一聲:「不知安良娣想要什麼法子對付臣?或者說……」
緩緩上前,湊近俯在安敏耳邊輕聲道:「您又有什麼辦法對付殉國而亡的羨玉公主呢。」
為了以示寬厚,大傾皇室厚待了獻城投降的昭國王室,而安羨玉「殉國而亡」,在大傾言的諫言中,徽宗以其忠義封為「貞儀」公主厚葬。
更是昭國民心目中的英雄。
就算的份揭又如何,隻不過是讓蘇家不寵的二小姐,為大傾的座上賓。
這一切前提是——能拿出確鑿的證據,證明那殉國而死的人活著,了蘇相一直關在莊子裡的癡傻千金,這般天方夜譚的言論,不說大傾的皇帝,就連都不敢置信。
沒有蘇玉徽的肋,但是蘇玉徽卻知道與江晚奕的舊,知道親手害死親妹妹、害死昭國的將士、害死人敬仰的徐毅將軍。
一旦流言傳出去,心維護的完形象一夕傾塌,再也得不到太子的垂憐和皇帝的厚。
這也是為什麼,蘇玉徽這般有恃無恐的第一次見麵就暴自己的份,深信,就算知道的份也無可奈何!
安敏死死的握著拳頭,狠狠的瞪著蘇玉徽:「你別得意,蘇玉徽!」
那一張臉,是最為厭惡的,忍住抓花的衝冷笑道:「蘇玉徽,一旦你的份泄,不消本宮手,你也必死無疑!」
聞言蘇玉徽嗤笑一聲道:「你是說,蘇顯會殺了我?」
「我能在蘇家,必定有保全自己的法子。再者說,我的份一旦被天下人知曉,必定會大傾皇室庇護,蘇顯會冒天下大不諱來對付我?」神悠然,顯然已經想好了退路。
誰知安敏冷笑一聲,以一種輕蔑的目看向蘇玉徽,冷冷道:「真是可笑,到現在莫不是你以為,當初要你命的是蘇顯?」
話音方纔落下,果見蘇玉徽原本悠然的神閃過一淩厲之,盯著問道:「你什麼意思?」
當初莫名遇害,除了倒黴之外,難不還有什麼不!
安敏此話一丟擲,顯然已經佔據了二人鋒的主權,以一種淡然的姿態看著蘇玉徽道:「蘇小姐,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不管你份如何本宮也不追究。你繼續當你的蘇家二小姐,本宮做本宮的良娣,以後我們如何以後再說。現在你我之間做個易如何!」
顯然安敏早有準備。
蘇玉徽看著安敏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放在袖子中的小指勾了勾,麵上是不變的笑意道:「安良娣,想與我做什麼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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