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你妹啊！孟沖的話差點口而出。然後開始開導自己。淡定，淡定。表示淡定，我是專業的。

“你這是打算用子彈跟我判斷了？”孟沖住口氣說。

路程將自己的槍放了下來，順著那些往下的機跳了下去，站在了孟沖不遠的幾米外，冷冷地看著，說：“打不贏的，怎麼談都是一樣。”

“這點，你是說你會贏，還是會輸？”

路程歪歪頭：“我從不覺得自己會贏，只有覺到絕才能覺到希。”

這是個人生悟麼？

孟沖輕笑：“這是雪兒的死，還有你的兒給你悟麼？”

路程毫沒有驚訝，只是平靜中帶著冷靜地看著孟沖，沉默了幾秒，說道：“如果你那麼認為，那就是吧。”

“算我認識錯誤，”孟沖有些失地抬抬手，“那實際是什麼呢？”

“實際這是我活下來的準則。”

他過訓練。雖然孟沖還沒有問幾句，但是很了解罪犯，還有他們為自己辯護的方法，除了像王映那樣高智商，過高等教育，而且目中無人的瘋子才能保持著敵我不的策略，找到機會在口舌上反擊。而路程這樣的普通罪犯，就算他的統領能力很出，但是他不可能也不會用口舌來達到目的。他跟孟沖這樣槍都不敢開的談判者不一樣，他有槍，有人，有力量，大部分時候，這些就能決定勝負了。

就像他剛剛說的“打不贏的，怎麼談都一樣”。

他現在的表現和孟沖預計的完全不一樣，一開始做好的準備是用他兒來做鋪墊，然後慢慢說明況，最後讓他意識到王映並不能完他的承諾——不管他承諾了什麼，這樣來說服路程外逃。至於外逃能不能功，最後孟沖還能不能找到這個人，那就是以後的工作了。而且，有他兒在手，還怕找不到他？

現在，趙雪兒這一招估計是不抵用了。王映可能早就針對他做過心理教育了，這樣好的後臺老師，據孟沖這樣好像編程一般的問題，自然是一攻必克啊。

孟沖知道局勢有些不好，心裡微微起了一點漣漪，不過，這點小事還是很難攻克真正的孟沖的。

“你兒呢？”孟沖突然挑了挑眉，好像挑釁似的問。

路程一聽，眼睛立刻瞇了起來，但是還是很穩定地看著孟沖，開口：“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孟沖眨眨眼：“真的麼？真的在王映手上？”

路程輕輕一震，接著又穩定下來，然後接著自己平靜的口氣說：“不用跟我繞圈子了，就在你的那位好友家裡，還是謝謝你們照顧才行。”

孟沖表一驚，突然有些手足無措地回頭看了一眼正立正的張星，問他：“真的麼？你們派去的人監視到了！我怎麼不知道？！”

張星這個呆子幾秒還沒有開竅，只是支支吾吾地說：“這，我們……”

沒有等張星說完，孟沖就轉過頭來看著路程，有些疑慮地說：“你看，我們的警員也不知道。今天早上蔣潔給我電話的時候也沒有說啊，要是綁架了你的兒，肯定會跟我誇耀的。”

路程臉微微了一下，然後舉起了槍，指著孟沖左邊上面，冰冷地問：“老三，呢？”

孟沖小心地轉了轉頭，看見了站在自己右邊一架老舊樓梯上“老三”。雖然線不是很明顯，但是孟沖還是覺得這個人有些面，正在想這大概是街上哪裡自己見過的混混時，猛然認出了他是誰！那不是“19號”酒吧的傑克麼！

好吧，秦羽，這下我能給你報個仇了。

孟沖只用了大概十分之一秒來考慮這個傑克的下場，並且決定一定要達到。

“老大，就是被那個蔣潔的人以你朋友的份接走了。我們的人親自看到的。”傑克的口氣聽起來很確定，但是還是有些遲疑，真希路程聽出來了。

不管路程有沒有聽出來，孟沖都決定死抓不放。正大明地看著傑克，說：“你們的哪個人？他在哪兒看見的？！”

“人不在這裡！”傑克有些惱怒地看著孟沖，僵地說。

孟沖冷哼一聲：“是不在這裡，還是你為了死無對證而殺了？”

“我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孟沖無辜地說：“我不知道。或許是你為了讓自己老板對你更看重吧，獻寶了？你看到了你們老二，還有秦羽的下場，有些怕了吧。跟著你路哥，也不好混了。”

“你！”傑克正想還，一聲怒吼打斷了他們之間的爭論。

路程向上開了一槍，大一聲：“閉！”

孟沖立刻輕輕對著自己服上的麥克風說了一句：不要手。穩住。”

所有人都輕呼了一聲，張星趕趕了上去站在孟沖前護住，全場只有路程沒有。這突然讓孟沖有些驚訝，往後退了一步，等著槍聲回外完，才輕輕推開張兮兮的張星，還往前走了一步，表示自己本不害怕。

“我不需要這些廢話了，不管在誰手上，我都會親自帶回來的。”路程黑著臉說，“現在，我要提要求。”

孟沖皺起了眉頭，問：“你要什麼？”

“我要安全的離開這個城市，在我和我的兄弟離開這裡的半個小時，如果我發現一點警察，就會引我安裝好的所有炸彈。”路程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大的遙控，笑得有些猙獰，“這裡面還是包括那個被汽油包圍了的博館和育館的，也不知道你們的進程怎麼樣？有沒有拆除所有的炸彈。”

“你的人質呢？”孟沖說，“是我麼？”

路程將槍重新指著孟沖，閉上一只眼睛瞄準了，說：“是的。”

孟沖微笑：“你知道就算你這是自殺式襲擊，最後你的也得不到最好的照顧麼？會跟著王映一輩子，而你也知道自己的老板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我不需要聽你胡說，”路程搖頭，“你想要做到的，不可能做到的。”

“為什麼？”

“原因很簡單，你不能說服我這樣的殺戮者。”路程有些憐憫，“我可是為了幫你，如果沒有我們這樣的人，你怎麼的得到滿足呢？你怎麼能一步步證明你是無敵的呢？雖然今天我要完結你的勝利了，但是還是幫助你知道了挫折了。絕，才能希。”

“你這樣信心滿滿，到底王映要你告訴我什麼呢？”孟沖突然想到。

路程突然裂笑了，將自己的槍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自然是一開始的謎題的答案，誰是你們的叛徒。”

孟沖不驚訝，只是撇撇：“為什麼一定要呢？”

路程聳聳肩：“我不需要知道這個，我可不是很在乎這個。”

“你對王映到底要做什麼都不敢興趣？”孟沖有些譏諷地笑了，“所以，你被他蒙蔽了太多年了。”

“我真的不需要聽你廢話。”

“我也不想廢話了，把證據給我吧，我早就知道是誰了。”

“你知道？”

孟沖揚了揚眉：“這是什麼讓你吃驚的事麼？如果發生了那麼多事，我還不知道是什麼，那才有問題吧。我不像你，即使趙雪兒做了那麼多匪夷所思的事，你也看不出真相。”

路程剛剛平伏的心又被孟沖一句話給激起了，他狠狠地瞪著孟沖，咬著牙說：“不許要再說的名字！我不想再聽的名字！”

“原來一切都是你的逃避，你知道，也明白自殺的原因，更明白為什麼只你哥哥的原因。”孟沖突然明白了，搖了搖手，“算了，給我你們有的證據吧。不要Lang費時間了。”

路程瞇著眼睛看著，最後說出的話變了：“你知道些什麼？”

孟沖有些疑，問：“什麼知道？”

“有關趙雪兒。”

“哦，有兩個原因。第一，是故意遇到你的；第二，這一切是個寫好的故事，進展的有條不絮，只是中途主角突然喜歡上了一號男主角，所以聰明的二號男主角用一種慢的方法，讓主角自殺了。”

路程子輕輕抖了起來，他拿起槍，對著孟沖，冷冷地問：“你在胡說什麼？”

上鉤了。

“我相信你知道大部分的真相。”孟沖信心滿滿，“雪兒懷孕了，你們沒有錢。這時雪兒說出了父親謀殺母親的事實，也說出來了自己多年來一直想要報仇的原因，可能是在一次睡夢說夢話驚醒後告訴你的，也可能是在懷孕時神過敏後說的，總之，是在一個脆弱的時候，你不會懷疑的時候。所以，你咬牙，策劃殺了父親。但是沒想到，他父親的錢本就不夠，有了房子安，你們卻還是到好的生活，嬰兒給你的力太大了。你走上了老路，見了你的老板，你的老板說，只要你做一件事就能讓你有大筆財富，這件事是個考驗。很不幸的你搶劫失敗，沒有通過考驗還進了監獄。這時候你的老板卻決定要資助你，只要你出來就給他賣命就好。所以，五年的監獄，你過的很穩定，有前老大罩著，外面有老板娘罩著。兒很可。但是，五年快到了，雪兒卻自殺了，因為不能再忍多年的自責和後悔了。”

路程聽著孟沖娓娓道來，腦袋上突然出現了汗。

“其實你出獄後聽見你哥哥，看見家裡只有一張你的照片就知道了。知道了大部分，是麼？”孟沖溫和的聲音，可憐地問。

路程咬牙，將槍握地更穩了。

“你就知道不是你兒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