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知道怎麼了？你做的事，還用我跟你解釋？」楊舒容嚴厲的口氣，讓顧若熙渾一抖，一把抱住媽媽，卻被推開。

「我告訴過你，不用因為家境貧寒就去做出賣自己的事！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外麵的人都在罵你！還嫁給一個不悉的男人！你當婚姻是兒戲，還是當我真的老了，管不了你了！」

「媽！林歆到底跟你說了什麼？有些事，我……」顧若熙說不出話來了，獃獃的癱在床邊。

「還有什麼好說的！做了就是做了，錯了就是錯了！今天正好你來了，我也把話跟你說清楚，我不會讓人覺得，我出賣自己的兒，住這麼好的房子，這麼好的待遇！我寧可回老房子去，也絕不讓人背後說三道四！」

楊舒容勉力撐起，搖搖晃晃下床，顧若熙衝上去攙住，「媽，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別我媽！我沒你這個不孝的兒！」楊舒容將顧若熙一把推開。

「媽！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瞭解？若不是迫不得已，怎麼會忽然領證結婚！你難道寧可相信一個陌生人也不相信我？」

「人家說的都是實，我有什麼不能相信！這些日子我就好奇，為什麼你不讓這裡有電視，也沒有報紙，原來你想瞞的就是這件事！你這孩子，怎麼能做出那麼沒道德的事！起先，在醫院裡頭，我就聽說了點苗頭，媽媽相信你不是那樣的孩子，也對你說了，不要為了錢去做對不起自己的事，可你呢？非但不聽，還一步一步錯下去！」

楊舒容痛心地喊著，最後捂住心口，蹲在地上，顧若熙趕衝上去抱住媽媽。

「媽，媽！你哪裡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我不用你管！你那麼願意做你的豪門闊太，還管我這個老媽做什麼！」

「媽！」

楊舒容早就將東西都塞在行李箱，提著箱子，一手拉著顧若就下樓。顧若熙趕追上來，知道媽媽不會回頭，隻好妥協。

「我送你們回去。」

到了家裡，顧若歡歡喜喜地看他在院子裡種植的花花草草，全完不懂媽媽和妹妹的衝突。楊舒容進了門，疲憊地坐在沙發上，顧若熙趕去燒水，簡單拭一下落滿簿塵的房間。

母倆一句話不說，等過了一會，楊舒容悠長地嘆了一口氣，眼淚落了下來。

「媽！」顧若熙見媽媽哭了，眼淚也湧了出來。

「好好的一個兒，怎麼就讓人發了照，還匆匆嫁了人！即便有錢有勢，長得又好，又怎樣！不是真心對你，這輩子可怎麼辦？」楊舒容揮著拳頭，心痛地打在顧若熙上。

顧若熙默默著，低著頭一句話沒有。

還能解釋什麼？做了就是做了，錯了就是錯了，所有的原因都變得無力。

「讓媽媽怎麼活啊！不如死在醫院裡算了！」楊舒容打著打著，就抱住顧若熙痛哭起來。

顧若熙也抱住媽媽，忍住哭聲，眼淚大顆大顆滾落，抖著聲音小聲說，「媽，我已經長大了，你不是也經常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不要想太多了，好好照顧好自己，安度晚年，剩下的事我自己會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