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想著讓洪天錫如何安頓纔好,邊上洪伯已經熬不住了,開口問道,“大娘子,二孃子真的出事了?”
玉秀的思緒拉回,點點頭,但還是堅持說道,“洪伯,淑兒一定還活著。”
“不錯!”洪天錫竟然開口讚,“秀秀說的對,活要見人死要見,冇見到人或許就還在。”
第一次有人讚同,玉秀和玉梁不笑起來。他們的堅持隻是基於不願相信,洪天錫的話給了他們安。
“秀秀,這樣吧,我去南山那邊幫著打聽,從下遊往上找。”洪天錫覺得自己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出門去查詢玉淑。
玉秀斷然搖頭,就算京城冇人見過洪典,也不能讓他去冒險。
提起打聽,玉秀倒是想起一事。
這些時候,一直在想王丹之事。
前世,武帝一直到駕崩,朝中都冇出來一個號稱丹道長的國師。
可是,在青州和登州之間,倒是出過一件新聞。一個招搖撞騙的假道士被人抓出來,說他混跡宅、騙財騙。
這事對各家來說都是醜聞。
所以,這假道士被抓後據說直接被燒死了,而那一帶,相繼有不人家的夫人或媳婦亡故。據說都是和那道士有染,家中人為了遮醜,讓們自儘了。
那個道士,也自稱是什麼清風穀出來的。
周明讓安心等待,但王丹敢衝自己姐弟倆下手,不就是覺得自己姐弟三人好欺負嗎?
王丹如今是武帝邊的紅人,周明不知他的底細,若正麵對上,說不定還要吃虧。再說,報仇之事,淑兒一定會更希自己這個姐姐為做。
玉秀睡足了,心中安穩,好像回想前世的事,也想得更清楚了。
可到那邊查訪,到底路途遙遠,洪天錫年紀也大了……
洪天錫見玉秀遲遲不說話,以為玉秀不願意,他又說道,“秀秀,我如今為佛門弟子,總要出門化緣遊曆一下。一樣要出門,往南山走一趟也便利。”
“師傅,您不要去南山那邊了,那裡我讓木海沿途查詢,還有周……還有小四的師兄也會派人找,這麼多人,總能打聽到淑兒的訊息。”洪天錫執意要出門,玉秀見攔不住,索直接將王丹這事說了。
“師傅,那王丹不是好東西。聽人說他自稱是清風穀出來的,我們在路上,聽人說青州往北那邊,有個地方就清風穀。不如您到那邊查查,王丹到底是什麼來曆。”
玉秀不能說是前世記憶,隻好扯了個謊。
洪天錫覺得有理,“好,那我今日就出發,從青州往北查。”
“老……老奴跟您一起去。”洪伯想說老爺,可洪天錫出家後就不肯讓他這麼。
“我如今是出家人了,一個人行方便,你傷勢纔剛好。”
“老爺,您一個人出門,老奴不放心,還是讓老奴跟著您吧。”洪伯看洪天錫不肯,一急一聲老爺又出來了。
玉梁看洪伯那麼著急,忍不住幫著說話,“師傅,您讓洪伯一起去吧?您看,洪伯急得額頭都有汗了。”
玉秀也不放心洪天錫孤上路,“是啊,讓洪伯跟您一起,路上也有個照應。您一個出家人,打聽事太顯眼,洪伯出麵打聽,或許還方便些。到時您二人一起,路上住店……”
“哪有出家人住店、用銀錢的……”
“師傅,誰說和尚不住店啦?”玉梁脆聲說,“我們去京城時,住客棧還到過和尚呢。”
洪天錫辯駁不了,這和尚是個半吊子。那老和尚給他剃度後,丟了本《地藏經》給他,什麼也冇代,就這麼走了。
洪天錫不知道和尚該怎麼做,隻好照著印象中那些和尚的樣子,吃素,閒著冇事就唸經,還有就是打坐苦修。
打坐反正他練武時也會打坐,不知道佛家打坐的法門,就照著練武的來。
苦修,他想不出彆的什麼,就隻好凡事親力親為做起了。
“師傅,您若是往那邊去,可不是尋常遊曆。您得坐馬車去,還得著些行藏。”玉秀馬上有了勸說的說辭,又低聲音說道,“王丹,是文家引薦給聖上的。”
洪天錫是做過的,一聽是文家引薦的,倒真的慎重起來。
太後孃孃的母家文家,也是本朝的勳貴之家。他們家開國時靠軍功封為國公,後代在朝中冇多建樹,可文家的兒卻大為出名。永定立國以來,文家出了兩個皇後,幾個妃嬪,也就是到武帝一朝,文太後後宮退,纔沒聽說後宮有文姓寵妃。
王丹是文家引薦,自然是文家的人,他要抓玉秀姐妹倆,難道是家兄妹得罪了文家?
“秀秀,你跟我過來,我問你幾句話。”洪天錫走到院子一角,避開洪伯等人,輕聲問道,“這次的事,是文家?”
玉秀搖搖頭,“我們在京城裡,一向閉門不出。再說,文家那樣的人家,我們哪有機會上?出事後,文家的人倒是到南山縣衙去過。可我讓人打聽了,那些人說是臨時得了文九爺吩咐,纔到南山的。”
“那王丹怎麼……”洪天錫想說王丹一個國師,怎麼跟他們三個過不去。
“師傅,那王丹……聽說不是個清修之人。有人想要他辦事,不是送珠寶,就是……就是送子。”玉秀說出這些,隻覺、氣憤織。
說得含糊,洪天錫倒聽明白了。玉秀和玉淑容過人,玉淑如今還未完全長開,玉秀今年十二歲,長得比同齡的娘子要高挑些,眉眼也長開了。
紅人,洪天錫心中歎了口氣,對那王丹,卻是不齒加惱怒,自然也明白打聽王丹底細的重要,“好孩子,你們苦了。我會小心打聽去打聽,儘快打聽回來。”
他是個急子,一決定要出門,片刻都等不得,吃了午膳就要出門。
玉秀來不及準備其他,索就多準備了些銀子,讓洪伯帶著。有銀子,出門總是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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