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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表叔畫新妝》108

宮中瑩人突然寵, 阿漁也有所耳聞,但過了年才發現那位瑩人便是五皇子慶周歲時站在陳貴妃後的小宮

也就是說,現在建元帝格外寵幸的是陳貴妃一黨。

阿漁有些擔心姑母。

進宮去探, 小心地詢問姑母的看法。

曹皇後不以為意道“見多怪, 其實每年皇上都會幸幾個新人,第二年他便連那些人的名字都忘了。”

阿漁“但……”

曹皇後忽然摘朵桃花戴在頭上, 回頭問侄“怎麼,是我老了不了嗎,阿漁竟然對我如此沒有信心?”

彼時春,曹皇後潔的臉龐細若凝脂, 艷無雙。

阿漁笑了, 由衷地道“姑母是天底下最人。”

曹皇後遞了侄一個“算你機靈”的眼神。

繞過桃花林,曹皇後問道“對了, 去年阮阮周歲你們沒給辦, 今年的生辰準備怎麼過?”

阿漁角上揚,開心道“老太君代要大辦, 這兩天正商定賓客單子呢。”

曹皇後滿意地點點頭“理當如此, 阿漁是你與五爺的長, 不能寒酸了。”

阿漁回了府, 邊人將單子擬的差不多了, 過目。

這次要請的除了阿漁的親朋好友, 也包括徐潛這邊的親戚。

阿漁一行一行地往下看, 直到看到兩個久違的名字永慧長公主、南康郡主。

很久不曾想起的前世, 又有幾幅畫麵浮現出來。

永慧長公主是建元帝的另一個妹妹,同父異母的, 論尊貴永慧長公主不及容華長公主,但兩位長公主關係很好。

永慧長公主對容華長公主一直都有結討好之意, 知道容華長公主非常不滿意阿漁這個兒媳婦,永慧長公主便經常帶著花容月貌的兒南康郡主來國公府裡做客。當時徐家有位太子妃,徐家的男丁們個個都有出息,徐恪又長得溫潤如玉儀表堂堂,南康郡主比兩位長輩更想盡快取阿漁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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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曹家敗了,曹皇後也死了,這三人終於等到了機會,由容華長公主迫徐恪以無子為由將阿漁貶為妾室,然後迅速迎娶南康郡主進門。

巧的是,前世此事也發生在阿漁十九歲這年。

重生之後,阿漁腦袋裡裝了太多的事,如果不是這次要宴請客人,阿漁都快忘了南康郡主了。

就是不知道,曾經哭著鬧著非徐恪不嫁、甚至為了搶奪徐恪的寵不惜買兇來殺的南康郡主,這輩子是否依然對徐恪一往深,也不知道的牽絆,徐恪願不願意與南康郡主結為連理。

晚上阿漁與徐潛對單子。

徐潛沒有意見。

翌日阿漁就拿著單子去給徐老太君過目了。

徐老太君眼睛不太好使了,認人還行,看不清紙上的小字,阿漁坐在邊,聲念給聽。

唸到南康郡主時,徐老太君示意阿漁停下,扭頭問芳嬤嬤“南康今年多大了?我有幾年沒見過了。”

芳嬤嬤想了想,道“郡主十六歲了,尚未許人。”

徐老太君哦了聲,阿漁繼續念。

阿漁眼睛看著禮單上的字,口中一字不差地念著,心思卻飄遠了。

名單確認無誤,阿漁便讓小廝將帖子送去了各府。

轉眼便到了國公府宴客的日子。

除了仍然需要為徐演服喪的徐慎夫妻、徐恪,國公府眾人都來了春華堂幫忙招待客人。

客太多,阿漁忙得團團轉,一會兒招待這個一會兒招待那個,都沒有時間與母親敘舊。

待宴席結束,興玩了半天的阮阮才被母抱起就趴在母肩頭睡著了,阿漁也渾痠痛,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睡得迷迷糊糊的,有人在

阿漁疲憊地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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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潛坐在床尾,一邊輕輕地替一邊看著道“睡吧,我幫你。”

阿漁笑笑,舒舒服服地睡著了。

第二天,江氏再次登門。

阿漁這回可有大把的時間招待母親。

江氏抱了阮阮一會兒,便母帶外孫去外麵玩。

阿漁好奇地看著母親。

江氏笑瞇瞇地道“昨日我來你這邊做客,好幾位夫人向我打聽你大哥的婚事,還熱地介紹們家的姑娘給我看。”

阿漁也來了神,催道“都有誰?”

江氏一連唸了六位閨秀。

其中竟然有南康郡主!

阿漁難以置信地問“南康郡主?”

江氏笑道“對,就是永慧長公主的兒。哎,我以前還以為長公主都像那位一般倨傲跋扈呢,沒想到永慧長公主極為平和,很是笑,說話特別讓人覺得親切。還有兒南康郡主,長得花容月貌的,端莊有禮,我看與你大哥很配呢。”

阿漁……

永慧長公主若平易近人,那深山老林中的老虎都是吃草的。

南康郡主那樣若端莊有禮,那,阿漁都可以自封為大慈大悲的菩薩了。

誰給當大嫂都行,唯獨南康郡主不行!

永慧長公主、南康郡主不是與阿漁有過節,父兄姑母死後,們母也曾與容華長公主一起侮辱他們,試問這樣的母,又怎麼配做大哥的嶽母、妻子?

阿漁幾乎咬牙切齒地道“們是看姑母穩坐中宮,四表弟深得皇上寵,才貪圖咱們曹家的榮耀,娘你有所不知,早在,早在莊文太子還在世時,永慧長公主與容華長公主一條心,都以與咱們曹家沾親帶故為恥。”

江氏大驚“竟有此事?”

一想到母倆如墻頭草一般在徐恪與大哥中間左右逢源,阿漁眼裡便出幾分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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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見了,立即猜到那母肯定讓過委屈。

江氏握住兒的手,低聲道“阿漁放心,我會如實對你爹說,他絕不會同意的。”

阿漁點頭,父親應該比母親更懂話裡的深意。

告別兒,江氏一回侯府便去找丈夫了。

曹廷安沉默片刻,忽然諷刺江氏“昨晚誰跟我誇們母沒有架子來著?你啊,太單純,誰誇你兩句你就當真,如果沒有我,就你這傻樣,早被人吃了。”

江氏承認自己不聰明,心平氣和地接了丈夫的諷刺,嘆口氣,道“幸好阿漁跟我說了,不然我還真想……算了,不管南康郡主,剩下幾位閨秀侯爺更屬意哪個?”

曹廷安心不在焉道“我考慮考慮。”

傍晚,曹廷安將長子到了他的書房。

得知父親找他,曹煉連服都沒換,腳步匆匆的過來了“父親找我?”

曹廷安看著已經二十七歲的長子,開門見山道“這幾年你不娶妻,院子裡也沒有再收通房,你老實說,是不是在外麵養了人?”

一個健壯結實氣方剛的年輕男人,堅持不娶妻,肯定有

前兩年曹廷安忙著陪建元帝演戲,沒有閑心多管長子的房事,現在他有空了,也該管了。

曹煉垂眸,旋即又直視父親道“是,不過父親不必擔心,明年我會娶進門。”

曹廷安眉峰一揚“什麼來歷?”

曹煉平靜道“家清白的好姑娘,兒子這麼多年一直沒娶,是因為看不上兒子。”

曹廷安微微驚訝“看不上你?是仙?”

曹煉失笑,冷峻的臉上忽然流出一罕見的溫,似拂過湖麵的那縷微風“在兒子心裡,也算仙了罷。”

曹廷安……

怎麼回事,兒在徐潛麵前答答的意外他見了什麼事都沒有,現在兒子在這裡談風花雪月,他怎麼渾皮疙瘩?

“隨你,回頭跟你母親說一聲,免得總替你心,瞎忙活。”

曹煉道“好。”

曹廷安攆他“快走快走,我牙都快被你酸倒了!”

曹煉……

他馬上告辭。

然而曹煉並不知道,今晚他的侯爺老子竟然從他這裡學了一招,用“仙”去哄江氏了,哄了個春滿懷。

我為表叔畫新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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