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把想的太厲害了。”陸言岑不以為意。

陸母說道：“你可別忘了，當年綁架賀總以後，全而退，而且最近跟賀家的對峙中，也占據了有利位置。這種人，你真覺得我們能得罪起？”

“現在能跟賀家平分秋，不過因為有人要對付賀家，後面有人幫而已。我們跟賀家不一樣，那個對付賀家的神人跟我們沒有利益沖突，也不會幫姚淑芬。”

所以本沒必要怕姚淑芬。

陸母一想，他說的倒也沒錯。只要他們幫向晚假死的事不暴，那個神人就不會對付他們，是把姚淑芬想得太厲害了。

“好好照顧病人。”陸母朝病房那邊瞥了一眼，低聲道：“小心點，我先走了。”

陸言岑點頭，然後回了病房。他也不知道這些事對向晚來說有用沒用，但還是大概講了一下。

“如果陸醫生是因為我，才拒絕給丈夫治療，沒必要。”向晚晦道：“沒有底線，你最好不要得罪。”

跟姚淑芬接並沒有多久，但從目前幾次看來，姚淑芬是個睚眥必報的狠人。

“你不用有心理力，我拒絕，只是不想給這樣道德敗壞的人治療。而且我是醫生，別人不會因為一句話，對我怎樣的。”陸言岑說道。

這話倒是不假，陸家跟向家地位差不多，但陸父是研究原子彈方面的專家，國家重點保護人。

而陸母跟陸言岑都是醫學專家，人一輩子多多會有個病，一般只會跟這樣的人家好，輕易不會得罪。

知道不是因為自己，向晚也就沒什麼心理力了，沒再勸說。

況且，心思也不在這塊。

“向小姐是不是想問什麼？”陸言岑見語還休，主說道：“只要不涉及醫學機，我都可以說。”

向晚了幹的，沒忍住，問道：“賀寒川，還有我哥跟嫂子他們怎麼樣？”

跟賀寒川是，會問另一半的況很正常，也在預料之中。但陸言岑說不清為什麼，心裡莫名有些不舒服。

他下這說不清道不明的緒，說道：“收到你的死訊後，他們的狀態都不大好。賀總因為你的事昏厥了一次，這個我也說過了。”

“據我所知，他們三個到現在都還沒回去一趟，連服都沒換。還有小道消息說，賀總連公司都沒去，現在一心一意給你報仇。”

向晚垂下眸子，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哥哥嫂子的反應，早就猜到了，只是沒想到賀寒川的反應會這麼大。

一直以為，以他的心跟能力，知道死後，他會生氣會難過，但也會制定縝計劃，將幕後的人一網打盡。

照他現在這樣子，恐怕姚淑芬他們會乘虛而，該怎麼辦才好？

“改變主意了嗎？”陸言岑問道。

向晚猶豫了下，還是搖了搖頭。

換他們任意一個出事，也會這種狀態，但是，真的不能讓他們知道真相……

-

病房。

賀寒川只是看了幾眼江清然在監獄中的痛苦生活，便把平板扔到了一旁，重新把向晚的骨灰抱到了懷裡。

思念，如野草般肆意蔓延，除之不盡，只能任其生長。

林娜璐已經開始籌備向晚的葬禮了，向宇在這裡陪賀寒川。

“老子以前還覺得你說喜歡晚晚是在誆人，冤枉你了。”向宇從未想過，他們向家會死的只剩下他一個人，還有他爸一個植人，那種孤獨，抑，幾乎要讓他崩潰了。

他把一瓶酒推到了賀寒川跟前，然後拿著另一瓶酒了一下，舉著瓶子往裡灌，

白酒，辛辣又綿醇，平日裡還覺得，現在只剩下痛苦。

賀寒川小心翼翼地把骨灰放到一旁，沉默地拿起酒，跟向宇一般往裡灌。

嚨、腸道還有胃裡一陣火辣辣的，焦灼而難，卻不想停下。或許喝醉了，會比現在好一些。

“你說，是不是老子他麼做的錯事太多了，所以才有這種報應？”向宇了把眼角，“老子要是死了，也他麼沒有這麼難！”

他舉起酒瓶，狠狠灌了一口。

賀寒川沒有應聲，只是仰著頭，把小半瓶酒灌肚中。

他從來都知道自己不是個好人，哪怕死後會鬼魂，他也做好了下地獄的準備。可為什麼出事的偏偏是向晚？

這是對他的報應嗎？

“一個被江清然害死了，一個被車撞植人了，一個被人引導自殺了……怎麼就他麼沒人來害老子？”

“我媽這輩子都怕得罪這個，怕得罪那個，小心翼翼了一輩子，最後被自己給害死了！我爸算是罪有應得，那晚晚呢？做錯什麼了？”

向宇猛灌了一口，也不知被酒刺激的還是難過，淚順著臉頰往下流。

賀寒川依舊沒有應聲，只是目空的，一口一口喝酒。

是啊，向晚做錯什麼了呢？大概最錯的事就是上了他，所以才有了這一連串事……

是不是……他不回應，不把強留在邊，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一旁，手機震聲不斷響起，但兩人誰都沒管，只是一口一口喝酒。

酒味濃烈撲鼻，可為什麼頭都有些疼了，臉和也有些燙，可理智還那麼清醒？

砰！

門被打開了。

李副總急匆匆地沖了進來，聞到病房濃鬱的酒味時，愣了一下，才焦急地走過去，去奪兩人手中的酒瓶。

“別……我……我的……嗝……酒……”一瓶白酒下肚，向宇早就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李副總沒理會他這個醉鬼，奪走他的酒瓶後，把賀寒川的酒瓶也奪走了。

賀寒川面酡紅，看樣子也醉了，但被奪走酒瓶也沒鬧，只是靜靜抱住了向晚的骨灰。

“賀總等下，我去給你們兩個弄點醒酒的東西。”李副總把兩個酒瓶扔到了垃圾桶裡，沖坐在地上的賀寒川說道。

他沒打算爭取一個醉鬼的同意，說完就準備走。

但還沒走到門口，就被賀寒川喊住了，“不用醒酒，回來。”

聽聲音，好像很清醒。

李副總眼底閃過一抹驚喜，連忙走到他跟前說道：“賀總你沒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