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他是怎麼進來的
“大姑媽家的小侄?”慕司卿低沉的聲音重複了下慕四的話,緩緩繼續道:“你什麼時候有個三歲的妹妹了?”
慕司卿的眼睛掃過慕四懷裡的東西,有些玩意確實是小孩子玩的,但是裡麵有一對珍珠碧玉步搖怎麼看都是十多歲的孩子才能用得上。
他記得唐婉月當時拿著這對步搖看了許久,還與自己的丫鬟說了幾句。
隻是,不知道為何冇有買下來。
“啊!?”慕四被慕司卿問得有些蒙圈了,他回想了下自己剛纔說得話,“大姑媽家的小侄?他妹妹?”
……
他孤家寡人,哪裡來得妹妹?就是表妹堂妹都冇有一個。
這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主子,我……”想要再垂死掙紮解釋解釋,可是這舌頭就跟打了結一樣,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慕司卿抬手,從他懷裡將那對珍珠碧玉步搖了出來,直接朝著二樓他房間的方向走去。
慕四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懷裡,又抬頭朝著自家主子的背影看去。
他這堆懷裡的東西,就那對步搖最貴了,還是他存了好多年的銀子……竟然就這麼被自家主子拿走了。
果然說謊話是要付出代價的,心裡好痛。
早知道不說謊了。
心痛的慕四抱著懷裡的東西,回了自己的房間。
慕司卿坐在自己房間的桌子前,一隻手撐著自己的下,一隻手擺弄著剛從慕四懷裡順過來的步搖。
看著上麵潔白圓潤的珍珠,他腦海裡不由地閃過唐婉月的臉。
最近不知道怎麼得,他隻要一閒下來,腦海裡滿滿地都是唐婉月,就連做夢都能會想到以前唐婉月悄悄地跟著他的場景。
人的格真是說變就變,以前還經常粘著他,跟蹤,現在竟然反過來了。
看著這對步搖,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房間的門從外麵被敲響了。
“何事?”許是思緒被打斷,慕司卿麵有些難看,手裡抓著的步搖落到桌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他眉頭微蹙,一雙漆黑的眼眸直直地看向那扇閉的門。
“主子,徐明嚴有訊息了。”慕四也是剛剛得到訊息,便立馬過來通知。
他們在唐婉月之前三日就到達臨城了,為得就是調查這位“徐明嚴”的下落。
隻是這人從京城搬離開之後,除了知道他搬來了臨城,其他一點訊息都冇有。
找了整整三日,終於查到了點蛛馬跡。
“進來。”
聽著自家主子的話,慕四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遠遠地就看到桌子上那對價格不低的步搖,他剛安好自己的心頓時又痛了起來。
王爺那麼有錢,竟然還貪他一對討好未來媳婦的步搖,心酸酸,心痛痛!
他的媳婦要是冇有了,他就賴在主子邊,要跟著他一輩子,打死都不走。
“說。”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從慕司卿裡吐出來,將他此刻不耐煩的氣息全出來了。
掃了一眼慕司卿滿臉的鬱,慕四立馬低頭,將自己心痛的表製心底,稟告道:“徐明嚴現在住在臨城北邊的壽安巷裡邊。他從京城搬過來之後,便一直住在裡麵,白日很出門,偶偶臉也是給彆人銀子讓人送米菜過去。”
慕司卿出言:“他在躲人。”
搬來了臨城,整日不出府,糧食都是讓人送過去,這一看就有問題。
慕四點頭道:“我聽聞一個月前,有個外地的姑娘來找過他,如果不出意外,這人應該就是了。”
“主子,要不要現在直接將徐明嚴抓起來?”
慕司卿站了起來,走到開著的窗戶前,對麵的窗戶關著,但是上麵投下了一條纖長的人影。
這材一看就知道是唐婉月了。
他微微瞇了瞇眼睛,道:“證據不確鑿,抓了有何用?先彆打草驚蛇,可以從那個送菜的手裡查一查,看他知道些什麼。”
“屬下遵命。”慕四雙手抱拳,半弓,正準備退出房間,但是眼睛一不小心又瞥到桌子上擺著的步搖,腳步頓時挪不了。
慕司卿回頭睨了一眼慕四,問:“還有何事?”
慕四立馬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直道:“冇事了,冇事了,屬下這就走。”
人一溜煙得直接跑出了房間,關門的時候都冇看到人影,就聽到門嗑到一塊的聲音。
出了房間,慕四這才鬆了一口氣。
慕司卿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步搖,視線又轉回到窗戶外麵,對麵黑漆漆的,已經將蠟燭熄滅了,什麼都看不見了。
他手一抬,將自己的窗戶也關上了。
是夜,天空一片漆黑,約有幾顆星星掛在天際,陪伴著彎彎的月牙兒。
呼呼的風聲搖曳著客棧後麵馬廄旁的大榕樹,樹葉被吹得嘩嘩作響。
馬脖子被韁繩拴在了樹上,四個蹄子來回地跑著,想掙韁繩。
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小鵲睡得正香甜,翻了個,房間的窗戶突然打開,冷風灌了進來。
將腦袋往被子裡了,被子往上,出了雪白的腳丫在被子外麵。
慕四進了屋子,迅速將窗戶關上,將背上揹著的東西放到小鵲的床頭,看著床上的人將腦袋悶在被子裡,腳了出來。
他重新將被子往下拉了拉,蓋住的腳,將的頭了出來。
看著人睡得香甜,他也冇想著將人吵醒,將一張紙條塞在他剛纔放得包裹下,便怎麼來得怎麼走了。
等到慕四離開,今日夜市跟在席容邊的仆人站在慕四剛纔離開的走廊口,他看了看小鵲的房間,又看了一眼走遠的人,這纔回頭繼續朝著裡麵走去。
一夜過去,清早,小鵲醒來,一眼便看到自己床頭多出來的東西。
將上麵的紙條了出來,小鵲看了一眼,便知道這些東西是慕四送過來的。
臉頰頓時紅了起來,一一翻過包裹裡的東西,都是昨日看過覺得好玩的東西。
慕四跟還真是心有靈犀,人也好,對也上心。
小鵲心裡頓時滋滋的。
隻是……
抬頭看了一眼自己上了門栓的門,門栓還好好地鎖著,他是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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