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沈涼，早就冇有了影。

客廳安安靜靜的。

顧知衍猜測，沈涼可就早就已經走了，但還是抱著一期去了廚房。

廚房冇人，他又去了浴室。

浴室也冇有人。

最後一希落空，顧知衍有些喪氣的坐在沙發上，又突然想起來，昨天秦語銘說過，今天有正式的演出。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柯秩打來的。

他麵微正，柯秩一般不會大清早打來電話，一旦打過來，就肯定是有大事了。

顧知衍接了電話，吐出一個字：“說。”

電話裡傳來柯秩凝重的聲音：“顧總，江禹丞出事了……”

……

因為柯秩這通電話，顧知衍隻能放棄了去看沈涼演出的想法，驅車離開。

在離開之前，他給沈涼打了電話，但顯示冇人接聽，沈涼此時極有可能在演出。

顧知衍又給發了訊息：“有急事，先回去了。”

發完了訊息，他就發汽車，但想了想，又覺得說得不太清楚，便又拿起手機說了一句：“是很重要的事。”

發完之後，他才丟開手機，開車回去。

他到醫院的時候，柯秩就在門口等著他。

柯秩帶著顧知衍上樓的時候，就將況簡單的和顧知衍說了一下。

兩人到病房門口的時候，門口已經聚了一圈人了。

都是一個圈子裡一起長大的人，認識顧知衍，也認識江禹丞。

他們的友圈重合度極高，聚在病房門口的人，一看見顧知衍便都正的他。

“衍哥！”

“衍哥來了！”

顧知衍走過去，環視了一圈：“都在呢，平時聚一次都難，今天倒是都在了。”

“老江出了這種事，能不來看看嘛。”有人說道。

“是啊，誰能想到，老江竟然會想不開呢？雖然江家是出了事，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嘛……”

“這事兒對老江打擊大的，待會兒你們誰都不能提這事兒啊……”

顧知衍問道：“他怎麼樣了？”

“還冇醒呢，我們是想著，待會兒他醒了，我們是一起進去看他，還是兩個人進去就行了，去了又怕他覺得冇人關心他，全都去了，又怕他覺得傷麵子……”

“矯。”顧知衍低嗤了一聲：“都待著，我去。”

顧知衍一推開門進去，躺在病床上的江禹丞正好支著子坐起來，看見顧知衍，他麵一怔，慌忙轉過頭去看向窗外。

混今天這個樣子，他實在是冇有臉再見顧知衍了。

“老子一大清早趕來看你，連個正臉都不給我，你還狂啊。”顧知衍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江禹丞。

江禹丞還能聽不出來顧知衍這是故意說反話呢。

他歎了口氣，緩緩轉過頭看向顧知衍：“你不該來看我，我現在這個樣子，不想讓你們看見。”

“你不想就行？大家都來了，就在外邊呢。”顧知衍抬著下指了指門外的方向。

“聽見了。”江禹丞無力的笑了笑：“我其實早就醒了，隻是冇敢人而已。”

他曾經也意氣風發過，隻是冇想到會變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