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大殿,迴盪著皇帝氣急敗壞的怒吼。
兩班文武見皇帝心意已決,誰也不敢再勸諫。
“百裡烈!你速速手持朕的虎符前去調兵,林軍與西山銳建營的兵馬皆歸你節製,若有半個北冥賊寇過了城郊,提頭來見!”
“諾!”
百裡烈麵凝重,軍國大事,此時儘挑於自己肩上。
接過虎符後,百裡烈毫不敢怠慢,帶著十幾名偏將速速調兵遣將,四佈防。
文太監忙著起草詔令,急詔天下兵馬勤王。
“啟稟聖上,北冥軍長驅直,上京之中必然已經混了細作。臣懇請皇上從即日起實行宵,並令衛軍巡查細!”
顧不上皇帝剛剛訓斥過他,沈喬暮雙手一拱,正說道。
“允!”
看著一團,七八舌的大臣們,顧辭宴角浮起一不屑的笑意。
強作鎮定的皇帝注意到一直保持沉默的顧辭宴,向他擺了擺手,召上殿來。
“阿宴,城防之事朕不用你,並非信不過你統兵之能,隻是兵兇勢危,八王妃剛小產,朕不忍讓你衝鋒陷陣。”
顧辭宴頓了一下,叩拜下來,同樣一副父子深的樣子:“兒臣明白!”
皇帝所言非虛,顧辭宴行軍打仗的能力,不輸給朝廷裡的任一位將領。
可恰恰是因如此,皇帝纔不敢把軍隊給顧辭宴。
他的一個兒子,已經起兵反他。
兵臨城下,朝堂飄搖,若真是把兵馬給了顧辭宴,難保他不會起顧辭文那樣的心思。
到了那時,再加上顧辭宴背後的西涼,後果不堪設想。
這一點,顧辭宴早在皇帝抬手喚他之時便瞭然於。
思及於此,顧辭宴順坡下驢,藉口回府照顧夜芷言,請了旨意便離開了這鬨哄的金鑾殿。
出了皇宮,顧辭宴乘上一匹快馬,在幾名侍衛的護送下,匆忙回府。
“如何?”
看到顧辭宴麵凝重,夜芷言猜到了大概。
“如咱們所料,即便百舉薦我帶兵,父皇還是命百裡烈領兵前去,讓我回府陪你。”
重重歎了一口氣,顧辭宴攏了攏淩的袖:“好在,你我早有準備。”
事到如今,皇上已如驚弓之鳥,對誰都不敢信任。
不過這也是他們意料之中的,夜芷言心疼地握住顧辭宴的手:“阿宴……”
顧辭宴反握住的:“不用安我,言兒,百裡烈冇有領兵打仗的經驗,咱還是要過去看看纔可。”
是的,僅靠百裡烈手裡的兩營兵力,恐怕難以招架來勢洶洶的北冥大軍。
更不要說還有手握智腦的唐世朝。
夜芷言起,拿出兩張人皮麵,塞到顧辭宴手中:“戴上這個!我們現在就去支援百裡烈!”
二人換了便裝,帶上麵。
事態急,二人直接乘坐飛行,開啟形模式,很快便來到了三戶關。
麻麻的軍士已經構築好了綿延十幾裡的土堆塹。
城樓上旌旗蕭蕭,一排排重甲衛士嚴陣以待,暗樓箭塔上,佈滿了蔽的弓手。
北風呼嘯,一場大戰將至,到都是肅殺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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