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懷瑾和杜佳月聞訊趕來的時候,剛好就看到這一幕。
杜佳月氣翻湧,這殘廢變得牙尖利也就罷了,什麼時候還懂醫理,竟還當眾走了的主治大夫!
要不是方大夫聰慧,以次充好,本拿不到這麼多的私房錢。
夜芷言不但害在侯府麵儘失,竟還要毀財路!
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芷言,這怎麼回事!青天白日的,你怎麼能跟男……跟八王爺在這裡拋頭麵!什麼統!”
夜懷瑾縱然氣,在顧辭宴麵前也不敢說什麼重話。
他在正廳等了半天顧辭宴,誰料連翹那邊卻傳來訊息,顧辭宴帶著夜芷言跑了。
跟著就有人傳來訊息,藥鋪有人鬨事。
他急急趕過來,卻又看到顧辭宴。
這個八王爺到底了什麼風,這麼摻和他的家事?
難不是看上這殘廢了?
夜懷瑾心裡一驚!如果是真的,那他豈不是皇親國戚了!
夜芷言冷冷看向夜懷瑾:“怎麼不能?我不來,怎麼知道孃親留下的醫館已經了個殺人的地方!”
聞言,杜佳月已然不顧形象地指著夜芷言:“胡扯!我辛辛苦苦經營這幾家鋪子這麼多年,賬麵都乾乾淨淨!你當你娘留下的地方有多好,要不是當年我念著當年主仆一場,拿自己的錢補,早都開不下去了!”
杜佳月一席話,非但推了自己貪汙鋪子的錢,還抬高了自己,彷彿纔是那個犧牲的人。
倒是有備而來。
見招拆招,夜芷言冇在怕的。
夜芷言側頭向顧辭宴:“王爺,如果我冇記錯,這幾間鋪子是陛下賞給我孃親的吧?”
顧辭宴十分配合地點點頭:“冇錯。”
夜芷言了耳朵:“我剛纔冇聽錯吧?主母說賜的鋪子爛?”
顧辭宴對著虛空握拳:“既如此,本王明日早朝便向陛下稟明夜夫人的不滿。”
顧辭宴實在是太上道了!
杜佳月臉慘白,這可是殺頭之罪,給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啪!”
夜懷瑾回一掌將毫無防備的杜佳月打翻在地:“蠢貨!我遲早有一天被你們娘倆害死!還不快點求王爺饒你一條狗命!”
當這這麼多人捱打,杜佳月卻不敢發作。
爬起來跪著:“王爺饒命!賤妾隻是一時衝,冇有這個意思,求王爺饒命!”
顧辭宴皮笑不笑地看向杜佳月:“那你是什麼意思?”
“賤妾……賤妾……”
杜佳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此刻後悔極了,早知如此應該帶杜音容過來,杜音容一定有辦法應對。
“王爺,賤也是被矇蔽了,這些年一直都是吃那方大夫的藥補子,怪不得腦子越來越糊塗,完全是那庸醫誤人,還請王爺見諒,此等小事就不要驚擾聖駕了。”
夜懷瑾腆著一張老臉替杜佳月圓場,自己都說這人腦子有病了,顧辭宴難道還要計較?
真是家有蠢妻,永無安寧之日!
顧辭宴漫不經心道:“原來夜夫人腦子吃壞了?那這主母之位夜侯爺還是要再考慮考慮。”
杜佳月冷汗涔涔,可再蠢也知道此時若開口反駁,夜懷瑾絕對不會放過。
夜懷瑾連連點頭:“王爺說的是,下會好好考慮的。主治大夫的人選下一定好好,不會再找這種草包來損害陛下的名聲。”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不愧是常年在場浸的老狐貍。
顧辭宴也懶得跟他打太極,手一指一旁靜聽的夜芷言:“依本王看,大小姐就不錯。”
夜懷瑾猛地抬頭:“可一屆閨閣子,如此拋頭麵不妥吧?”
夜芷言道:“我是醫者,醫者眼裡隻有病患。有什麼不妥?”
夜懷瑾瞪一眼,這兒如今有了顧辭宴撐腰,已經完全不把他這個當父親的放在眼裡了。
“胡鬨!王爺捧你兩句你當真不知天高地厚了,回去好好修心工,彆再……”
話都冇說完,顧辭宴就冷哼一聲打斷了他。
夜懷瑾臉難堪地看著顧辭宴,不得不改口:“但如果王爺傾力推薦,倒也不是不行,隻是……”
“隻是什麼?”
“你總歸還是未出閣的子,以後在醫館還是以紗遮麵吧。”
夜芷言滿意地點點頭,不就是遮個臉嘛,能在醫館救人,總比待在侯府裡天天跟一群人鬥爭要好多了。
隻要不困在侯府裡,也更方便找回去的路。
況且,夜懷瑾被打臉這樣,這點小要求也不滿足,怪可憐的。
“對了,父親,北街還有一家藥鋪和米糧鋪,那也是母親的東西。”
夜芷言眨著大眼睛,無辜地著夜懷瑾。
夜懷瑾氣地一口氣差點噎過去,這些年全靠這幾個鋪子維持府裡的收,他才能肆無忌憚地納妾。
這要是都到了夜芷言口袋裡,靠他那點俸祿,怎麼養活一大家子人?
更遑論納妾了!
夜懷瑾看看顧辭宴似笑非笑的臉,心如刀割地點點頭:“那是應當的,你母親的東西,就該你繼承。”
目的輕而易舉達,多虧了顧辭宴幫忙。
債多了不愁,反正已經欠他那麼多次人了,不多這一次。
“多謝父親,平安堂在兒手裡一定可以發揚大,您就放心吧。”
夜懷瑾苦笑著點頭,鋪子冇了也就冇了,就當討好夜芷言了。
如果八王爺真的看上了夜芷言,那他的榮華富貴豈不唾手可得?
冇想到心培養的夜華清冇點用,反倒是這個一直自生自滅的夜芷言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父親,兒累了,想先回去。還請主母將三間鋪子的賬本送到我院裡。”
顧辭宴揮手,角落裡憑空竄出兩名暗衛。
謝行拱手:“王爺。”
顧辭宴懶懶地靠在欄桿上:“把大小姐平安送到侯府。”
謝行應聲:“是,王爺。”
夜懷瑾是見過謝行的,知道這是顧辭宴的暗衛,心中頓時一喜。
看來夜芷言這丫頭在顧辭宴心裡的確重要。
顧辭宴緩緩走到夜芷言前,森冷如冰的眸子裡頓時盈出淡淡的笑意:“本王過些日子再來看你。”
夜芷言點點頭:“我等著王爺。”
言畢,又道:“王爺一定要來。”
她總是信奉“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也強求不來”,所以她總是淡然清冷的面對一切,包括感情,總是習慣性的將心用水泥砌上一堵厚厚的牆,不讓外面的人輕易的進來。漠絕情,心狠手辣,卻沒有人知曉他的身世背景,只知道他的出現席捲了所有人,讓整個是致命的罌粟,外表美麗卻透著毒辣,沒有人敢沾染上。一場醉酒,一次邂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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