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燈飛到瘴氣林上空之時,雲裳便瞧見了瘴氣林中有移著的火把,火把形了一條蜿蜒的長龍,正從瘴氣林中穿過,有暗衛在樹梢跳躍引路。
雲裳約預估了一下他們的位置和通行過這片瘴氣林所需要的時間,在心中暗自記下了。
不一會兒,孔明燈便飄過了那片瘴氣林,而後,雲裳便瞧見了沼澤地,沼澤地上倒是一片平靜,夜之中,隻能瞧見黑漆漆的一片。
再往前,便是巫族所在,外圍是尋常百姓聚集的地方,此刻卻不見一個人影,地上零零散散地散落著一些火球,將地上的枯葉燒了起來,隻是到底還是盛夏,枯葉並不如秋冬多,火勢並未蔓延的太遠,隻是卻也足以讓雲裳藉由著那地上燃著的火看清楚地麵的形。
地麵上有幾似乎躺著人,雲裳瞇了瞇眼,瞧見其中一個,火已經燒上了他的服,那人卻仍舊一不,似乎全無知覺。
雲裳手指了,便有些明白了過來。
這大抵就是前兩日中了他們通過公英散播進來的毒藥的巫族人了。
雲裳站在孔明燈中,不停掃視著下麵的況,那些公英散播進來的毒藥效果似乎不錯,下麵七零八落地躺著一些巫族人的。
再往前,便是巫族那些族所居住的地方了,尚未靠近,雲裳便瞧見地麵約約有什麼東西在朝著天上不停地來。
雲裳仔細一看,才發現地上擺著一排一排的弩,周圍並未見著人,隻是那些弩卻在不停地往天上著。
雲裳瞇了瞇眼,大抵是之前他們的孔明燈所影響,巫族人特意在這裡加了這麼一排弩。
雲裳瞧見完之後,便有人影從一旁的樹屋之中跑了出來,往弩上放箭。
雲裳瞇了瞇眼,拿過一旁的弓,搭弓上弦,朝著那人出一箭。
箭沒了那人的肩膀上,可是那人卻似是覺不到痛一般,形毫未頓,還在給弩上箭。
活死人。
雲裳腦中飛快地閃過這個念頭,隻了手中的弓,另一隻手拉了拉孔明燈上的繩結,躲開了那些。
躲開了,雲裳的目就落在了遠,許是因著巫族中的巫族人到那些公英下毒影響的緣故,今夜的巫族,有許多樹屋都沒有亮燈,因而雲裳辨別起來也並不太容易。
隻是很快,雲裳卻也辨認出了那棺材形狀的樹屋。
很快雲裳卻瞧見,那棺材形狀的樹屋中,約約有一些燈閃爍著,那些燈看去並不怎麼打眼,隻是從這高這麼一看,卻總覺著,那些燈放在一起,更像是一個圖騰。
且這個圖騰看起來實在是有些眼
雲裳瞇了瞇眼,是那日夜裡在巫族看見過的,那些巫族人用蠟燭擺出來的圖騰。
雲裳手指微微了,這是巫族人已經擺好巫陣法候著他們來了
那日夜裡他們並非於那靈之上,那巫對他們便已經有那麼大的影響了,如今這巫陣就擺在了那靈之上,功力豈不是是那日的數倍
雲裳手指微微了,拉了拉手邊的繩結,原本已經在緩緩下降著的孔明燈便又漸漸升了上去。
那巫邪門得很,不能這樣地去,得想個法子纔是。
雲裳心中各種各樣的念頭閃過,目落在那些燈上,那日他們在巫族,也曾經試過將那些巫族人擺放出來的蠟燭破壞掉,可是後來,那巫陣卻仍舊起了效果,由此可知,是破壞那些燈燭火,是並無多用的。
雲裳了腰間那笛子,那日從巫族帶出來的那兩隻竹笛雖然都帶在上的,可是這竹笛今日對這巫陣法究竟有沒有用卻還未可知。
雲裳下意識地就朝著輕言的方向看了過去。
輕言的孔明燈也似乎停了下來,且就在的不遠。
似乎察覺到了雲裳的目,輕言也朝著雲裳看了過來,甚至還朝著雲裳眨了眨眼。
“”
這人,都什麼時候了。
雲裳正在心中暗自腹誹著,就瞧見輕言也將弓箭拿了出來,而後搭弓上弦,卻是在箭尖包裹上了一個布球,布球上用了蠟油,點了火,正燒得旺盛。
雲裳便瞧著輕言搭弓上弦,那帶著火球的箭便飛了出去。
雲裳的目一路追隨者那火球,很快,就瞧見那火球從一樹屋的窗戶飛了進去。
雲裳瞇了瞇眼,輕言這是想要做什麼
隻是很快,下麵的形就給了雲裳答案。
輕言那帶著火球的箭不知道中了哪兒,那樹屋很快就燒了起來,火勢越來越大,亮的嚇人。
雲裳不知輕言究竟打著什麼主意,隻瞧著輕言接二連三地了幾個火球出去
雲裳留意了一會兒,才漸漸發現,好似輕言中的那些樹屋,都是並未亮燈的樹屋。
雲裳蹙了蹙眉,將沒有亮燈的樹屋點亮
有用嗎
不也還是在破壞那個用燈組的圖騰
雲裳抬起眸子來看向遠,遠遠地仍舊可以看見瘴氣林中那條火龍正在不停地前行著,隻是即便他們用了最快的速度,離走出那片瘴氣林也尚需一些時間。
雲裳沉了片刻,手便飛快地了起來,也如同輕言一般,朝著沒有亮燈的樹屋過去幾個火球
很快,那些樹屋亮起的地方便越來越多。
雲裳也藉由著這些亮,終於約約辨認出了那老婦人地圖上標注的那靈口的位置。
雲裳一怔,心中一下子恍然大悟了過來。
難不,輕言這樣做,便是為了更為準確的辨認出靈口的位置
他不是想要破壞那個圖騰,而是想要黃龍,直接沖進那靈之中,將那靈摧毀
雲裳手指微微了,可是,這未免也太過冒險了一些。
他們全然不知道那靈中究竟是什麼形,援軍又還尚遠,若是出了什麼事
雲裳眉頭輕蹙,正想著,卻就瞧見輕言的那個孔明燈已經開始漸漸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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