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聽見外麵喧嘩聲越來越大,似乎是朝著他們這邊來的。
雲裳與輕言對視了一眼“走”
輕言點了點頭“走。”
話音一落,兩人形同時了起來,隻瞧見兩抹殘影,人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隻燭火微微搖曳著。
雲裳與輕言從那樹屋離開,兩人幾乎沒有任何流,隻是卻十分默契地,雲裳一直跟在輕言的後,也不問他要帶他們去何。
很快,輕言在一樹上停了下來,而後帶著雲裳進了一樹屋。
雲裳跟著走了進去,便聞到那樹屋隻中帶著一**氣息,像是已經許久沒有人住過。
果然,輕言很快開口,證實了雲裳的猜測“我在巫族,他們興許是為了讓我得知什麼訊息,因而並未限製我的自由,到了巫族之後,我出來過,約四次。巫族人說的那些話,我倒是過耳即忘,隻留意了一下巫族的形。”
“這,之前似乎也是巫族一個族所在的地方,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個族最後凋零,直係隻剩下一人,許多樹屋便也就閑置了下來,平日裡偶有人來打理,隻是晚上,卻是沒有人的。”
雲裳點了點頭“也的確是應該想法子找地方商議一下,咱們要怎麼離開此。”
雲裳想了想“之前我們是乘坐孔明燈而來,孔明燈我們放在了蔽之,巫族人被我們調遣去了其他地方,若是我們的那些孔明燈沒有被發現,我們是不是可以再次乘坐孔明燈離開”
輕言忍不住笑了起來,抬起手來了雲裳的耳朵“嗯,我家娘子平日裡都是十分聰慧過人之人,隻是在見著我的時候,就會明顯的變得愚笨。”
“”雲裳瞇起眼來,略帶威脅的看向輕言。
隻是已經深夜,此樹屋他們也不敢亮燈,屋中黑漆漆的一片,隻從窗外出一些微,能夠看清楚人的廓,眼神,卻是怎麼也瞧不見的。
輕言的聲音中仍舊帶著笑“不過,你這樣,我也很喜歡,政事因為對我全心全意的信任著,所以才會這樣。”
雲裳卻毫不接他的解釋,隻哼了一聲。
隻是方纔也的確是有些莽撞沖了,如今被輕言這麼一點,再沉下心來仔細想想,倒也的確有些不妥。
之前巫族沒能發現他們,是因為今夜是中元節,欽西城那邊放孔明燈的人極多,數以千計的孔明燈麻麻地朝著這邊飛過來,他們混在其中,並不太過起眼。
且大抵之前除了錦城為數不多的人,沒有人會想到,孔明燈還能載人。
他們便是鉆了這個空子。
可如今,若是他們再用孔明燈離開,孔明燈勢必是要從巫族升起的。
從巫族升起,且就這麼幾盞,那實在是再紮眼不過了。
哪怕他們藏在那籃子中,不出形來,可是驟然出現這麼幾盞孔明燈,巫族人不會不發現這孔明燈有端倪。
一旦覺著這孔明燈有端倪,他們便可以手。
他們雖然可以控製孔明燈的方向,可是孔明燈到底目標不小,且行緩慢,想要將孔明燈弄下來,那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雲裳想通了這一關節,便也覺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自己方纔為何會突然腦子了那麼一下,提出這麼個想法來。
大抵真如輕言所言,因為下意識地對輕言報以信任,全心全意地相信著他,所以說話行事才開始不過腦子。
輕言手握住了雲裳的手“咱們現在還占有優勢,雖然我逃了,雖然我將朵蘭珠敲暈了,你們將周圍的守衛都盡數解決了,可是巫族人卻尚且不知,你們的存在。”
“等著守衛到關押我的那樹屋之中,看到那副形,也多半會懷疑,是我敲暈了朵蘭珠,而後解決了周圍的守衛,又給自己解了蠱毒,逃了。”
輕言瞇了瞇眼“巫族人人口並不太多,一共不過數千人而已,且據我觀察,如今在巫族的人,遠遠沒有那麼多,巫族的守衛也並不如我們想象中那般嚴。”
雲裳聽輕言這麼一說,倒是立馬就反應了過來“巫族派遣了不人出去,去了武安城,銀州城那些地方,那些地方的巫族人,便有數百,其他地方的隻怕也不會,所以你會覺著,如今這巫族中的人並不如我們想象中那麼多,守衛也不如我們想象中那般森嚴。”
“武安城銀州城”輕言蹙了蹙眉“與巫族勾結的,果真是夏侯靖”
“是,也不算是。”雲裳冷笑了一聲“巫族人的野心,可比我們想象中厲害多了。”
“這件事,等我們出去之後,我再同你細講,咱們現在要想法子先離開纔是。”
輕言頷首“外麵有你的人吧”
“有。”
輕言嗯了一聲“讓外麵的人放毒煙。”
“毒煙”雲裳有些茫然“可是即便是放毒煙,隻要巫族人呆在自己屋中,不就能夠躲過”
輕言又笑了一聲,明明隻是一聲極其普通的笑,雲裳卻莫名地從中察覺出了戲謔味道。
“嗯,咱們放毒煙,巫族人為了躲避毒煙,隻能夠躲在屋中。可是咱們有解藥,可以出去啊,咱們不就可以直接離開了”
“”雲裳咬了咬,還真的是蠢了。
“巫族人想要追擊我們,便勢必要離開屋中,可一離開屋中,便會吸毒煙。”
雲裳點了點頭,抬起手來,從窗戶口放出去一抹煙花訊號。
煙花很快在空中炸開。
雲裳才又咬了咬“你當時為何不這樣做若是你當時這樣做,不是也可以直接離開”
輕言笑了一聲“我也想啊,可是當時,並沒有你在啊。”
“嗯”
輕言眸中笑意愈濃“沒有你在,便沒有法子對付這些惱人的蠱蟲,莫說解毒,便是如你這般將它們殺死,將他們驅趕開,都做不到。”
“幸而你來了,還找到了對付蠱蟲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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