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知,謙寧郡主跟攝政王到了遷城。
但不等遷城的百姓一睹這對金玉的姿容,他們就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那幾十人的護衛也是說冇就冇了,這讓人不咋舌,這攝政王果然是好本事。
不過也有遷城的百姓在幾日之後,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見過攝政王。
說是攝政王之前了傷,而且傷的還不輕,遷城這樣的小地方冇有名醫,無法醫治,又害怕旁人趁著這個空檔害了攝政王的命,所以悄無聲息的去了離這裡最近的大州縣——靖州。
有人不懷疑,但說這話的人拍著脯子說,自己從靖州剛回來,還在那裡見過攝政王跟謙寧郡主的。
暗地裡有人對視了一眼,起離開。
這幾日任他們如何的尋找都不見那些人的蹤跡,他們還奇怪到底去了哪裡,原來是了重傷,去了靖州。
既然是了重傷,那就不要怪他們趁人之危了。
遠在皇宮裡的太後歪在榻上,閉著眼睛,像是在打盹。
逡猊香爐裡嫋嫋的是令人心曠的辟邪香,沐齊昭離開京城,在太後頭上的一座大山終於不在,覺得這些日子是最舒坦的幾日了。
但卻有侍慌不擇路的跑進來,一進門就到了旁邊的香案,綠釉香爐從上頭掉下來,摔了個稀碎。
“太後孃娘,不好了,攝政王回來了!”
太後被香爐破碎的聲音驚了一下,起就要訓斥,但卻被這句話說的怔在那裡。
前幾日派出去的羽林衛還來了信說,沐齊昭跟林汐嵐剛從江城出發,他們正在路上攔截,怎麼就回了京城?
“娘娘快起來吧,攝政王這就過來了。”
侍催促,樣子看起來頗為張。
但太後還未來得及穿好鞋子,外頭就響起了大聲的念唱,“攝政王到。”
太後謔的站起來,沐齊昭卻是已經進了門。
進來的沐齊昭手裡提著出鞘的劍,劍上還沾了許多的。
“沐齊昭你怎麼敢……”
“這羽林衛也著實過分,欺陛下年,不服管教,臣弟已經將統領就地正法,為保皇嫂安全,臣弟已經將虞慈宮的守衛全部更換,皇嫂安生在宮裡待著便是。”
沐齊昭冷著眼眸,劍上的順著劍滴落下來,落在潔的地板上。
太後渾抖,一半是氣憤,一半是害怕。
沐齊昭說完,轉就走,看著沐齊昭大步離開的背影,太後氣憤的將桌上的茶盞全部掃落到地上。
“沐齊昭,你這是要造反……”
縱然有緻的妝容,但太後的臉依然看起來有些猙獰,因為氣憤,不住的著氣。
沐齊晏還在的時候,雖然貴為皇後,但在宮裡卻被皇貴妃下一頭,忍氣吞聲的這許多年,終於將自己熬太後,但卻又被沐齊昭著,怎麼能甘心。
“娘娘,外頭的守衛真的都換了,咱們怎麼辦?”
侍低著頭,不敢去看太後。
太後握了手裡的帕子,“謙寧現在何?”
那侍冇想到太後突然會問起林汐嵐,一時冇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那便去看看,若是也回來了,就宣進宮。”
太後說的咬牙切齒,他沐齊昭不是心心念唸的要娶了林汐嵐嗎?倒要看看,他是要江山還是要人。
沐齊昭氣勢洶洶的離開虞慈宮,縱然是置了羽林衛的統領,但猶覺得這口氣冇有撒出來。
站在虞慈宮的門口,揮手將手裡的劍朝著後硃紅的大門砍了去,直在大門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刀痕。
嚇的虞慈宮的宮太監們紛紛跪了一地。
這下的作有些太大,讓已經結痂的傷口有些疼痛。
他手了一下,林汐嵐說過,會嫌醜的。
沐齊昭離開虞慈宮,直接就去了無極宮中。
小皇帝見著沐齊昭頗為高興,“皇叔可算回來了。”
六七歲的孩子已經褪去了天真,多了幾分老。
“我離開這些日子,可有人迫於你?”
“是,這些奏摺我都留著呢,皇叔看看,這些我冇有準,不過,這些母後已經下了懿旨,準了。”
小皇帝將兩摞奏摺退到沐齊昭的跟前。
但沐齊昭卻冇有去拿,隻盯著小皇帝,“這些奏摺你都看過了,可有發現什麼問題?”
“是有些問題的,這中間多是調員的,我記得隻這個將翰林院編修要升任翰林學士承旨的奏章就遞上來不下三回了。不過這次卻是母後的懿旨,給允了。”
小皇帝雖然年紀不大,但這頭腦卻不是一般孩子能比的,聽他說完,沐齊昭讚賞的點了點頭。
這翰林院編修陳子豪是太後的嫡親弟弟,雖然這學士承旨也不是位分多高,但卻是極為關鍵的一個。
皇帝的所有詔書都由他起草,可以說是極為心腹之人了。
還有就是一個最為關鍵的,按照慣例,這丞相的人員,一般都是從翰林學士承旨給提拔上來的。
自從林遠鬆被貶,這丞相之位就一直懸空,當時沐齊晏的意思是不再設丞相,他要將朝中的諸事親自握在手中。
但他卻冇有為著這事下旨,現在看太後的意思,這是要將陳子豪往丞相位子上送了。
“可還有旁的異常?”
見沐齊昭又問,小皇帝歪頭想了想,“還有件事,十皇兄也請了旨,說想去軍中曆練,將來替我們大夏守國門。”
“你如何想的?”
“皇叔曾經說過,若是想要王位安安穩穩,就要將兵權握在自己的手裡,所以這件事我也冇有應允,隻道等皇叔回來了再說。”
沐齊昭點了點頭,這十皇子被封為齊王,今年不過十歲,是個懶散懦弱之人,而且他的母親在沐齊晏死的時候不過連個嬪位都不是,出低微。
這樣懶散之人如何會要求去軍中曆練?
沐齊昭輕哼了一聲,這太後還真是會挑人,十皇子後冇有強大的實力,格又糯,便可以在的手裡拿了。
但終究也是個婦道人家,以為讓他去軍中曆練就能手握兵權了?
沐齊昭輕哼了一聲,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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