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瑜瑾笑而不語,時不時添一句,慶福和阮氏之間的硝煙味更甚。們幾人一來一回地說場麵話,大人們坐得住,小孩子卻不行。程恩寶被慶福慣壞了,沒一會就左右扭,眼神瞟,腳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凳子,很明顯沒耐心了。
程恩寶的表現無疑非常沒規矩,尤其是旁邊程恩悲安安靜靜坐著,對比之下程恩寶尤其沒正形。慶福郡主臉沉了沉,阮氏目得意之,而程瑜瑾就像什麼都沒瞧見一樣,眼風都不掃一下。
慶福郡主嗬斥了程恩寶一句,然後對程瑜瑾說:「大姑娘,恩寶被我慣壞了,總是靜不下心讀書。我三十多歲纔有了他,這輩子估計再生不了其他孩子,我不忍心管教他,倒把他縱的無法無天。他誰都不怕,唯獨怕你,這段時間你不方便出門,時間也清閑,不如替母親教一教你弟弟。」
阮氏聽到,也連忙接腔:「正好恩悲也有空,恩悲早就說過仰慕大姐姐才學,大姑娘和太子殿下學過字,筆墨想必是極好的,不如也順便空指點指點恩悲。恩悲這個孩子勤安靜,不會吵到大姑孃的。」
這話說的,清閑無事這種話理當程瑜瑾來說吧,幫忙教導熊孩子也是分而不是本分,慶福和阮氏一口一個「反正你沒事不如來教一教你弟弟」,是什麼道理?
程瑜瑾閑,能管好孩子,就該替們管兒子嗎?
程瑜瑾心想,不給這些人一個教訓,恐怕們還意識不到程瑜瑾已經是準太子妃了。想要找幫忙就拿出求人的態度,用一副「這是你應該做的」的臉來噁心。
沉默的承受著帝主給予的所有恩寵,她已無力去挽留清白,任由他在芙蓉帳下的狂妄。他是主,她是婢。從來只有他想的,沒有她能拒絕的。皇帝大婚,她卻要成為皇后新婢。
十七歲以前,師尊就是冷嫣一切。 她猶記得七歲那年初見,血海中一人佇立,白袍勝雪,丰神如玉。天神般的人向她伸出手:“師父帶你回家”。 十七歲生辰,她的神親手剖開她的靈府,抽出她的元神,一刀刀剮碎,她才知道從頭到尾,她只是另一個人的替身和容器 冷嫣本該魂飛魄散,卻陰差陽錯留下一縷殘魂,禁錮在原地,看着身體被另一人佔據,看着他們恩愛百年,直到恨意熔鑄成新的靈魂 ———— 都說當世第一大能玄淵神君與師妹青梅竹馬、宿世姻緣,是羨煞整個修真界的神仙眷侶。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頭有一點胭脂色的淚痣。 他以爲她已魂飛魄散,只餘空山舊夢,夜夜煎熬。 直至三百年後,修真界中一人橫空出世,一招驚鴻睥睨四海,三尺青鋒橫掃六合 那個曾經只會默默忍痛、無聲垂淚的小姑娘,終於踏着鮮血與白骨來到他面前,劍指咽喉:“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