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方家二老回來,蘇楠的心難得好了許多,這段時間一直擔驚怕,也沒睡個安穩覺。
芬姐聽詳細說了二人的狀況,心裡頭的一顆大石頭也算是落了地。
“夫人打小沒吃過什麼苦,就算是在部隊裡也沒吃過什麼苦,”芬姐有些糾結道:“也不知在那邊吃的怎麼樣,平時熱了冷了不像家裡那麼方便,什麼時候能回來?有沒有說?”
蘇楠安道:“您放心吧,有專人照顧他們,至於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能確定,唯一能確定的是,肯定會回來的,而且很快。”
芬姐笑了笑,囑咐蘇楠回樓上看看孩子,自己則去廚房又忙活開了。
可能是月子期間憂思過重,蘇楠的母,孩子大多都喝,但芬姐還是希能給蘇楠調理一下,堅信喝母對孩子更有好。
樓上起居室,蘇蘇正在和兩個保姆玩撲克牌,三個人臉上著紙條,看上去雖然稽但卻沒一個人敢笑出聲的。
蘇賀則戴著耳機在旁邊聽歌,時不時的看看落地窗旁嬰兒車裡的寶寶。
小傢夥睡的很好,一半的過窗戶灑在上,脖子以上正好藏在窗簾的影之中。
“姐,你回來啦。”蘇蘇有些興,卻還是低了聲音。
蘇楠看們要收拾牌桌,抬手示意沒關係:“你們繼續玩,我回房間換件服。”
說完又看向蘇賀:“你們要是覺得家裡悶也可以出去轉轉,不過不要走遠。”
在這附近都有王向派的眼線,應該算是比較安全的。
蘇賀摘下耳機搖頭:“不悶,在家裡好的。”
蘇蘇也忙不迭的點頭:“是呢,以前放假我一分鐘也待不住,就想出去玩,現在不一樣了,咱家不是多了個寶寶嗎,我一會不看到他就想的慌!”
蘇楠忍俊不,回房間了外套想換上舒適的家居服。
放在桌上的手機震起來,一邊服一邊開啟新收到的簡訊:要想方錦程活命,就不要輕舉妄。
嗡的一聲,的腦袋幾乎快要炸了一般,手上的服也吧嗒掉在了地上。
雙一,跌坐在床上,拿著手機的手不住哆嗦。
看著那個陌生號碼,很快冷靜下來,飛快的給對方發了一條簡訊:你是誰?你想乾什麼?
在試探,並沒有立刻去問錦程的事,因為錦程失蹤一事目前對外界來說還是,知之甚。
與此同時,已經將這個電話號碼飛快的發給了小林:“給我查一下,這個號碼的歸屬地,以及註冊人,等等所有能查到的資訊。”
接著就在等那個人的回信,但手機在手心攥出了汗也沒等到接下去的回話,此時的不安且焦躁起來。
忍不住拿起手機又發了一句:你讓我不要輕舉妄,但你起碼要告訴我,什麼輕舉妄,這個界限在哪?
接下去又是漫長的等待,直到外間起居室傳來嬰兒啼哭的聲音,才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這個人不傻,發一條資訊的時候無法防備,發第二條資訊的時候,就有可能被追蹤,所以果斷沒有回答的話。
小林這個時候也傳來了訊息:“楠姐,這個電話號碼的歸屬地是H市,註冊時間是今天早上,我派出的跟蹤指令顯示的註冊資訊是一位已經過世的老人。”
H市?難道錦程已經回國了?可如果他已經回國,為什麼任何一條航班上都沒有他的境記錄?
當初為了查清楚他到底回沒回國,王向中連任何一條船隻,包括黑市走私人口的船隻都沒放過,哪怕是一窩螞蟻也一個一個數了個清清楚楚,就是沒有方錦程的蹤跡。
這條簡訊很有可能還是對方的一個障眼法,對方既然如此狡猾又怎麼會給留下什麼線索。
抱著頭,痛苦的蹙眉,腦海裡隻有一個聲音反復重復:方錦程,方錦程,方錦程你在哪?你在哪?
本來才見到方家二老的好心也因為這條簡訊被破壞殆盡,幾乎可以肯定,對方一定知道已經去見過方家二老了。
所謂的不要輕舉妄很有可能就是要讓不要再去和方良業見麵,也讓不要再去調查方家的事。
如果錦程
真的在對方手上,那是不是可以確信,錦程現在是安全的,起碼,他人是活著的。
蘇楠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炸裂了,一時間隻想摔摔東西發泄一下,但不能,不能。
現在這個家裡除了還有蘇蘇和蘇賀,還有寶寶和芬姨,能做的就是好好的,不讓這些真正護的人擔心。
想了想又把簡訊截圖,連帶這個電話號碼一起發給了王向中:向中,我這邊資源有限,能查的都查了,沒什麼結果,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
很快王向中便回了的資訊:“放心吧警花姐姐,我這就去查,我今天回A市了,改天去看看你。”
“我沒什麼好看的,你忙你的就行。”
王向中回道:“好,那我先去忙了,改天再聊。”
這會兒他確實忙的,以前在A市的時候,經手的也無非都是些小打小鬧的事。
這會兒的事牽涉到嘉航集團,牽涉到家族企業和潘二的競爭,以及方錦程的失蹤,所以他從未像現在這麼忙,也從未像現在這樣充實過。
林孝先給他發了微信,約他晚上出去聚聚,本來他要一口回絕的,對方好像知道他要回絕似的,很快第二條語音就發過來了:“你小子行啊,當家人了,倍兒忙!不要不給哥幾個麵子!我跟你說,你要是敢不來,以後我們就把你孤立了!讓你再也沒朋友你信不信!”
拿著手機有些頭大,看了看助理送過來的表格,晚上要見的人還可以往後再推推。
很快便給給林孝先回了資訊:“行,時間地點發給我。”
“行啊!你小子,真大佬了啊!合該我就是你小弟唄!”
打趣歸打趣,但很快就發過來一個定位,隨後附道:“你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來,哥幾個反正到的差不多了。”
這就差不多了?王向中看著窗戶外頭的大太有點不敢相信,到了年底這些人不是應該很忙的嗎,怎麼居然這麼閑了?
雖然已經將手上的事安排好了,但起的時候天還是黑了一半。
現在這個季節,白天短黑夜長,雖然天黑了,但實際上也就五六點。
五六點正是下班高峰,王向中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頭擁的車輛打嗬欠。
說實話,今天這飯局他不想去去的。
把方錦程弄丟這件事,他不覺得對不起蘇楠和方家二老,也深深覺得對不起那一群狐朋狗友。
以前大家一起出去,都是爺公子的,勾肩搭揹走哪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方錦程也是最能蹦躂的一個,家裡頭背景深,賣他麵子的人不在數,他更像是一個跟著他混的小混混。
而他也是最仗義的一個,有事最先出頭,對他們幾個用兩肋刀來形容再切不過。
現在倒好,他這個小混混了大佬,卻把曾經的大哥大給弄丟了。
有些為難的一頭糟糟的短發,他開始希這堵車的時間能再長點了。
可希歸希,車輛還是緩慢的通過了紅綠燈路口,繼而一馬平川暢通無阻起來。
林孝先給發的地址是一個他們以前去過的酒吧不大,在酒吧一條街中顯得有些不起眼,但進門之後卻有專人守著。
這酒吧隻接待客,想來可以,但必須要有客帶著才能進來。
曾經有一段時間他們幾個一直沒到這來,全因為他們發現了更好玩的地方,那就是潘英的one,night。
說起來這地方也是方錦程誤打誤撞進去的,沒想到之後還會牽扯出這一大串關聯。
這酒吧的氛圍很安靜,臺上的金發郎用低沉的聲音唱著英文歌曲,藍綠相間的鐳燈慢慢的晃全場,環境低沉,讓人心裡頭也有些發悶。
酒保引著他進了角落裡的一個大型卡座,做了個一個請的手勢就撤退了。
林孝先抬手將王向中撥到了一邊:“閃開點,擋著我看了。”
在卡座中坐下,這才發現影中的人除了林孝先也就隻有吳軍了。
軍子嘿嘿一笑,哥倆好似的攬住他的肩膀:“還以為你得到七八點才能來呢!”
“也,也沒別的事兒!”
他給自己倒了杯酒,跟軍子了個杯。
軍子道:“錦程還沒訊息呢?”
為難的撓撓頭,大王八嘆了口氣:“說有,也有,說,說沒有,也,也沒有。”
“那到底是有沒有啊?”軍子不樂意了“我說你自從跟了你三哥,說話都開始咬文爵字了!”
王向中想了想答道:“有,有訊息,但,保!”
原來在這兒等著呢!軍子有些想笑,不過一想到自己那個生死未卜的兄弟又樂嗬不起來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臺上金發郎一曲完畢,林孝先在眾多掌聲拍的最大聲,不忘把酒保了過來,給酒保塞了一遝人民幣,示意他給臺上送過去。
“發了一大筆橫財!”吳軍羨慕的沖林孝先努努,又對王向中道:“咱們幾個當中,屬老子最窮!你有事沒事接濟接濟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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