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莫教授家裡之前，在李川的強烈要求之下，兩人先去了一趟商場，給自己換了一套服，又買了點電視上常見的老年人*帶上。

這次去莫教授的家裡儼然可以看得出來已經換了新的防盜門和防盜窗，按響門鈴，裡麵傳來一個老太太的聲音：“誰啊？”

李川整理了一下新服的領子，端正說道：“阿姨，我是李川，之前我們在醫院見過的。”

“李川？哪個李川？”老太太從貓眼向外看了看，在看到他二人之後便向屋裡道：“老莫啊，有個李川的來門，你認不認識啊？”

“哎呦，開門，開門。”莫教授的聲音從裡麵傳來。

隻聽老太太絮絮叨叨道：“你不是說不要隨便開門嗎？萬一是壞人呢？要是壞人闖進來你又要怪我了。”

“這個不是壞人，李川是我們的小友，你忘啦？”莫教授一邊說著一邊笑嗬嗬的將門開啟。

老人家雖然年事已高但仍然神矍鑠，穿著一件和一件馬甲，戴著眼鏡。

“嗬嗬，歡迎歡迎，快進來吧。”

李川頜首一笑，士優先，讓秦明月先進去，隨即將帶來的禮給老人。

這邊老人家又笑著說道：“來就來吧，帶什麼禮啊，快請坐，請坐，老白同誌，給兩位小客人看茶。”

老太太道：“知道啦，你們坐啊，我去倒茶。”

言罷進了廚房，上次就是在那間廚房裡，發生了蓄意謀殺的煤氣泄事件，要不是他和王向來的及時，兩位老人興許就沒的救了。

莫教授看李川的目追隨著老太太進了廚房，這才說道：“我夫人，有點阿茲海默綜合征，對記憶和認知方麵有所缺失，雖然上次在醫院見過了，但轉眼就忘了。”

李川點點頭，表示理解，繼而介紹道：“莫教授，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秦明月。是一位外籍華人，從事醫學研究，您收到的信就是我和一起在越南取回來的。”

“哎呀，謝謝，謝謝，真的非常謝。”

莫教授手和秦明月握手，後者微笑道：“您好，上次公務纏，沒能親自拜訪，很憾。”

“要不是你和李川，我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和我的兩個學生取得聯係呢，多謝，多謝。”

“您太客氣了教授，”秦明月亮晶晶的眼睛看向是端著茶回到客廳的老太太，老太太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除了莫教授口裡所說的阿茲海默綜合征外，好像並沒有其他上的病。

歲月對很溫，除了白了一頭青，連皺紋都很。

笑嗬嗬的將茶放在桌上，也跟著坐在莫教授的邊：“客人快點喝茶吧。”

莫教授看了一眼杯子裡泡的茶葉微微蹙眉道：“果然又糊塗了……我去給你們重新換一杯。”

秦明月看向杯子裡濃香四溢的茶，深吸一口氣道：“好馥鬱的香味，我很喜歡。”

李川也跟著端起茶杯：“別介，好久沒喝茶了，我也喜歡。”

老太太沒好氣的瞪了莫教授一眼：“我怎就糊塗了？孫子最喜歡喝這個茶，你當我真糊塗了？”

“嗬嗬嗬，好好好，不糊塗，不糊塗。”

老太太又殷勤道：“大孫子，大孫，多喝點，再去給你們拿點橘子。”

言罷又樂嗬嗬的往廚房去了，莫教授無奈搖頭，角的笑意卻滿是寵溺。

“我這老伴得這病已經快十年了，這幾年越來越嚴重了，不過除了健忘，不怎麼認識人之外，也沒別的不舒服的地方。”莫教授端起自己麵前的紅茶喝了一口，笑嗬嗬道：“也算是我的福氣吧！”

秦明月不解：“老人家生病了，怎麼還是你的福氣呢？我雖然不太懂，但也明白一個道理，中國人常說的，有啥也不能有病。”

李川急了：“這……這，不是這個意思，莫教授當然不希老人家生病了，但，怎麼跟你說呢，這是一個比方，有這個病吧，總比有別的病好，畢竟人上了年紀嘛，多會有點不舒服的地方，差不多就這樣。”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果然，有些漢語的博大深隻能意會不能言傳的啊！

秦明月一知半解，微微蹙著眉頭，竟然有點不開心的樣子。

莫教授卻意味深長的搖搖頭：“李川小友說的沒錯，但也不完全正確。我們老兩口互相陪伴了一輩子，這一生，都是在照顧我，無論是生活上還是工作上。雖然現在退休頤養天年，還是給我洗做飯，有事沒事的唸叨，但因為得了這個病，讓我更加有耐心，有毅力去陪伴，照顧，我甚至有點激這個病，終於能讓我為做點什麼了。”

“這樣的況在國外會盡量住進療養院，就近治療。您的兒就不想將送進療養院接正規安全的治療方案？”

“這在國外也許很常見，但在我們中國就有點不近人了，你想啊，那個地方，都是陌生的人，冷冰冰的儀，本來生病已經很不舒服了，再沒有親信賴的人在邊，多孤獨啊。”

莫教授是這麼想著就已經嘆氣了：“更何況，我這老伴連自己生的兒都不記得了，唯獨從來沒有忘記過我。”

說著已經老淚盈眶，心裡頭不是對這份深的，也是對多年陪伴的激。

李川有點容，好像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已經越來越容易被了，這還哪是那個風流倜儻的李家公子啊。

“你們的……我不是很理解。”秦明月還是有點莫名其妙，從小就是長在陌生的環境，陪伴著冰冷的機。

“小姑娘，等你以後結婚了，就明白了。”

結婚？扭頭看了一眼李川，後者對上的眼神立刻滿臉期冀，幾乎快要流下的淚水了，他幾乎要懷疑秦明月已經將他假象為結婚件了。

誰曾想，這小妮子竟然隻是搖搖頭說道：“結婚所要擔負的責任太多，而且實際作起來浪費時間，還相當麻煩。婚後的穩定生活也不能在可控範圍之，這對我來說有點不適合，我並不對結婚抱有多大的期待。”

“大孫，你還沒結婚啊？”老太太又端著兩杯茶從廚房出來，一臉嚴肅道：“怎麼還不結婚吶？都多大的老姑娘啦，再不結婚，好男人都被人搶沒了。”

李川星星眼一個勁的點頭表示贊同：“好男人都被搶沒了。”

“你不是好男人嗎？”秦明月反而笑著問他。

後者立馬舉雙手贊：“我是！我是。”

“從概率方麵來說，既然我邊就有一個未婚好男人，想必，人類社會的概率不會小，我並不擔心。”

李川的角再次：“不好意思……我就是碩果僅存的一個好男人……連我大外甥這種90後都已經喜當爹了好嗎！”

不知為何，將李川逗了逗秦明月心良好，雖然在別人眼中，這種行為方式完全不是在跟人開玩笑。

看著老太太端出來的兩杯茶，莫教授皺著眉頭說道：“怎麼又是茶呢？不是說好了去拿橘子嗎？茶都已經上過了。”

老太太眼睛一瞪，沒好氣的將杯子重重放在桌上道：“你個老東西！沖了茶不告訴我一聲！害我又多沖了兩杯！”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你快拿橘子去吧。”

“要吃橘子自己去拿！就知道指使我乾這個乾那個！我嫁給你，是給你當牛做馬了！”

莫教授哭笑不得：“不是我要吃，剛纔不是你要給孫子孫拿嗎？”

老太太一轉眼又忘了自己的‘孫子’‘孫’看向李川和秦明月的眼神多了些警惕：“你們是誰啊？怎麼在我家啊？”

“額……我們……”李川有些無語凝噎，第一次對結了。

“客人，客人！”莫教授好生安道：“你吃不吃橘子啊？我想吃，我去拿個橘子去。”

言罷作勢要去廚房，卻被老太太一把給按住了：“你老實給我坐著吧！我們才結婚的時候你在廚房摔了我多個碗，我讓你兩個星期不準進廚房，你又給我忘了是不是！坐著！坐著！”

莫教授隻得無奈的再次坐下，看向李川多了分赧然：“我們過去的事，記得特別清楚，就是這些年的事糊裡糊塗的，不過也沒什麼，有時候還覺得有意思了。”

李川道：“真羨慕你們。”

他這句話說的發自肺腑：“年夫妻老來伴，雖然平日裡有點拌吵鬧，但總歸是彼此相的，心裡真正的關心彼此。”

秦明月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這麼羨慕，為什麼不結婚呢？”

四目相對，男人眼底一片深，似乎糅雜著許多無法言說的愫：“你要是願意嫁給我，我就結婚。”

這句話說的多了，聽的也多了，秦明月卻不知為何，這次深，剛要回答，李川卻又哂笑一聲，打著哈哈道“逗你玩呢，對了莫教授，我們這次過來主要還是想問問您，關於那封信的事。之前擾您的組織有沒有再來找你們麻煩？還有，信裡有沒有提到什麼對救他們出來有用的資訊？”

剩嫁不晚：獵小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