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著急，再睡會……”

“你差不得行了啊，現在都幾點了？”

再次將懷中的人收，方錦程死皮賴臉道：“我都多長時間沒在家裡睡覺了，你得遷就我。”

“你也知道自己沒在家裡睡了？”

“我那不是被檢察院帶走了嗎。”打了個嗬欠，方錦程眼淚都出來了。

蘇楠沒好氣道：“在那之前呢？”

“好漢不提當年勇。”

不過作為一個孕婦，蘇楠躺久了了實在是渾難，隻得將人推開，自己爬起來。

“媳婦兒，你不會又去上廁所吧？”

“你以為我想？”

言罷帶著起床氣拖遝著拖鞋進了衛生間，方某人趴在床上看著衛生間的方向無奈嘆了口氣。

自從懷孕後蘇楠幾乎都沒睡個安穩覺，要麼是肚子大著不方便，要麼就是胎兒迫尿頻給害的，還有就是他方錦程實在不地道，給人家蘇警添了不麻煩。

當個媽媽真不容易，當個警花媽媽更不容易！

蘇楠在衛生間似乎猜到他的心思，高聲說道：“你要是覺得讓我大著肚子愧疚，就趕給我起床！省的我一會去掀你被子！”

得了最後通牒，方錦程哪還敢繼續賴床，麻溜爬起來，頂著一頭糟糟的突發去敲洗手間的門：“起了，起了，媳婦兒你要不要考慮咱們倆一起上過廁所？”

“進來吧。”

心中竊喜：“咱倆真一起上廁所啊？我抱著你？”

推門進去蘇楠已經在洗臉刷牙了，對著鏡子裡略有些浮腫的臉皺了眉頭。

不是一個注重外表的人，可看看後那材拔，麵容俊朗的小鮮，說是沒有危機是假的。

方某人大大咧咧的掏鳥放水，一邊哼著小曲兒。

蘇楠過鏡子去看他站著尿尿的英姿，端起水杯漱口，吐出牙膏泡沫：“你說我是不是因為懷孕的緣故麵板才這麼不好？”

“不好嗎？好啊，你麵板一直這樣啊。”

蘇楠：“……”

“是不是昨晚水喝多了？有點腫。”沖水，到蘇楠跟前，跟一起洗漱。

“你也看出來我腫了？”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半天，很是無奈：“有沒有消腫的法子？”

“慢慢就消了吧，浮腫，不是什麼大事。”三兩下洗完臉，大男孩亦看向鏡子裡的，側頭在額上落下一吻：“我媳婦兒永遠是最漂亮的。”

雖然比不上校園裡青春靚麗的妹子們，但蘇楠對自己的長相還是比較自信的，在的印象中，的父母本就是一對郎才貌的人，生出們姐弟仨長得自然也不會差。

就是一想到昨天薑玉琪來控訴方錦程的時候還穿的那麼漂亮，畫著的妝，就覺得自己活的太糙了點。

如是一想，又拿過洗麵狠狠的洗了一把臉。

“還沒洗完在，慢慢來，我先下去給你做個早飯，不著急啊。”

蘇楠洗完臉又去搗鼓的護品和化妝品，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化妝打扮的人，在懷孕後更是想都沒想用這些東西。

在這些東西中間不乏有的已經過期了，不得不麵臨要扔掉的命運。

半晌之後方錦程又一次上樓人了：“讓你慢慢來，你還真就慢慢來了？再不下來吃飯該涼了。”

“嗯，這就下去。”蘇楠對著鏡子第十次畫了個失敗的眉，煩躁不堪的用紙巾掉。

倚在門框上看戲的人樂了：“媳婦兒，咱不畫了行不？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漂亮的！”

“在你心中有什麼用啊……”對著鏡子仔細捯飭那兩條眉。

方錦程道：“怎麼就沒用了？老話說的好，為悅己者容嘛，我可不就是你的悅己者。”

“一會要出門，要見王總，還得見王總的朋友，總不能太寒磣給你丟臉吧……”第十一次畫眉，眉筆在手上都有點哆嗦了。

手上的眉筆被走，男人徑直將的肩掰了過去端詳的眉。

蘇楠仰臉近距離的看著這張不需要修飾就已經完到無可挑剔的臉，愈發覺得不做點啥可惜了。

一抬下，在他上啄了一口，占便宜的小心思讓滿足的笑了出來。

方某人不樂意的挑眉，反過來也親了一口：“老實點坐著，小爺給你畫。”

端正坐好，等他看的差不多了這才提筆，先畫了個大致的廓，繼而細致的塗抹眉。

“看看行不行。”

蘇楠轉頭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繼而一臉嚴肅道“你居然還有這手藝！沒看出來啊方爺。”

方某人嘚瑟上了：“那是沒有小爺不會的東西，坐好了，我把你另一邊給畫出來。”

蘇楠一邊仰著頭讓他畫，一邊轉著眼珠子打起瞭如意小算盤：“方爺，以後每天早上都給我畫眉吧。”

“沒問題啊，給你畫一輩子！”

蘇楠笑的愈發得寸進尺了：“既然我老公這麼聰明，不如去學化妝吧？以後專門負責給我化妝，上班的時候畫形的，就是看不出來化過妝的那種，出門的時候畫個靚妝，晚上跟朋友聚會的時候畫個晚妝！艷群芳！”

“……我還是喜歡你素的樣子。”

“真的假的？”

“真的，我纔不會說，因為我不想學化妝。”

蘇楠咬牙切齒的活了一下手指，哢嚓一陣響，方某人見狀擱下眉筆就趕獻殷勤：“畫好了，畫好了，來，看看，好看不好看，我覺得好看的！賊漂亮！”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還算滿意，這才放棄了要揍他的念頭：“攙著朕。”

“嗻！”攙著媳婦兒下樓吃飯去！

跟王向預約了吃午飯的時間，這位日理萬機的王總也就隻有午飯時間能騰出來了。

見麵的地方在一家安靜的西餐廳，有著大片的落地玻璃，可以臨窗看到節奏緩慢的步行街，和街上意興闌珊的遊人。

今天很好，曬著這樣的太，蘇楠困的都快打嗬欠了。

“來，靠一會。”方錦程把自己的肩膀給。

蘇楠搖搖頭：“用不著，我沒那麼困。”

“這姓王的竟然還遲到了，這不是他風格。”

“應該快到了。”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再抬頭的時候就看到王向帶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家一起進了餐廳。

服務員上前詢問人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他們領到蘇楠和方錦程所在的桌子。

出於對長輩的禮貌，二人起迎接了一下，不過彼此又暗自懊惱今天出來穿的有點太隨便。

蘇楠是裹著羽絨服出來的，方錦程則穿著一件羊絨大，此時都了外套，出裡麵的針織衫來。

但是王向和這位老者卻是嚴謹的西裝三件套，跟他們這樣著得的‘上流社會’麵對麵，難免有點相形見絀。

夫妻倆彼此對視了一眼，這種尷尬有點心照不宣。

“介紹一下，這位是莫教授，以前曾經在A科大執教。”王向將西裝革履的老人家介紹給他們。

方錦程聽聞有些意外，趕和他握手：“原來是莫教授，久仰久仰，我也是今年才從A科大畢業的學子，我方錦程，這是我老婆蘇楠。”

“您好，莫教授。”蘇楠微笑跟他握手，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聽到莫教授的名字，但一時有些想不起來了。

“你們好……”莫教授開口，聲音略有些沙啞，麵帶溫和的笑容一臉贊賞的看著他們。

方錦程親自將椅子拉開請他老人家就坐，不過心裡頭還是一萬個為什麼，不明白姓王的這麼一位老教授來做什麼。

不對，他怎麼會和這樣的老教授為朋友的？所以……年老說的就是他！看來自己以後要遠離這樣的‘老人家’了，以免年紀輕輕被傳染！

“之前煤氣中毒被我和李川一起送往醫院搶救的就是莫教授和他太太。”

蘇楠這纔想起來，對對對，確實有這麼一茬，最近都不參與刑偵的案子，也沒瞭解那個最終嫌疑人到了什麼樣的懲罰。

“原來是您，好些了嗎？恢復的怎麼樣？”蘇楠關切的說道：“我是市局的警察，如果再遇到有危害到您和您家人生命安全的事可以第一時間報警或者聯係我。”

方錦程有些哭笑不得：“媳婦兒，我說差不多得了，職業病又犯了，你當你在社羣走訪嗎？”

莫教授卻深激，趕說道：“好好好，咱們國家缺的就是你這種真心為老百姓著想，為老百姓辦實事的警察同誌！”

“您客氣了莫教授，想吃點什麼？我們點餐吧。”

莫教授卻搖頭說道：“點餐先不忙，今天過來，吃飯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見見你。”

“我？”蘇楠笑的有點尷尬，也有點莫名其妙，雖然早知道王向找他們肯定有重要的事要跟說，但也沒想到會介紹這麼一個‘忘年’給他們啊。

“那您見我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莫教授搖頭，隨即又趕點頭：“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希不要讓你覺得唐突了。”

到底是過高等教育的人，哪怕老了也隨時謹記禮節。

蘇楠僵的扯角微笑：“您請問，我知無不答。”

剩嫁不晚：獵小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