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出我潘二無所謂，徐警今後的路可能就不好走了哦！”

徐子瑞聽聞忍不住要往前探去，卻被一左一右兩個保鏢用力按坐在車座上，顯然不想讓他彈分毫。

潘英還是大翹二的坐在副駕駛上，哼著京劇的小調調，那一個誌得意滿。

徐子瑞怒道：“你不要高興的太早！”

“嗬！人逢喜事神爽這話徐隊聽過吧？咱也不是故意這麼高興的不是？不住啊！都喜上眉梢了你沒看見嗎？不過方錦程有今天的下場，徐隊你就不高興？恐怕心裡頭也是著樂吧？”

“我沒你想的那麼下作！”

“再下作的事也都做過，何必把自己說的那麼冰清玉潔呢？”潘英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忍不住譏嘲他道：“徐隊，您早乾嘛去了啊？有些事兒宜早不宜遲！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徐子瑞咬牙切齒道：“你最好給我小心點！不要以為製了王家你就可以在A市呼風喚雨！你當我們這些警察是擺設？”

潘英嗬嗬冷笑道：“說這麼多，徐隊還是想要跟我潘二散夥唄？是覺得我潘二不牢靠？沒法帶咱們徐隊奔小康是吧？”

“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是是是！徐隊跟我潘二走的不是一條道，你走的是白道，我走的是黑道，確確實實涇渭分明！但是徐隊……”潘英扭頭過來看著徐子瑞眉弄眼道：“你這條白道也有要求我這條黑道的時候？當初是誰想要跟我潘二合作弄垮方家？”

徐子瑞真想一拳揮過去，打在他那張欠扁的臉上！奈何邊兩人將他牢牢按住，就是不想讓他有這樣的機會。

潘英大門牙，沖徐子瑞說道：“徐隊甭著急啊，我也想跟你麵對麵好好坐下聊聊，但徐隊估計不想讓我上家裡頭坐坐吧？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跑這一趟，自找難看。”

“潘英！你在這裡顛倒是非黑白！當初明明是你在找我合作！我隻針對方錦程一人！況且他有犯罪事實！談不上針對！”

“得，我明白你的意思，抓罪犯是你的功勞，做小人就是我潘二的不是，行，誰讓你走白道呢。不過我是真心誠意想要和徐隊繼續走下去，甭管黑道白道，這年頭個朋友實在是不易，徐隊不會不賣給我這個麵子吧？”

他扭頭看著徐子瑞的時候笑容滿麵，那角幾乎快要咧到耳朵了，隻不過在車暖黃的燈下看上去有點詭異。

“你在這裡做夢！我們從來不是朋友！”

“就算不是朋友，也是合作夥伴吧？”

“到此為止！”

“恐怕不行吧。”

徐子瑞正要開口，潘英直接撥通了手上的電話：“到了嗎？”

聽筒另一邊傳來一個聲音：“到了。”

潘英結束通話電話，用手指了指車窗外的樓上，徐子瑞赫然看到自家房間的燈已經亮了起來。

晨晨住校，家裡應該沒人才對。但潘英似乎想用亮起來的燈警告他，他完全可以自由進出他的家，威脅到他和兒子的安全。

但潘英卻又笑道：“你兒子還在上兒園呢，天天住校影響孩子長，我給你安排兩個保姆，一個負責照顧上學放學孩子，一個照顧你們的飲食起居，怎麼樣？”

“你說什麼！你把晨晨怎麼了！”他這下直接將兩邊的人開啟，一把抓住了潘英的領，隔著座椅，他力氣大到幾乎快要把人提起來了。

保鏢沖上去要把人拉開：“不要！老實點！”

潘英卻好整以暇的按住徐子瑞的手，對上他那怒不可遏的表，笑的愈發得意：“徐隊，說話就說話，甭手啊，傷和氣。”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趕你的人從我家裡滾出去！”

“這雇保姆的錢都花了，不用白不用，這會兒應該都開始做飯了吧？一會等你回去，熱飯熱湯，你兒子沖過來爸爸，嘖嘖，齊活了！”

徐子瑞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想要怎樣！”

笑臉陡然一收，表嚴肅道：“我想要的很簡單，咱們繼續合作，互惠互利！”

“你做夢！”

“是，以前，你是貓，我是老鼠，可你得到了什麼？人這一輩子，辛苦工作不就是為了賺錢嗎？你賣命賺的錢甚至跟普通人賺的錢有區別嗎？既然你想要賣命！有沒有想好自己的後路？你老婆真的是普通車禍那麼簡單？抓個司機賠點錢真的能彌補你和你兒子一輩子的傷痛？如果可以，那當咱這話沒說！”

“那是謀殺！謀殺！”他怒吼出聲，額角青筋凸起，一雙眼睛幾乎快要噴出火來。

潘英冷笑道：“得嘞！你一個警察還不是拿謀殺犯沒辦法？經歷了這麼多事兒，難道徐隊你還看不？這個世界就這樣，很多事是無法通過法律的手段，正常的手段，你們白道的手段解決的！”

“你在這裡胡說八道！我是證據不足！隻要有充足的證據！我早晚會將他繩之以法！”

“你手握充足的證據，有把人繩之以法嗎？不僅沒有把人繩之以法，還被人報復死了老婆，你說你圖了個什麼！你還相信法律麵前人人平等那一套？”

徐子瑞怒目圓睜看向潘英，似乎他就是那殺妻愁人一般，恨不得將拆吃腹方能泄恨。

“徐隊，放鬆點……”潘英再一次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在他鬆懈的瞬間，兩個保鏢一把將人按在座位上。

潘英沒好氣的整理了一下襟道：“不是我潘二不仗義，對待自家兄弟小氣了，隻是，早先要給你該有的好你也沒要啊！隻要你跟我合作，咱還和以前一樣，互惠互利，你用不著去冒生命危險做出點績，我隨便幾個場子給你去清查，也夠你應付頂頭上司了不是，說不定升職加薪也不在話下。”

他一邊說一邊注意觀察徐子瑞的表，見他一直低頭不語，冷著臉表呆滯，知道他的防線很快就能突破了，再接再厲道：“早先方靜秋從國外進出口的一批違藥品你還記得吧？由龍乃山在免稅區保管，要不是我給你的這個訊息，你能在路上截獲那批貨？到上級嘉獎？雖說你們那邊死了個警察吧，但好在不是你的部下，是蘇楠找死！跟你沒關係啊！這應該算得上是咱們最初的合作了吧？你看，這不是配合的很默契嗎。”

徐子瑞沒看他，沉聲答道：“就算沒有你，龍乃山這顆瘤子我也早晚挖了他！”

“是！沒有我潘二你徐隊照樣發！但我潘二沒你徐隊吧，真是無以為繼！要不是你，我對付龍乃山還要費一番周折！還有王家，雖說王向命大沒死，但要不是你們警察來的晚，估計我們也得跟著全軍覆沒！往遠了不說，往近了說，娜的事還沒好好謝謝你。”

徐子瑞道：“我什麼也沒做。”

“得啦，您都做到這份上了，還什麼都沒做啊！要怪就怪蘇楠，不過抓了娜也沒用，我知道娜什麼都不會說的，就算說，這不還有您嗎，我相信徐隊您，一定有很多辦法下來，就像之前免稅區違藥品一案一樣，”

徐子瑞表嚴肅，目沉冷的看著他：“我什麼也沒做！”

“好好好！什麼也沒做，沒做！”潘英趕示意他不必張：“我說的這些，對咱們都是互惠互利的，你對上級好代，麵子工程好看。但我代理了方靜秋的貨運輸，醫藥銷售，多賺了幾錢，這些我都得好好謝謝你，該拿的，你不該推辭。”

“不必！”

潘英了油水的小揪揪，沒好氣道：“徐隊啊，我潘二是個生意人，嚴重的話，說不出口，但我卻做的出來！”

徐子瑞再次沉默，一言不發。

車沉寂的空氣讓這輛車幾乎變了一個閉的煤氣罐，似乎隨時都要炸，但每個人手上又恰到好的掌握著一個閥門。

“弄垮了方家，弄倒了方靜秋，除去了方錦程這眼中釘，蘇楠也看清了他的真麵目，以後你們的日子長著呢。”

徐子瑞還是不說話，潘英又了，死乞白賴道：“說實在的，這蘇警可真不錯，要不是你看上了這個人，我還真想把弄到手！徐隊，不合作可以，但以後我對蘇楠下手的時候，可不要跟我講什麼朋友妻不可欺。”

“你敢！”

潘英猙獰笑道：“就算明天被你繩之以法了，今兒得快活且快活，我潘二也知足了！”

徐子瑞對上他的眼睛，目卻平靜了許多。

潘英沖他努努下：“還沒吃飯吧徐隊？估著保姆該把飯做好了，真羨慕你啊徐隊，有那麼一個可聰明的兒子。”

保鏢下車，開啟車門，這是要放徐子瑞走了。

他卻一不的坐在原位，看向潘英道：“方家的所有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與我無關！”

“可不是！那都最高檢負責的事，甭說與你無關了，就是你想手也不進去啊。”

“打蘇楠和晨晨的主意！”

潘英笑容加深：“放心吧您吶！”

徐子瑞下車，大步向樓道走去，坐在車上的潘英目送他的影消失在黑暗之中，愈發得意的哼起了京劇的腔調。

除了蘇楠之外，還沒有他想啃卻沒啃下來的骨頭！

蘇楠上次算走運，有方錦程和方家護著，來日方長，他倒要嘗嘗這骨頭什麼滋味！

剩嫁不晚：獵小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