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殺死的……”娜出一種近乎於淒厲的笑，這樣的笑容蘇楠之前見過，那是第一次出現在市局，告訴被三了。

那時候的也是這麼笑的，但這一次卻近乎於癲狂。

“這個社會，想讓一個人活命很難……”一不的看著蘇楠和徐子瑞道：“總會有突如其來的意外，總會有人為無法治癒的重癥！但是想殺死一個人卻非常簡單，論殺人的手段，我如果一一說起來，那就有點班門弄斧了，你們做警察的，什麼樣的殺人方式沒見過啊？尤其是徐警，從事刑偵多年，你的經驗應該非常富吧？”

徐子瑞沒有回答，隻是提醒道：“說重點。”

“我的重點就是……如果你想殺一個人，豈不是輕而易舉？相信你的反偵察能力會讓別人永遠也無法找到你這個殺人兇手！”

說完自顧自的笑了起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等著徐子瑞發火。

他也確實覺得火大，不過火氣不是沖著來的，而是沖著蘇楠來的：“這就是你昨晚提審的結果？你所謂的真相就是讓我浪費時間在這裡聽胡說八道？”

“人之將死，開開玩笑嘛，徐警，別這麼大的脾氣，這種壞脾氣可不容易找到朋友哦。”

“你閉！”徐子瑞一聲嗬斥，立馬舉手投降。

蘇楠有些疲憊的鼻梁：“你放心，就算今天給你定罪你一時半會也死不了，該代的都代，爭取從寬理。”

“我還能從寬嗎？我已經被上天判了死刑。”娜低低嘆了口氣：“徐警，抱歉，為了避免浪費您寶貴的時間，我們回歸正題。”

“如果你不浪費時間，現在就應該說完了！”

將鬢邊的發掖在耳後，娜此時雖然形容枯槁，但是作舉止卻都帶著一屬於名伶的優雅。

“林娟的死要從宋明說起，宋明本有一定神方麵的疾病，一直在服用抗抑鬱的藥。說來也巧了，在一次專案投資會上，我瞭解了一種名為麥角堿病毒的真菌，一直關注這方麵的研究和臨床試驗，便也想自己弄來試試。”

“說詳細一點。”蘇楠毫不留道：“什麼會議，誰邀請你的，隻單單是關注？沒有參與和購買？”

“會議的名字我忘了，在東南亞，蘇警，你們應該還管不到那吧，再說了，這件事好像和本案無關。一開始我確實隻是在關注，後來購國研究，宋明是國第一例實驗。”

“實驗？”蘇楠忍不住要拍桌子了：“一條人命就被你這麼輕而易舉的說為是實驗？我看真正有神方麵疾病的人是你！”

娜苦笑出聲，聲音低低道：“沒錯，我琢著，我也有病，我當初就該拿我自己做實驗來著……不過就算是拿自己做實驗，宋明和林娟我都要殺的。”

徐子瑞道：“麥角堿病毒的真的能控製人的思維和大腦？聽從你的擺布？”

“哈哈哈！徐警，虧你還從事刑偵職業多年，這種網路上的謠言都相信啊？”娜笑著搖頭，這麼大笑的樣子反而更像是在哭一般：“如果真的有，我第一個用在蘇琛的上！還要用在你們的上！你說，我要不要用在銀行，這樣我就能有很多很多錢，就不會人擺布了！就能和蘇琛在一起了！你說是不是啊！”

言罷依舊癲狂的笑，一邊笑一邊流出眼淚。

蘇楠靜靜看著發泄緒，等發泄的差不多了，又一次冷漠開口道：“你繼續。”

帶著手銬的手了把臉，娜嗬嗬笑道：“繼續什麼？哦，麥角堿病毒……這個東西會刺激中樞神經，加上他還服用安眠藥，已經足以產生慢毒，在裡慢慢的積累。”

徐子瑞漠然看著他，冷然說道：“你是通過什麼方式讓死者宋明中毒的？”

蘇娜看了他一眼：“還沒說到這。”

“沒關係，沒關係，”娜道：“你是不是打算問我蘇琛知不知吧？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他不知，什麼都不知道。如果蘇琛知肯定不會讓我做的。雖然，他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是不會讓我去做這種事，但我相信，他也是我的，總是勸我不要做出格的事，他怕我，怕我手上沾著人，怕我以後走上不能回頭的路。”

蘇楠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有些話到了邊也是言又止，如果知道，這段時間種種的犯罪嫌疑都是蘇琛獄前安排好的，不知今天說出這番話後會是一個什麼心。

“說一下你下毒的時間，方式。”

“時間我記得很清楚……年底，蘇琛要給未來的老丈人送禮，摻了麥角堿病毒的五穀養餐我就提給了他，並且讓他特意叮囑老丈人，每天都要吃，那一箱夠他吃幾個月的了。”

“在你給的時候蘇琛也不知？”

“當然不知，你以為我傻，會把這種事告訴他？”

蘇楠道：“師兄，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沒了。”

“好，那你繼續說說你是怎樣利用藥殺死林娟和宋明的。”

“我不是說了嗎，這種真菌有一定的刺激作用，對神經的傷害很大，在服用安眠藥後不僅能轉化為毒素在堆積，還會讓人的神經，變得暴躁易怒，行為不控製比較極端。在這種況下，隻要外界有一點刺激，都能演化為不可挽留的結果，想必那天林娟跟他爭執過什麼，所以他才一怒之下把人殺了。”

蘇楠在筆記本上快坐記錄，頭也沒抬的說道：“你怎麼知道他能殺的就一定是林娟，跟他們住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人。”

“你是說宋亞飛？蘇警，我不知道他能殺的就是林娟，畢竟這個東西不能真的控製人的思想。其實就算殺的是宋亞飛我也無所謂，反正他們一家人都得死。”

能麵不改，平平靜靜的說出這些話，反倒不像是第一次殺人，看上去倒像是有過多次的殺人經驗一般。

蘇楠了鼻梁，審訊室裡的空氣對來說太過抑了。

“這麼說，林娟確實是被丈夫宋明所殺？”徐子瑞向核實。

“你們查的難道不是這個結果？”娜反問他。

徐子瑞沒說話，他們查的結果很接近這個答案，但因為當時房子裡僅有的三個人，兩個已經死了，還有一個宋亞飛全然不知，所以是不是宋明殺的隻能憑證證明。

今天娜坦白這些，又能從另一個角度來得到答案，也是一種方式。

“宋明的死是因為麥角堿病毒？”

“麥角堿和安眠藥吧，你們檢的結果是什麼？胃部沒有殘留大量安眠藥？”

蘇楠道：“沒有，他妻子死後，他可能也是有所察覺，懷疑自己吃的藥可能會帶來神方麵的副作用，所以搬走後沒有帶走任何藥品，包括安眠藥。”

“呦，還是個講究的老頭，”娜冷嘲：“不過就算再怎麼講究，對蘇琛他倒是毫不防備啊，怎麼也想不到真正有毒的東西在他未來婿送的養生餐當中。”

徐子瑞再次蹙眉，就差敲桌子了：“好好說，到底怎麼回事，宋明是怎麼死的。”

“怎麼死的……很簡單，你們知道宋明長時間有神方麵的疾病，長期服藥已經產生了依賴。再加上自己親手殺死了妻子，神力加大卻斷了藥的維持，這件事放在任何人的上，恐怕都活不長吧？尤其是他這種居高位的人，力不必說。”

話雖然說的沒錯，但是一個人總不至於因為抑鬱，因為神方麵的力就莫名其妙的被‘’死了吧？

“這麼說，你確定和麥角堿病毒無關？”

“我不確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計劃中的，安眠藥加麥角堿殺人事件沒有發生，我本來還以為他在經歷了這件事之後會加大安眠藥的劑量，推他早日去見他老婆，沒想到還拖了一個多月。”

蘇楠忽的想到什麼，轉而對門口站著的小民警說道：“去檔案室，把宋明死前的檔案找出來，重點找他的心理醫生。”

“是！”小民警答應一聲就趕去了。

“雖然案子是推理的，但是結果**不離十了。”娜深呼吸一口氣，好像如釋重負一般。

蘇楠轉頭看向徐子瑞，後者表平靜，但卻在深深蹙眉：“你看我也沒用，調查結果沒出來之前，蘇琛的嫌疑不能洗刷，畢竟他有充足的犯罪嫌疑。”

“就因為他是宋亞飛的男朋友？”娜笑道：“別逗了，蘇琛是誰啊，無父無母在A市漂泊，也就隻有我能幫他一把，可我能幫的也有限。但是找一個有錢有勢的朋友就不一樣了，他的老丈人會把他的未來全都安排好。”

蘇楠一邊冷笑一邊轉著筆：“相信蘇琛工作的夜總會中，過去玩的富家千金不計其數，他為什麼偏偏選擇了宋亞飛？”

“這可能就是緣分吧，茫茫人海中，遇到那個對的人，這就是緣分。”娜一臉看好戲的表看著蘇楠：“可惜你沒遇到這個人，也沒法會那種心。”

蘇楠隻當沒聽到的後半句，冷笑回擊道：“他之所以選擇宋亞飛，就是想借你的手殺人。”

剩嫁不晚：獵小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