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阿李和雲娘一邊收拾著韓岡和李信帶回來的包裹,一邊不停地抱怨著:“王人也真是,年節都不讓人過好。”
韓岡打著哈哈:“事前誰想到會下那麼大的雪……不然除夕前肯定能回來。”
從兩人帶回的包袱裡,翻出來一堆零零碎碎的雜。除了幾件換洗和書卷外,剩下的都是蕃部送的節禮。王韶到得巧,既然蕃部的禮有劉昌祚一份,當然也得有王韶的一份,連同韓岡、王厚都沾了。
禮貴重倒是不貴重——貴重的王韶和韓岡不會要,蕃部也送不起——並非金銀財貨,都是西北常見的土產,幾張上等皮,幾塊打磨得極糙的玉石,還有刀、匕之類的短兵,十幾個部族送來的禮都差不多的類型。
韓岡把收到的禮送出去大半,都是給了王韶邊的親兵,最後留下的是四張完整的硝制過的羊皮,其中有兩張說是自納木錯邊野羊羣中捕來的上品,由邏些城【今拉薩】的商隊帶來河湟。
可這兩張羊皮都不是山羊皮,韓岡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應是藏羚羊。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他可謂是爲滅絕藏羚羊的事業又出了一份力。若是哪天有人送給他一張花熊皮,韓岡可是一點都不會意外——如今的秦嶺,正有大熊貓滿山跑。
另外幾件禮就不如藏羚羊皮那般珍惜,一串像石頭多過像玉的雜玉佛珠串,一對分量比工藝更有價值的銀鐲,三把裝飾樸素的尺半短刀,如此而已。
韓岡把玉佛珠串遞給韓阿李,最好的一柄短刀給了他老爹,銀鐲則留給韓雲娘。又道:“剩下里面有一半是給表哥的,雲娘你記得給表哥一套跟我上一樣的襯裡褂,剩下的給爹孃個靴筒。”
韓雲娘低著頭應了,自韓岡回來後,一直都默不作聲,低著頭做事。韓岡看著的樣子,微微一笑,小孩子的心思還真不難猜。
李信這時又出去了,他喝了熱湯,烤暖和了子,便到院中照料他和韓岡騎回來的兩匹馬。韓家的院落一角,搭了一間牲口棚,原來養著驢牛各一頭,後來都賣了給韓岡換藥錢。現在裡面空著,安頓兩匹坐騎正合適。
韓阿李拿起幾張皮子,一張張對著燈比畫來比畫去,似是在計算著該怎麼做才能最省料子。突然又放了下來:“對了,三哥兒。你舅舅過年前託人送了禮來,謝你薦了信哥兒進了經略司衙門……”
“都是自家人,還謝什麼?而且也是表哥武藝高強,孩兒只不過是在機宜面前提了一句罷了。”
“信哥兒的事,你要多多上心。你上次不是說王家的小哥比你還小一歲,可再升一級就是人了。信哥兒哪點比他差了?!子比他穩重得多,長得還沒他那般老態,手跟你外公年輕時也差不離了,如何做不得個人?”
“是,是,孩兒明白,孩兒明白。”韓岡頭點得小啄米一般,不停地應承著,反正他知道這些事跟老孃是有理說不清的。
聽出兒子是在隨口應付,韓阿李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又重重地哼了一聲,“今次你二姨也一併託人送了信過來,家還有你的兩個表弟。你二姨夫也是個吃兵糧的,教出的兩個兒子都不差。聽說你現在做了,信哥兒也有了出,便想著一起過來。都是自家人,能照顧就照顧一二。你如今是人了,邊也得跟著些知知底的。”
“娘說的是。等孩兒從京城回來,肯定會給二姨家的兩個表弟找個上進的門路。”
韓岡本並不太喜歡一人登天、犬飛昇。但在家族觀念濃郁的古代,不睦親族都是罪名,親親相是法律提倡的行爲——如果親人犯法,只要不是十惡不赦的重罪,可以理直氣壯地爲他們瞞,也不會因此而得罪——提攜一下親友,只要他們足夠稱職,無人能說不是。
當然,前提是稱職。如果沒有什麼本事,那也別怪他不講人。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本質也是以舉賢爲重。李信武技了得,格寡言可信,所以得了王韶青眼。如果李信庸庸碌碌,又怎麼秦機宜的眼界。
聽韓阿李說,他二姨家的兩個表弟也是打算在軍中混個出的武夫,韓岡心中不免有些失。他一直都很希有個商業頭腦出的親戚。宋代並不歧視商人,不像唐朝,商人連參加科舉的資格都沒有——三元及第的金鼠馮京,便是商家出。而且宦人家做生意的況也多得是,自來都是商一家親。
世風如此,韓岡當然也想有個可信的親族幫忙打理產業,也省得他手頭總是缺錢花。王韶正管著與蕃部有關的營田和市易工作,其中不需要歪門邪道便能夠發家的機會多不勝數。但韓岡搜遍邊,還是找不到一個有用且可信的幫手。
“若是親戚再多點就好了。”韓岡很自然的就有了這方面的想法。
韓家是從韓岡祖父輩時才從京東州【今青島】老家遷來秦州。韓千六是獨苗,韓岡如今也了獨苗,兩代單傳,使得韓家在關西別無親族。韓岡若想得到親族支援,眼下也只有靠韓阿李那邊的親戚。要不然,韓岡就得給自己找門好親事。
這不是爲了鬥三十年的做法,而是此時的通例。通過緣和婚姻聯繫起來的士大夫,他們之間的關係如同一張張網,形了龐大的僚士紳階層,覆蓋了大宋的四百軍州。
王韶的兩任妻子,皆是德安大族的兒,王厚未過門的聘妻也一樣是江州士族之。韓岡的老師張載,他的兩個表侄便是鼎鼎有名的二程。晏殊的婿是富弼,富弼的婿是馮京。晏殊、富弼翁婿兩任宰相,而馮京已經做到了有計相之稱的三司使,離宰相之位也是一步之遙。
韓岡若是能攀門好親,對他的前途發展,助力匪淺。只是韓岡對此興趣缺缺,自家已經有了,並不著急娶妻。平常人多有想靠著帶關係升上去的念頭,而韓岡並不覺得有此必要。這個時代講究著父母之命,妁之約,韓岡並不會奢去談什麼自由,只盼能找個賢淑的渾家。
韓阿李已經將幾塊皮子都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皮子的質量沒有話說,能讓人拿出來送禮,也不可能有缺憾,這些都是自己兒子辛辛苦苦掙來的。兒子爲在兄弟姊妹中掙了,韓阿李其實恨不得將所有親戚都通知一遍,告訴他們自己的兒子做了。而提攜自家兄妹,韓阿李心裡也做得很暢快。
放下手中的皮子,又一次叮囑著兒子:“三哥兒,你答應了就千萬別忘掉,等過幾日娘就託人給你二姨帶信去。”
“娘儘管放心,孩兒絕不會忘記。”
“還有你四姨,等他收到你爲的消息,肯定也會來的。家好像也有個兒子,也別忘了。”
“是……是……”
韓岡連聲應諾。韓阿李並沒有其他兄弟,韓岡的舅舅只有一個,但還有兩名姨媽。兩人都在翔府,一個嫁了個小軍,另一個據說是攀了一門好親,嫁給了一個姓馮的豪紳做續絃。但出嫁後便與兄弟姐妹沒了往來,最後只聽說後來生了個兒子。
韓岡對他的四姨本沒有什麼印象,而且因爲秦州和翔間隔數百里的關係,就是舅舅和二姨舊時也是託人帶信寄往來,十幾年來也就見過兩三次。
門簾一,李信把馬安頓好後,又走了進來。韓岡問著他道:“表哥,四姨嫁的馮家的表弟,你可曾見過?”
李信愣了一下,搖了搖頭,“就十年前外公過世的時候見過一面,後來就沒見了,只跟二姨家的兩個走得多。”
“是嗎?”韓岡想了一下,決定不去想馮家表弟的事,反正他也不一定會來,來了也不一定有用。他站起來,“算了,不說這麼多。夜也深了,爹爹,娘娘,你們早點睡。表哥,你也累了幾天,早點休息吧。”
李信點了點頭,起回房。韓阿李和韓千六也站了起來,道了一句:“三哥兒你也早點睡。”也回房去了。
房中就只剩兩人。小丫頭低頭撥弄著火盆裡的木炭。韓岡看著,突地咳嗽了一聲,道:“我先洗個澡再睡。”
韓岡喜淨,在路上奔波了三天,回來後肯定要洗個澡纔去睡。韓雲娘當然知道韓岡的這個習慣,按說現在就該燒水去了。但一不,彷彿什麼都沒聽到。
韓岡笑了,看起來是沒有及時回來惹得禍,雖然有充足的理由,但孩子要鬧起彆扭可不管什麼理由不理由,不論千年前後,皆是一般。
韓岡做事直截了當,一把將小丫頭強拉過來,抱住,著耳邊道:“想我沒有?”
可小丫頭在懷裡用力掙扎,不是過去那種拒還迎地推拒,而是真的生氣了。
霸氣的黑道女王,一朝穿越嫁入神秘王府,傻王爺張牙舞爪的撲過來要跟她生娃娃.她堂堂黑道女王,怎麼可以跟一個傻王爺成親?被關冷宮的妃子突然離奇死亡,她沉著,冷靜,一步步走近陰謀的中心,危機時刻總有神秘面具男子出手相救十年前的真相正在慢慢浮出水面,而她身陷其中,越走近他,便越發覺他身上揹負著太多的秘密,亦真亦假,哪個纔是真正的他?
梨園行的臺柱子許春秋紅遍九城,一睜眼竟然成了個唱跳俱廢的花瓶愛豆。流行歌再難能有戲曲難?女團舞再難能有空翻難?你這唱得什麼?你管這叫戲腔?讓開我來!一代名角兒教你做人!等等,這個陸總怎麼這麼眼熟,他不就是上輩子一手捧紅她的那個富商陸大少爺嗎?「但凡是你在這戲檯子上唱一天,我便捧你一天,唱一輩子,我便捧你一輩子。」「若是唱到下輩子,我便轉世投胎來,無論富貴貧賤,定然還是捧你。」許春秋×陸修前世:富商×名伶今生:總裁×女明星
孤兒宋如霜穿越了,穿到了苦哈哈的八零年代,還成了老宋家上下五輩唯一的小棉襖。不僅父母雙全,還有五個疼愛她的伯伯,五個體貼的伯母,六個寵她如命的哥哥。哦對了,還有一對天天喊乖孫女的爺爺奶奶。宋如霜捏緊小拳頭發誓一定要讓愛她的親人過上好日子。于是窮得叮當響,還欠了一屁股債的老宋家發達了。大哥、二哥、三哥:“奶,妹妹摸了摸水缸,里面就全是大冬棗了!”四哥、五哥:“奶,妹妹在我炕上玩,被窩里就塞滿了野蘑菇!”“娘,霜寶在地上摔了一跤,扒開旁邊的草叢撿了一籃子野山參!”“娘”宋老太太腿腳發軟,一把抱住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