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岑森喊了這聲寶寶,季明舒總算心滿意足。乖乖巧巧蹭在岑森懷裏沒再作, 隻不過上揚的角怎麽也拉不平。
這夜星城沒再發生餘震, 兩人安安穩穩睡了一覺。
次日一早, 岑森和總部還有星城這邊的酒店負責人們開了個三方視頻會議, 就近了解各酒店應對地震所做出的措施。
君逸旗下酒店都是走的高端路線,建樓之初防震標準就定得很高。
酒店方也有所準備,每個季度都會安排消防地震等培訓演習, 員工們麵對突發狀況早已是訓練有素。
昨夜地震過後,酒店的牆自查、顧客疏導安等工作就在第一時間有條不紊展開。
了解到星城這邊沒有特殊況需要理,岑森也就沒有再在這邊多呆。
南橋胡同那邊早就擔心得不行, 一直催著他和季明舒趕回去, 他調整好工作安排,下午便帶著季明舒踏上了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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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路上,季明舒後知後覺想起, 應該給昨天發消息關心的人報個平安。
可消息太多了,這一報就報了半個多小時。
見半天不抬頭, 岑森隨意瞥了眼。好巧不巧, 他這隨意一瞥剛好瞥見了個眼的備注:李澈。
李澈:【季小姐, 看你前兩天發朋友圈好像是在星城,星城地震了,你還好嗎?】
季明舒:【還好, 多謝關心。/可】
岑森:“你和他很?”
“不。”季明舒頭都沒抬。
“不的話,我覺得回第一個表會比較合適。”
季明舒後知後覺看了眼第一個表,“……微笑?合適?”這古董怕是對合適有什麽誤解。
忍不住抬眼問了句, “你不知道微笑是什麽意思?”
岑森眼神平靜,仿佛在說“微笑不就是微笑的意思,還能有什麽意思”。
季明舒稍頓,“你平時談工作應該不用微信吧?”
“用不上,我基本隻和你聊微信。”
“那就好。”放下心,又低頭繼續回複。
岑森按了按領帶結,邊看平板邊用餘瞥屏幕。
就這一小會功夫,和李澈你來我往又聊了好幾句。
岑森忽然提醒,“明舒,你已經結婚了,應該和這些男明星保持距離,不要給人留有遐想空間,以免造什麽不必要的誤會。”
“……”
這能有什麽遐想空間造什麽誤會,人家看到地震的新聞關心下這不是人之常?
忽然想到什麽,饒有興致地湊近問了句,“你是不是吃醋呀你?”
岑森神淡淡,“我隻是好心提醒你,免得你又上熱搜,被人網絡暴力。”
“哦,這樣啊……”
季明舒故意拖長尾音,還緩慢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李澈發來了新微信。季明舒眼疾手快,蓋上屏幕刻意側到一邊,不讓岑森有瞥見的機會。
接著又故意舉起手機不停打字,還笑瞇瞇的。
岑森盯著看了會,最後還是沒忍住上當,麵無表從手裏走了手機。
李澈發來的消息是:【這樣我就放心了,你回家之後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季明舒並沒有回複,打出來的字還停留在輸框裏——
【你!就!是!吃!醋!了!】
岑森:“……”
季明舒得意地歪著腦袋,給他比了個勝利的“耶”。
可得意了不足十秒,就見岑森平靜垂眸,刪掉這行,重新鍵了一條——
【謝謝你對我妻子的關心,我會好好照顧的。】
發送。
“你幹嘛呀你,人家隨便關心一下而已你莫名其妙給人發這個,人家會以為我們倆都是神經病吧?”
季明舒萬萬沒想到他還會來這麽一出,懵了三秒後忙搶過手機撤回消息。
岑森滿臉都是不以為意的平靜,顯然本就不在乎李澈會怎樣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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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舒撤回得有點晚,李澈一直停在聊天界麵等回複。
驟然看到岑森發來的消息,李澈莫名有些心虛,因為他以前的確是對季明舒有那麽點意思,但聽說季明舒已婚之後,他早就打消了追求的念頭。
現如今他還有意識地和季明舒保持聯係,無非是想著如果能個朋友,以後還有可能從這邊獲得一些資源。
沒想這回弄巧拙,引來了老公的警告。
但這條警告很快又被撤回了,他一時躊躇,不知道該不該當什麽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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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舒顯然不會知道李澈自個兒給自個兒加的心理戲,反正覺得撤回消息就萬事大吉了,這會兒隻顧著就“和異保持距離”這項問題和岑森展開深探討。
季明舒也沒想到,這項探討工作能一直持續到回帝都後的很長一段時間。
因為岑森在這問題上特別堅持,占有已經強到了一種略顯變態的地步。
他上說著不阻止和異聯係,隻要保持安全距離即可,但實際上恨不得把微信裏所有別為男的聯係人全部刪除。
而且他還很雙標,自個兒還有好幾個助理呢,可到他那兒就變了單純的工作關係。
季明舒非常不滿,可和岑森鬥就沒贏過。
好在還有穀開這麽一個新時代獨立標桿人般的好閨,屢鬥屢敗過後,忽然想起拿穀開常常掛在邊的那些“夫妻平等”、“不論結婚與否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之類的理論和岑森據理力爭,偶爾竟然能扳回一。
-
除了和岑森日(打)常()鬥(罵)(俏),回帝都後,季明舒的重點工作都落在了君逸雅集的客房設計稿上。
為了做出滿意的設計方案,小半個月都沒出門,天天悶在家裏。
而且還有公平競爭的意識,雖然有點想看其他人給君逸雅集做的客房設計方案,但又覺得自己提前看了的話會有種作弊取勝的心虛。
幾經掙紮,還是沒向岑森開這個口,隻默默收集了這些設計師公開的設計作品揣研究。
越揣越研究就越覺得,這世上有靈氣有想法的人真的很多,季明舒並沒有那麽獨一無二不可取代。
不過在了解到競爭對手們有多麽出類拔萃的同時,也對這次的酒店設計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興趣和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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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純沒見過季明舒認真工作的樣子,還一直以為季明舒搞的那些設計就是在紙上畫畫素描,再指揮人按自己的想法裝修擺設就算是大功告。
所以這回季明舒小半個月都不肯出門,一直懷疑季明舒是背著自個兒在搞什麽大事兒。
最可疑的就是,穀開最近也不肯出門,白天瘋狂上班,晚上想約人出來也是百般推。
蔣純胡思想,再加上來了大姨媽,越想就越傷。
半個月後,往群裏鄭重發布了一條小土鵝即將退出群聊的通知書,通知書裏雖然不小心夾雜了幾個錯別字,但也稱得上是真實字字泣了。
最後以“你們如果不想跟我玩了可以直說,我會主退群的”為結束語,還附上了一個心碎的表,然後默默退出了群聊。
季明舒剛出關就看到這茬,又莫名又好笑,直接把人給拉了回來。
季明舒:【演苦劇?】
蔣純:【你們都不理我TvT!】
季明舒也懶得跟多說,直接往群裏傳了個還未渲染的客房設計模型視頻。
季明舒:【我做了半個月才勉強做了這麽點,誰有功夫理你。】
蔣純點開,瞬間就被這高大上的視頻給鎮住了。
蔣純:【全都是你做的?】
季明舒:【不然你做的?】
蔣純無言以對,隻能用滿屏的歎號和省略號來表達自己的震驚。
正在這時,穀開也突然冒泡解釋:【我最近在錄節目,不方便回消息。】
蔣純:【……?】
蔣純:【你一編輯你錄什麽節目?你年紀也不小了,有這時間談談不好嗎?】
穀開:【……】
穀開:【就是一個談的節目。】
穀開說得雲淡風輕,季明舒和蔣純卻同時發出了一排問號表示震驚:我們咕咕竟然談了!!!
蔣純:【你什麽時候去的?】
季明舒:【節目什麽?】
蔣純:【是怎麽談的?】
季明舒:【真談還是假談?】
兩人配合默契對準矛盾集中火力展開盤問追擊。
穀開:【……】
穀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季明舒:【那就五言四語八言七語!】
蔣純:【對!有你還怕說不清楚?是說不清楚還是不想說清楚?穀開你還能藏事兒啊你,本鵝鄭重警告你,你已經從思想上出現了問題!】
穀開被兩人一通炮轟,沒遭住,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向組織代了前因後果。
年後便參加了一檔素人節目,這檔節目是和他們雜誌有合作的一家視頻網站自製的。
當時剛好是個飯局,視頻網站某個負責人誇了幾句年紀輕輕就做到副主編不容易,他們主編May姐順接了句,“小穀年輕漂亮又有能力,一心撲在工作上,男朋友都沒找呢。”
那負責人一聽,眼睛忽地一亮,就非要介紹去參加這檔素人節目。
還說他們節目對素人質量的要求如何如何高,有多麽多麽優秀,多麽多麽適合這檔節目,最後礙著業務合作,隻得著頭皮應了下來。
其實各大衛視和各大視頻網站都陸陸續續在做同類型節目,穀開也對這些有一定了解。
不說真談,起碼參加這節目能認識幾個英。
況且這事兒是主編同意的,不會太耽誤工作,所以還真去了。
最近這段時間,白天都正常上班,隻晚上需要回到別墅和其他參與錄製的素人一起生活,習慣了之後也還好。
蔣純問到了最為關鍵的問題:【有沒有看上的?】
穀開:【沒有。】
穀開:【不過今天搬進來了個男四號,是老人。】
蔣純:【誰?】
穀開:【周佳恒。】
季明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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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岑森回家,季明舒就和十萬個為什麽似的對岑森發疑問攻擊。
“周佳恒去參加節目了,他還有空啊他。”
“這該不會是你特意安排的吧?你是不是知道穀開=初~雪~獨~家~整~理=在參加那個節目?”
岑森聲音清淡,“穀開?的確是應該好好心下自己的問題,為單人士,一直向已婚人士灌輸自己都沒有實踐過的理論,這和破壞他人的婚姻和諧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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