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愫/文
林文珺在電話裡回:“馬上就到了, 彆急。”先把馮蘭送回家。
“明天你們就回去了吧?”馮蘭說,“出城的時候你到家裡拐一下,我有做好的餛飩團子, 都凍起來, 給你帶回去吃。”
“公司這麼忙, 你還做這個了?”
“哪兒啊。”馮蘭笑了, 早就沒空做這些了, 這些都是姐妹們做的, 馮蘭家裡姐妹多, 一直都和睦, 一家包餛飩,一家做團子,姐妹齊上陣。
多出來的就分給馮蘭。
今年這個年, 過得還真是舒暢, 夏秀珍一心記著要出去旅遊,年初一做了一桌子菜,全是林文珺吃的。
還在菜裡看見小螺了, 這個季節哪裡來的螺?
夏秀珍笑瞇瞇的:“這個我自己做的螺醬呀, 想到你喜歡吃這個, 平時不回來, 過年又沒有,提前買了田螺,把挑出來。”
炒醬,等林文珺回來過年,拿出來炒韭菜。
林文珺哪是吃這個, 是以有沒吃, 田螺最便宜, 夏秀珍自己買著買著,還以為這是兒最吃的了。
江寧懵懵的,媽媽沒買過這個菜,肯定不吃。
大人就隻會買自己吃的菜!
林文珺挾了一筷子,長遠不吃了,突然吃到竟然覺得滋味還不錯。
“好吃吧,還有一罐,給你帶回去。”
當然也江寧吃的,糖年糕跟炸春卷,夏秀珍做了兩種鹹的兩種甜的,白菜蘿卜,還有豆沙和芝麻。
剛炸出來,就拿個小碟子,江寧還在看哥哥姐姐們重看春晚呢,外婆就把春卷塞到手裡:“剛炸的,快點吃。”
在娘家舒服,在江家也一樣。
林文珺連著兩年沒做過年夜飯了,今年也沒做,隻在年三十晚上煮了一鍋臘香腸飯,在飯底埋了幾個荸薺。
這是本地人過年的風俗,大年三十要“掘元寶”。
給兩個兒各盛一碗,讓們在碗裡挖元寶。
去年圓圓還不會自己吃飯,把荸薺爛了,今年拿著圓頭叉,學姐姐的樣子在小碗裡挖挖挖。
挖出一大顆“元寶”。
“圓寶掘元寶!”江寧也掘到個大的,還把香腸臘飯都吃了,外婆家做的料不足,還是媽媽做的最香了。
香腸太好吃了。
年初一吃小圓子,林文珺也早早起來,甜茶湯早都煮好了,江惠潔一早起來煮的,還給江寧做了碗糖水荷包蛋。
再一看連元寶茶都準備好了,林文珺笑:“周俊峰什麼時候來拜年?”
“已經在路上了。”江惠潔不好意思,但又大大方方,眼睛裡都閃著。
林文珺不手,年夜飯就在飯店裡吃,誰也不敢挑刺,連江惠娟都不再眉弄眼說難聽話了。
江惠娟後悔著呢!早知道就跟著林文珺買房子了!
三十多平小是小,但也漲了三千多,存銀行一年的利息才多錢?
也打算買房子了,家裡再一點,能買個更好的:“我得慢慢看,選個好點的。”林文珺不說話,再慢可就買不著了。
林文珺以前好奇,江燁的二姐什麼樣,他難道就看不見。
現在才發現果然看不見,人真的能把另一張臉藏在麵後。
今年是林文珺過得最舒暢的一個年,心裡剛這麼想,馮蘭就歎:“今年這個過,過得舒服。”
林文珺笑了,打著方向盤一拐彎,停到馮蘭新房子樓下:“可不是,舒服!”
送完馮蘭去酒店,換了雙高跟鞋,上午去蟹塘的時候,上穿的跑鞋牛仔,鞋子上沾了泥水。
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換,稍稍理了理頭發,補點口紅就上樓去。
這酒店是江燁的同學訂的,林文珺不知道姓名,拎著包走過幾間包廂,打電話給江燁:“我到了,哪個廳?”
“牡丹廳。”
一聽,已經走過了,又轉往回走,江燁出來找,推開門招手:“這兒。”
林文珺黑修羊絨大,經典款駝格子圍巾在脖子上繞了兩圈,頭發微微帶卷,一進門就有人說。
“你老婆這麼年輕?”
還有人起哄:“這是第一個還是第二個啊?”
“晚來的要敬酒啊。”
林文珺掉大,跟圍巾同的V領,下麵是條牛仔,顯得腰細長,沒理會這些起哄的人:“不好意思啊,公司裡有事,來晚了。”
江燁滿意的,老婆脖子裡那條鑽石項鏈,在燈下熠熠生輝。
一開口,就有人問:“老/江,你老婆自己開公司?”
林文珺笑了,看了眼其中一位同學脖子裡係的巾:“這個就是我們公司的產品,白玫瑰係列,今年還會出同款的針。”
說著站起來發了圈名片。
蘇城離海市很近,去旅遊一下兩天就行,單休改雙休之後,很多蘇城人都會坐車去看一看十裡南京路,東方明珠,外灘萬國建築。
晚上電視裡都在放百年的廣告,去逛南京路,剛進第一百貨就看見專櫃了,可不得買一條過年戴。
這倒提醒林文珺,景區也完全可以賣這些特產嘛,特彆是國畫係列。
“江老板,你老婆的生意也做的這麼大啊?”剛剛還起哄問第一個還是第二個的,不講話了。
說要敬酒的,江燁替喝。
林文珺上輩子從來沒參加過江燁的同學聚會,這輩子聽了許多江燁初中時候的事。
基本就是打架,出鬼主意,捉弄老師,幸好江寧還是懂規矩的,要是全像了爸爸,林文珺可真是要頭疼。
酒再多喝兩杯,就有人指著其中一個同學說:“吶,林老板,這個就是你們家江燁的夢中人,初。”
話裡話外都有一種,同學當年不識寶,要不然現在就是老板娘的意思。
一桌人笑罵他,特彆是那個同學,是真的發怒:“你有病吧你!”
林文珺一聽聲音就知道了,上次打電話的不是。
江燁這人審不變,他就喜歡溫的斯文的,打電話的那個人,聽聲音就嘰嘰喳喳,怎麼會是他初。
人家玩笑都開了,那個同學是給帶著丈夫一起來,夫妻倆臉都不好看,林文珺乾脆端起飲料杯子,笑瞇瞇說:“玩笑歸玩笑,我們一下。”
同學這才下臺了,鬆口氣,覺得江燁老婆人蠻好的。
江燁還扔給對方一包煙,打聲招呼:“沒有的事,就是開玩笑呢,他喝多了,他念書的時候就綽號就歪。”就是因為這張太欠。
彆參加個同學聚會,回去夫妻倆鬨矛盾。
打電話來的那個同學,自從看見林文珺,就一直沒怎麼說話。
等到聚會散了,江燁付的帳,他喝了酒不開車,林文珺把車開到飯店門前,看他還在那兒拉扯個沒完,響了聲喇叭。
江燁講:“看看,沒辦法,兇得很。”這才晃晃悠悠坐上車,開回家。
兩人出去,把孩子給江惠潔看一天,一看見林文珺就說:“嫂嫂,你看看圓圓,坐痰盂半天了。”
“多久了?”
“有半天了,下午就想上,一直出不來。”江惠潔還以為吃壞了肚子呢,但中午們吃的很清淡,一點爛糊麵,圓圓吃得津津有味的。
圓圓看見媽媽,急得要哭,說:“嗯嗯嗯不出。”
林文珺從包裡拿出兒開塞,讓圓圓趴著一點,還坐回痰盂上,多喂喝溫水。
江寧也不嫌臭,守著妹妹,妹妹的肚子:“你也上火啦?”
一下想到什麼!跑進房間,翻出藏起來的巧克力,還剩下兩塊,了大半塊,剩下的另一塊上,還咬了一口。
一小排牙印,就是圓圓的!
江寧把巧克力拿給媽媽看,氣得瞪圓圓:“你是小豬,你又不是小老鼠!還吃巧克力!”
圓圓搖頭不承認:“沒有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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