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愫/文
過年前是林文珺和江燁最忙的一段時間。
禮品公司除了要完訂單, 還要到每家公司去“拜山頭”。
正在合作的和以後有可能合作的,林文珺都準備了不同種類的禮品,車子後備廂裡放滿了。去年帶小呂去, 今年不同。
每天帶不同的人, 宋爽第一次跟出門見客戶口, 又張又不解:“經理, 國企咱們也要去啊?”
看過資料, 公司除了一開始拿到過一單國企會議的訂單, 之後就再也沒合作了, 但每次還是準備禮品, 這不是包子打狗嘛。
“當然要去,”林文珺打著方向盤,“合作過, 就有很大的可能再合作。”
國企那些療養、會議、培訓, 雖然沒後續,林文珺大學裡那個男同學也沒升職,但林文珺沒放棄過。
這才剛一年多, 放棄還太早了。
“每到年節送一次小禮品, 對我們來說, 投並不大, 隻要有一次回報,就全回本了,如果能有長期合作那就賺了。”
彆覺得花這種功夫是在浪費時間,林文珺還是那句話:“不知道哪片雲彩能落雨啊。”
宋爽是很佩服林經理的,才剛來了三個月, 試用期過去轉正沒多久, 就沒看過比林經理更熱工作的人。
宋爽來的時候是覺得這個公司非常年輕化, 全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看上去朝氣蓬,特彆有新時代的覺。
剛開始,還以為林經理本沒結婚呢,問過許言才知道,原來林經理早就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
宋爽目瞪口呆。
許言笑:“看不出來吧?我剛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還以為林經理最多二十七八歲。”後來才知道林經理的大兒都讀小學三年級了。
“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打扮是可以年輕化的,但真要出“年輕”可不容易,林經理看著年輕,但說話辦事都著圓潤。
“你是不知道,剛生完二胎,產假還沒休完就回來了,每天還背回家呢。”許言分析,林經理開短會這個習慣,就是那時候養的。
男同事不懂,但孩子更細心,時間長了會漲。
“我以後肯定是要晚點結婚生孩子的,看都覺得好辛苦。”許言這麼歎,“林經理也這麼說的。”
“說什麼呀?”宋爽很好奇。
“說,退回去容易,再邁出來就難了。”
宋爽覺得林經理是個特彆有魅力的,不是長相,而是格上有魅力。
禮品公司事事瑣碎,林經理的耐心好極了,宋爽覺得本就沒有著急上火的時候,什麼事都有條理。
“怎麼了?”林文珺大步往前走,回頭看宋爽落下了,問,“是不是還穿不習慣高跟鞋子?多穿穿就習慣了,我以前在廠裡的時候,要好看到上工還要穿高跟鞋。”
從家到廠這點路,是肯定要穿高跟鞋的,上流水線之前再換,那時候哪會想得到,自己有一天會呆在家裡,忙得連洗臉的時間都沒有。
林文珺腳上就是一雙新鞋子,小牛皮的,大紅,窄頭尖跟,“噠噠噠”踩著水泥地。
又把這種日子竟找回來了。
宋爽笑了:“是還不習慣,我就是覺得經理好年輕呀,是怎麼保養的呀?”
保養……
是一直都在吃燕窩,是鐘雪寄回來給的,馬來西亞燕窩便宜,整個燕盞兩三盒一起寄回來,陳姐用牛燉,每天都吃一點。
鐘雪郵件上說,自從懷孕生產,這些東西蔣譽就恨不得箱買,他有關係,能從廠家拿貨,外麵的品質沒這麼好,價格還虛高。
反正吃不完,分一些給林文珺一起吃。
這些東西,沒什麼大用,林文珺上輩子也吃過,吃得再好也不如心好,對人的影響大。
“保持樂觀的心態。”林文珺說完,看宋爽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笑了,“小姑娘,以後你就知道了。”
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換上平底鞋。
每天拜訪客戶,林文珺在車下準備一雙平底鞋,一上車就換上,方便開車。
高跟鞋漂亮,平底鞋舒適,兩種,都要。
林文珺發車子,問宋爽:“下一個跑哪兒?”
宋爽看了眼單子:“下一個去酒店。”又看林經理一眼,覺得把著方向盤的樣子,特彆的颯!
車子是新買的。
江燁年前結到了工程最後一筆款子,他又想一口氣把所有房子的貸款都還上,被林文珺製止了:“有這個錢,還不如再多買兩套房,再過幾年一通脹,現在的錢本不值錢了。”
房子才值錢呢。
可江燁看看,他還是覺得房子再漲也有限,萬一以後看跌呢。他想了又想,還是沒買房,他買了輛新車。
開回家那天,興致把全家人都下來:“怎麼樣,新款的。”車窗不用手搖了,電按鈕控製,還帶個小天窗。
江寧圍著汽車轉一圈,坐在車上玩自玻璃,腦袋從天窗裡出來:“媽媽!看我!”
嚇了林文珺一跳:“不許這樣玩,趕下來。”
江寧噘噘,但知道媽媽擔心,從車裡出來。
林文珺眼睛盯著兒,分神給江燁:“舊車子呢?你打算怎麼理?”
一下就把主意打到舊車上,這車買了才一年多,基本還是新的,就是手檔,不能開,可以以舊抵新,添點小錢再買輛車。
話沒說完,江燁就懂了,他嘿笑一聲:“你這腦筋得到快,讓你有錢就買房,車子才是跑業務的必需品。”
林文珺看他一眼:“我給你寫借條。”
“寫什麼借條啊,行了,這新的你開,我還開那舊車。”
“這麼大方?”看他答應得這麼痛快,好心給他一點建議,“你那些票,該拋了。”彆的不記得,但重大新聞還是記得的,就快金融危機了。
這一回江燁票買得,他跟林文珺比賽給家裡添東西,餘錢不多,玩得不大,不像上輩子,賠不說,還把家裡買房的計劃拖後了兩年。
江燁當然不信:“你又不懂金融,我聽董哥講了,回歸之後肯定要漲一波的。”
董哥那可是票老法師了,靠著炒買了房子,他看準這一波,想把房賣了再炒一次,這次可不是一套房了,起碼賺三套。
“董哥?”林文珺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賣房炒三次,次次都遇上票大跌,房價大漲的“懂”哥。
林文珺看了江燁一眼,出手來,拍拍他的肩:“你還是跟這種人混一起,他運氣不好。”
“你又知道了?”說完江燁耐心解釋了兩句,“大家混一個圈子的,不能不買,我買點好了。”
“徐姐也買了?”記得江燁王誌國和董培是玩在一起的,董培因為做票,不許人家他的名字,他年紀又最大,所以大家才他董哥。
“買了,什麼事不起勁,一聽說穩賺,肯定要買的嘛。”
勸不江燁,林文珺還想勸一勸王太太,打電話過去:“徐姐?我聽說你把錢都買票了?”
“哎喲文珺啊!長遠不見了,你忙得都不知道找我出來玩哦。”王太太正準備出門做頭發,要過年了,頭發要燙一燙。
“對呀,我一口氣博一把大的,到時候買套學區房。”兒子讀書的事,最後是江燁幫忙搞定的,王誌國那點小權本派不上用場,最後還是出錢。
又有條子,又出錢,兒子才算念到了好學校。
經此一役,王太太算是明白了,還是要跟林文珺學,先把學區房拚出來!到時候兒子讀初中就不用這麼一趟一趟跑了。
求人送禮,捧著錢還要找到門路,人累心也累。
“徐姐,你要買學區房,現在就買最好了,馬上就要取消福利分房了,這風都吹了好長時間了,而且票這個吧,不一定。”
“什麼意思啦?你覺得要……”王太太迷信到連“跌”字都不肯說出口,還自覺自己沒迷,迷的那種人,連綠服都不穿了,恨不得天天都過本命年。
“不是的,”林文珺也不好斷言票就跌,也記不清確切的時間了,好像是一回歸,差點崩盤。
“我是覺得,咱們還是穩一點好,現在買房子,能收好幾年租金,就當是買了票做長線。”林文珺想了想說,“你想呀,徐姐,就當你是提前替兒子買婚房了,好學區以後的孩子也能用得上啊。”
“哦喲,他才多大啦!”話是這樣講,但這一句笑中了王太太,正中紅心!票漲漲跌跌是不一定,但學區房永遠用得上。
王太太想了好幾天,終於下定決心,買房!
隔幾天王誌國就打電話給江燁:“兄弟,你老婆給我老婆喂了什麼迷魂湯?一定要把票拋掉買房子,這兩天連房子都看起來了。”
林文珺坐在沙發上,泡著腳敷麵,聽見電話裡王誌國的聲音,按住眼周,不讓麵皺起來。
江燁就坐在老婆邊,跟兄弟大吐苦水:“我也沒辦法,兄弟,我也苦啊,我買輛新車,還給老婆開走,你說我有什麼辦法。”
王誌國還沒說話,王太太的聲音傳出來:“你昏頭了你,你跟誰吐苦水啊?我不是為了兒子考慮啊!”
本來隻有七分堅定,這下十十要買學區房了。
江燁一邊說一邊笑,笑王誌國養了一隻母老虎,這麼一比較吧,覺得家裡這個老虎,比起王太太,那還是要溫一點的。
林文珺知道他這一眼是什麼意思,“哧”一聲,笑了。
※※※※※※※※※※※※※※※※※※※※
今天有加更~
留言200小紅包,啾咪
文案一 燕綏跟商船途徑索馬里海域,吃水重又滿載貨品的商船笨重又遲鈍。 為了安全起見,船長請求就近巡邏的中國海軍護航。 為表示感激和歡迎,水手拉起致謝橫幅。 燕綏百無聊賴,倚著貨箱站在頂層看已經漸漸逼近的海軍艦隊。 蔚藍色的大海里,水灰色的艦船上,傅征戴著墨鏡立在甲板上,軍裝筆挺,他握著對講機,低沉的聲音透過無線電流清晰地傳進燕綏隨身佩戴的對講機里:“中國海軍為你護航。” 文案二 燕綏把傅征送到部隊門口,透過車窗看了眼門崗,問:我能不能進去看一眼?聽說軍艦任務完成歸港了。 傅征一腳已經踩在了地面上,聞言,漫不經心道:麻煩。進部隊,要審批報備走流程。 燕綏支著下巴,微微笑:你說我是你家屬不就好了? 傅征就著一腳支地準備下車的姿勢轉頭看了她一眼,叼著沒點的那根煙緩緩瞇起眼,忽的笑起來:要不要再給你弄個全軍通報? 傅征的征途是大海,也是燕綏。
他夠狠!三年的婚姻鎖住他,也困住了她,如地獄般的生活她一直都想逃離…可是,不知道哪一天開始,她竟對這一切產生了莫名的留戀。
(本文雙處,1V1)一個巨大的陰謀,讓秦杉杉上了男人的床,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強大,一次就中倆。原以為,這已經是結局了,沒想到三年後,她又意外地救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還對她糾纏不清,竟然一下子變成了她的...
【雙C甜寵+先婚后愛+懷孕,溫婉嬌憨設計師X禁欲爹系大佬男友】季明嫣是溫順嬌媚,剛大學畢業的珠寶設計師。江霆是手戴佛珠,陰鷙瘋批,被無數人恐懼的‘魔鬼’,親人都避他如蛇蝎。一紙婚約把兩人綁在了一起,旁人都勸季明嫣撈夠好處就離開。但她被后媽打得遍體鱗傷時,是江霆伸手抱她走出淤泥。*……有人說江霆陰晴不定,很殘暴,會打人。季明嫣捂臉:“你們說的是,我偷吃一罐水果糖,被他抓住打屁股的事嗎?”……有人說江霆占有欲很強,會把她關起來!季明嫣:“你們怎麼知道我喜歡宅家!等等…老公,我們還是要出門的,不然肚子里...
她掏夠了他的身,卻無法掏到他的心。情人節,她更新朋友圈:已休夫,可追。瞬間燃爆整個相親圈……男人暴怒,化身妻奴纏她成癮,寵她成狂;她咬牙切齒:“顧沉諳,遲來的深情比草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