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確沒再出什麼子,宋玄青領著宋睿回了京都城。
當然,宋玄青還是留下了人,盯著傅家的一舉一,彼時人在他鄉,又不敢輕易驚周遭,免得太子走丟的事被揭出來,引來朝堂上的易儲之說。
對於宋睿這位太子,宋玄青還是極為滿意的,不管是從才學還是為人世,以及對朝政的見解上,挑不出一點病。
更重要的是,宋睿心有掛礙,且……之前提及的不願為儲,沒有一個皇帝,願意自己的皇位,被兒子盯著!
關於父皇派人盯著傅家之事,宋睿心知肚明,但他不能多說什麼,免得再惹急了父皇,真的鬧出什麼事來。
小太監——明江,見著自家主子,那一個熱淚盈眶,撲通就跪在了宋睿跟前,高呼太子殿下千歲。
「沐浴更,洗漱乾淨,去一趟你母親宮裡,再去見你祖母。」宋玄青吩咐,「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還想來不必朕教你了吧?」
宋睿行禮,「是!」
「唉!」宋玄青嘆口氣,轉就走。
宋睿疾步朝著寢殿走去,明江快速跟上。
「父皇沒有為難你吧?」宋睿問。
明江陪著宋睿長大,是宋睿的心腹,當日宋睿離宮,也得益於明江引開了宮中侍衛,這主僕二人是過命的,名為主僕,實與兄弟無異。
「沒有!」明江回答,「皇上怕訊息走,沒有為難奴才,讓奴才穩住宮中,對外宣稱您得了寒疾!」
宋睿就知道會這樣。
「殿下,您是被抓回來的,還是自己回來的?」明江問。
宋睿想了想,「被抓住了,然後自願回來。」
說到這個,他低頭著腰間的北珠,眉眼間滿是和之。
「殿下,怎麼了?」明江低聲問,赫然驚覺自家主子腰間的玉玨,不知何時竟然換了一顆珠子,險些出聲來。
宋睿滿臉的珍視,「這東西,比什麼都重要。」
明江愣怔,卻也不敢多問,趕去準備沐浴事宜。
聽得兒子回來,顧白喜極而泣。
「都回來了,別哭!」宋玄青擁著顧白,輕輕拍著的脊背,「安然無恙,毫髮無傷,你放心便是。」
顧白仰頭他,梨花帶雨的問,「當真?」
「朕騙誰也不能騙你,現如今已經送回了宮,待睿兒沐浴更完畢,便會前來見你。」宋玄青嘆口氣,「你莫要再哭了,太醫叮囑過,不可再傷心流淚。」
顧白點點頭,「睿兒安然無恙,我這當母親的總算是落下了心,否則……」
「朕知道,那也是朕的兒子!」宋玄青嘆氣。
許是真的到了傷心,顧白哽咽著呢喃,「皇上有諸多皇子,可臣妾……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啊!」
宋玄青的心,兀的狠狠擰起,疼得整個人都變了臉,恍惚間,他想起了宋睿的那些話。
一生一世一雙人,其兒,必妻出。
宋玄青沒做到,也做不到。
「主子,您可別哭了,到時候太子殿下見著,怕要心疼的。」二月聲寬。
顧白愣了愣,當即拭去眼角的淚,迎上宋玄青的目,又哭又笑的開口,「可不敢在兒子麵前丟臉。」
「知道就好!」宋玄青無奈的笑著。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一錦玉服的宋睿便進了宮門,一路上皆是跪拜之人,太子千歲之呼,不絕於耳。
顧白滿臉欣喜,激得沖了上去,在門口便抱住了自己的兒子,「你這個臭小子,怎麼敢悄悄離開皇宮?不要你父皇,也不要你母後了嗎?」
「兒臣思慮不周,請母後恕罪!」宋睿行禮。
顧白彎著腰,仔細的瞧著兒子的眉眼,繼而上下左右打量著,生怕他上帶傷,誰知道會在外頭遇見什麼?
哪知下一刻……
「這個?」顧白駭然,不敢置信的握住了宋睿腰間的北珠,「這個是怎麼回事?睿兒,你這個是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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