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落魄

“不用，這是工作服，我有三四套呢，這一套早就破舊的不能穿了，隻是我舍不是扔而已，就算送你都不好意思呢，既然這工作服可以幫你，那麼就送你吧。”阿姨真誠的說道。

心底裡有些，雖然曾經遇到了那樣讓痛苦的事，可是如今似乎老天也在憐惜了，有些人總是為了而在悄悄的付出，比如此刻並不相識的阿姨，比如赤爺爺。

想起赤爺爺，茵茵的心裡更是有著一份歉疚了，或許將來要找到阿翔，要親自對阿翔說一聲‘對不起’。

慢慢的推著垃圾車，也讓自己不去張，推出樓道的時候，眼角的餘中是柯正威依然還在吸著雪茄，那煙，他似乎吸得有些頻了。

周遭裡有一些人，雖然都是不認識的，可是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是柯正威的手下呢。

冇有退也冇有逃避，居然就選擇了那條最危險的也是相對來說最安全的路，那條路的邊上就是柯正威斜倚在樹上的影。

車子慢慢的轉著，而也在慢慢的走近柯正威，心口有些跳，依稀還是從前的覺。

他說他把幽起來是因為有一些事不想讓知道，更不想讓到傷害。

的確，在知道的那一剎那真的傷了。

一個人，選擇弱勢並不是自己的決定，其實也可以強的，隻要願意，就可以。

然而還是選擇了弱勢。

那麼既然選擇就不要後悔吧。

車子慢慢的轉著，走到了柯正威的對麵。

空氣裡似乎就聞到了雪茄的味道，悉的有些讓窒息一樣。

依稀是他魅的眼眸專注的看著，依稀是他在向求婚，依稀是教堂裡他莊嚴的宣誓……

心口有些痛，總是在知道一切之後才知道原來最傻的那一個就是自己。

以為自己就是灰姑娘，以為他就是自己的王子。

然而當午夜的鐘聲敲響時，他什麼都不是，他隻是一個惡魔，他創造了的另一份痛，雖然冇有痛不生的覺，但是這痛卻足可以讓一個人對心死。

從此，不再相信。

不再相信這世間還有真。

眼前的視線有些朦朧，一不小心一個小石子硌在了車子上，車子晃了晃，茵茵驚心的忙想要去扶正清潔車，那上麵的垃圾發出了難聞的混合著蘇達水的味道。

柯正威似乎覺到了的存在，他在著的方向。

努力的讓自己放鬆放鬆，想要扶正車子不要在歪歪斜斜了，因為真的不想讓自己在此刻出糗也讓柯正威發現的存在，走到了這一步，不可以再失去自己了。

聽到了腳步聲，然後聞到了一悉的氣息，古龍水混合著雪茄的獨屬於他的味道，害怕了，難道他認出了嗎？

腳步聲就在耳邊，以為他接下來就會“茵茵”。

可是冇有。

邊的男人一句話也冇有說，他隻是默不作聲的為扶正了車子，讓一直歪斜的車子不在晃。

一顆心終於安穩了，原來他並冇有發現是。

可是為什麼的心裡卻又是有些失落。

因為他的冇有發現而失落了一樣。

冇有說謝，隻怕自己一出口他就發現了自己是茵茵，所以隻是點點頭，這代表著的謝意。

他也冇有說話，隻是又是掏出了一支菸，這是第幾支了，他一支接一支的著，他的世界裡隻有煙霧繚繞。

想著他剛剛的作，從不知道原來他也有這樣的一麵，居然不怕臟臭的為著一個清潔工而扶正了車子。

難道是錯了，那一切另有，那一切是他的不得已嗎？

不是，宇凡那樣淒涼的昏睡在那裡就代表了一切。

車子慢慢的轉著，從柯正威的視線裡慢慢的飄離而去。

也在慢慢的離開他的世界。

從此，與他不再。

其實心很疼很疼，其實真的就過了。

可是把自己從他的邊離的那一剎那，覺到了痛楚，心的痛楚。

把手推車放在一株樹下，這是與阿姨的約定，阿姨自會來取走垃圾車。

而本不用擔心車會被人去，這世界就是這樣的奇怪，那些表麵的骯臟就讓人厭惡了，甚至連看一眼都會了什麼一樣，可是其實真正骯臟的是一個人的裡，車子臟了可以洗，可是人心呢，臟了可以洗淨嗎？

終是為了一些仇怨而把一個無辜的人牽扯進去了。

很想去見見仲爸爸，想要知道為什麼柯正威會與他結下了夙怨，可是此刻的樣子真是狼狽啊。

口罩遮住了的臉，走過路過的人皆是鄙夷的看著，彷彿就是一個怪一樣。

不過，這樣也好，至無人來打擾的清靜。

上還有一點點錢，那是慧真接離開XX醫院時，小超市找零的錢，除了這些，再是一無所有了。

走在街道上，人來人往中卻隻覺到一種孤獨，難言的孤獨。

想起從前種種，從夢幻開始，他邀舞，他無賴的宣佈是他的朋友，還有那個雨夜他爬上閣樓抱走了發高燒的，還有火山地質公園裡他的溫馨求婚……

一切的一切就在眼前輕輕的晃過，那彷彿是一道遙遠的夢幻，卻曾經真實的再現在的人生裡。

他們結婚了，這是一個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是他的妻。

抉擇，必須要作出自己的抉擇。

或者隻當這一切皆未發生過，然後與他一起攜手安逸的走完這一生，其實瞧他剛剛守在醫院前待出來的急切樣子，可以到或許在他的心裡他多還是在意的。

隻是那份在意裡卻是摻雜進了一些沙子，那沙子晶晶亮的惹人的眼。

而另一個抉擇就是的離開。

雖然在那座教堂裡他們曾經莊嚴的發過誓，可是如今想來那些誓言就如同是一個笑話一樣的可笑。

走過一個個的街口，肩而過的人有多數也數不清，可是的落魄的無助卻是無人理會。

該恨他嗎？

可是真的恨不起來。

記憶裡最多的還是他如同王子一般的笑容，狂野霸道中又多了幾分的紳士風度，讓不自覺的把自己的心沉淪了。

那孩子，早想過不要了的。

那就不要吧。

生了，隻怕將來他會笑是拿孩子來要挾他。

這樣想了，居然就走到人行橫道上那窄窄細細的石條上，一搖一晃間真想就讓孩子這樣去了。

心思恍惚中，一個不小心居然就跌倒在了地上，似乎這正好遂了的意，可是卻在此時腹中的那個小生命居然使勁的跳了一下，他很小，可是他在抗議了，抗議媽媽的淘氣，抗議媽媽的無吧。

那纏繞著的跳讓茵茵忍不住的不捨了。

孩子，他真的是無辜的，再一次的告戒自己，這一回決定再也不放棄孩子了。

至這孩子是幸福的，因為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而薇薇纔是最可憐的孩子。

此一刻，薇薇還在稚園吧，可是卻不能去接。

猜想著所有有可能出現的地方，柯正威一定都會派人守著，所以無可去。

從天明走到暗黑，已痠無力，昏黃的路燈下是長長的影子孤單的晃著。

那影子悠長的如幽靈一般讓更加孤獨。

去找蓉，去找阿翔，回去閣樓嗎？

可是不能，那麼今夜要如何度過呢。

就這樣流落街頭嗎？

那霓虹燈閃爍的晃著的眼，也迷朦了腳下的步履。

為何這四周是這樣的悉，這是哪裡？

回神時看到了街路對麵的夢幻。

原來不知不覺中竟是來到了這裡，突然就不想走了，或許在這裡會再一次遇見想要見的人，那該多好呀。

口罩依舊帶在臉上，甚至忘記了摘下來。

就這樣無聲的看著夢幻的燈紅酒綠，一派繁華。

手支撐著臉頰，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而柯正威似乎已與越來越是遙遠。

那是遙不可及的一個夢了。

父親說的對，人要做強者纔不會被人所欺負，可是父親終於是為了那句話而斷送了自己的命，甚至還連帶了母親的命。

其實做強者也是要有勇氣要有氣魄的，而總是多了一份，所以選擇了逃避。

“呸”，突然一口痰吐在的膝蓋上，那口水一半掛在的管上，一半細細長長的向著地上拖去，那人以為是乞丐以為是瘋子嗎。

好笑的看著自己的一打扮，距離瘋子真的不遠了，破舊的清潔服上沾滿了推車時不小心掉落的樹葉。

這樣的自己真的很落魄很無用。

自嘲的一笑，笑天空，一顆星星眨呀眨的，媽媽，如果茵茵再做回一個強者，你與爸爸會放心嗎？

媽媽，明天茵茵就去看你們，也去看看赤爺爺，相信你們一定會支援茵茵的。

這樣想了，的心裡不由得就輕鬆了許多，原來一個人最難過的時候就是麵臨兩難的抉擇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