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苦了小小姐您了。」安越嘆道,從兜裡掏出來一串沉甸甸的鑰匙,遞到蘇魚的麵前,「小小姐,這些鑰匙,是國公府中寶庫的鑰匙,一共十把鎖,有國公爺留下的三名侍衛日夜看守,這些,就是國公府的全部家當了,裡邊裝著的金銀財寶,都是國公爺當年打仗得來的,也有許多,是底下的人想結國公爺,心送來的寶。這些東西,往後就會是小小姐您的嫁妝。」
蘇魚知道當年國公府的權勢如何滔天,這寶庫中的珍寶,隻會多,不會。
沉默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安越爺爺,還請您待會去賬房取一萬兩銀票,送去雙喜樓,我請了一個很有能力的掌櫃去接管雙喜樓,先前雙喜樓留下的人手,必定是不能留,要換新的人手的,這些錢,就當做是給那個新掌櫃的資金。」
安越現在對蘇魚是完全放心信服了,他點點頭,「待會我親自送去,小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
「去打聽一下長樂侯府的事,看一看長樂侯究竟給打了什麼模樣了。」蘇魚說道,按了按太,隻覺得今日景長風傷的事,著實花費了不的心力。
「是。」
安越正準備退下去,卻瞧見一個婢有些急的過來,瞧見安越,雙眼就放了,「爺爺,不,管家,奴婢見過小小姐,奴婢有事要稟告。」
蘇魚聽見這丫頭喊安越為爺爺,倒是打起了一些神,「何事?」
這丫頭,該不會是安越的孫吧?
下一刻,安越的話語證實了的猜測,「讓小小姐見笑了,這是老奴的孫勄翠,這丫頭不懂事,前兩天還爬上後院的那顆棗樹去玩,這都多大了,一點規矩也不懂,整日就跟隻猴一樣。」
被這麼說的勄翠不樂意了,搖了搖安越的袖,「爺爺,勄翠這不是看見有鳥掉下來了嘛!」
蘇魚看得倒是新奇,看上去勄翠這丫頭也有十四五歲了,沒想到還會爬樹。
不過更讓蘇魚容的是,知道安越的兒子已經離了國公府,了奴籍做起了小本生意,可孫兒卻還是在國公府做了奴婢,而不是在外頭當個小戶人家的千金,這忠心蘇魚看得清清楚楚的。
「方纔你說有事要稟報嗎?是何事?」蘇魚倒是好奇,勄翠急匆匆的找過來,是為了稟報什麼事。
勄翠聞言,便認真起來,說道,「郡主,是這樣子的,奴婢方纔幫府裡的廚娘去買些生薑回來,結果看見住在前頭東街的那個大的張婆子,在和一堆的婦人說著八卦,說到了郡主,說郡主不遵父命,還自己跑到了國公府來住,侯府的兒名不正言不順的住在外家,還僱人把自己的父親給打了,有很多人不信,可也有一些是相信的,那張婆子最是碎,逢人就說東家長西家短的,經了的,過不了幾日就能傳遍半個京城街道。」
還有這號人?
蘇魚秀眉微蹙,長樂侯被打得這麼慘,也是許多人都看見了的,若是有人大肆渲染,三人虎,保不齊外人都猜測是打的。
這父親打兒,也隻是尋常的八卦,可若是兒打了父親,倒會引起公憤,蘇魚覺得不公極了,可也沒有法子去改變百姓們深固的想法。
安越一聽,就知道大約是要出事了,就勄翠這個脾,聽見這話還不鬧騰出點事來?
勄翠被安越看得渾不自在,扭扭了好半晌,才接著說道,「然後,奴婢就氣不過,把張婆子給打了一頓,誰碎編排郡主,長樂侯被打,和郡主有什麼乾係嘛……哎喲哎喲,爺爺,你別打勄翠的頭,待會就把勄翠給打矮咯!」
「打矮了纔好!你瞅瞅你,不是爬樹就是抓鳥,現在可好,倒直接把人給打咯!」安越覺得這個孫生出來怕是個討債的,一天不惹禍就皮。
「誰欠,欠就該著打!」勄翠可覺得自己沒有錯,還理直氣壯的捂著額頭犟道。
沉思的蘇魚聽見這祖孫兩個的對話,忍不住失笑,「好了好了,安越爺爺,勄翠也是氣急,你派人去查一查,這張婆子這兩日和誰來往。」
安越一下子明白過來,他點點頭,立即就出去了,隻留下勄翠。
「你今年多大啦?」蘇魚瞧見勄翠似乎有些不安,便下聲音問。
說實話,安越覺得勄翠很皮,可蘇魚卻覺得,勄翠這子正合了的胃口。
欠就該打,不過不該是那樣的打法。
「奴婢今年十四了呢,郡主,您可真好看,奴婢小時候,爺爺就一直唸叨著,要等郡主回來,讓奴婢去伺候郡主呢,隻是奴婢老是忍不住會犯錯,爺爺久而久之,就不這麼唸叨了。隻是奴婢真心的想著來伺候郡主,郡主生得跟畫裡的仙似的,奴婢都想天天的看著郡主呢。」
勄翠說的全是心裡話,這人吧,除了調皮搗蛋,就最喜歡看人了。
安越都不知道,溜去過好幾次青樓,看裡邊的子,好看得都想泡在青樓裡頭不出來了。
蘇魚笑意更加忍不住了,出食指來點一點勄翠,「那我問你,你可知道你今日打了張婆子,安越爺爺為什麼生氣嗎?」
「這還能是為什麼啊,那肯定是因為我沒有忍住,打了張婆子啊。」勄翠癟了癟,說著還有些委屈。
讓眼睜睜的看著張婆子同那幫婦人在背後瞎說郡主,郡主還生得這般好看,可忍不了!
「不是,安越爺爺隻是生氣,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你一打了,那就相當於坐實了張婆子口中的話了。」蘇魚不急不緩的說著,分明被汙衊名聲的是,可卻一點也不著急。
反正人不是打的,就算是打的,那也不必驚慌失措的。
「啊?」勄翠呆住了,沒想到一時急打了張婆子,還會是這樣的。
惱得自己給了自己一個腦瓜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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