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見長樂侯回不過神來,急急的道,「你們還不趕攔住大小姐?大小姐不過是說一時氣話罷了。」
那些婢都是尤氏邊的親信,便匆匆攔在了蘇魚的麵前。
蘇魚輕笑一聲,旁的白砂瞧著蘇魚浮腫的臉頰心疼不已,厲聲斥道,「你們是什麼份,竟敢攔著大小姐?」
婢不敢看蘇魚,低著頭道,「這是二夫人的命令……」
話還沒說完,白砂就從腰間出一道劍,劍出鞘,銳利的劍橫在婢的頸邊,「滾。」
在白砂的眼中,唯有蘇魚纔是最重要的。
尤氏吃了一驚,沒想到蘇魚邊的婢竟然還是個深藏不的,那劍纏在腰間,竟沒有察覺過…
看了看暈乎乎的長樂侯,的咬了咬牙,「大小姐,您到底是侯府的大小姐啊…」
「侯府的大小姐,就代表著不能回國公府了嗎?二夫人,我原先還以為你是真心的對我好的,可是父親打我,你卻還阻攔我離去。」蘇魚沉靜的著尤氏。
尤氏悚然一驚,隻覺得似乎心裡頭的算計都被蘇魚給看穿了,還想再說什麼,可是蘇魚已經不給了這個機會了。
白砂劍開路,沒有人敢冒著生命危險去阻攔蘇魚。
尤氏隻能憤恨的看著蘇魚的背影,又恨長樂侯不爭氣,被蘇魚摔一下就暈乎乎的了。
外頭的姨娘小姐們看見蘇魚走出來,蘇魚清麗的臉上還掛著一個青紫駭人的掌印,聯想先前聽見的靜,心裡也明白了個大概。
蘇一萍屁顛顛的跑到蘇魚的邊,擔憂的著,「大姐姐,你真的要回國公府去嗎?」
「是。」蘇魚麵無表,臉上疼得麻木,扯出一個笑都要費好大的勁,乾脆就麵無表了。
在侯府中還得防著尤氏母的算計,還有個糟心的長樂侯在一旁,得回國公府去,發展一下勢力。
同時也想看一看,和前世不一樣的國公府,看一看娘親和外祖父生活過的痕跡。
蘇一萍心疼極了蘇魚,拉著蘇魚的角,小心翼翼的問,「大姐姐,你還會回來嗎?」
「自然會回來的,我隻是去暫住,畢竟再在這兒待著,父親每生氣就拿我來撒氣,我真擔心,哪一天就會有了殺之禍。」蘇魚淡淡的道。
跟著碧姨娘過來的蘇巧玉難掩幸災樂禍,哎呀了一聲,「還真是希,某人就此消失在侯府中,千萬別回來了纔是,礙眼死了。」
碧姨娘急忙捂住蘇巧玉的,怯弱的看向蘇魚,「大小姐,四小姐不是故意的,隻是年還不懂事。」
說話間,蘇巧玉狠狠的咬了一口碧姨孃的手,碧姨娘吃痛,一下子放開來。
蘇魚冷冷的看著蘇巧玉母,這碧姨娘倒是一心一意的為蘇巧玉好,隻可惜,蘇巧玉看不上碧姨孃的婢出,也看不上碧姨孃的這份好。
「你一個小小的姨娘,竟然也敢捂住本小姐的?」蘇巧玉尖聲道,惱的瞪著碧姨娘。
碧姨娘心一痛,不過很快也緩了過來,低低的道,「四小姐,妾是怕您禍從口出…」
「哼,什麼禍從口出?我說的本來就是個事實,蘇魚就是個沒娘養的掃把星!」蘇巧玉大聲的道。
下一秒,眾人就聽見啪的一聲。
蘇巧玉的臉被打歪了過去,還有些稚的臉浮現出來一個掌印,比起蘇魚臉上的來也不逞多讓。
疼得呆了一瞬,很快就反應過來,「蘇魚,你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看來,你是忘了上次的教訓了,依舊是敢提到我的娘親。」蘇魚湊近了蘇巧玉的耳朵,「這一掌,也是希你能夠好好的想一想,究竟這一掌,是誰讓你的,誰讓你這樣明正大的來刁難我的。蘇巧玉,拿著你的豬腦袋,好好的想一想。」
蘇巧玉自小就習慣了結蘇娉婷,蘇魚和蘇巧玉先前並不認識,也沒有仇怨,可是蘇巧玉初見麵就能當麵辱罵,一想想,就知道背後有人放縱挑唆。
那個挑唆之人,自然不會是蘇巧玉的生母碧姨娘了。
蘇魚說完了那話,便同白砂離開了,隻留下蘇巧玉愣愣的站在原地,旁邊碧姨娘含著哭音的勸誡聲都沒有耳。
「主子,我們就這樣離開了嗎?」出了侯府門口,白砂收回了劍,有些迷茫。
在看來,這長樂侯府也是主子的家,主子就這樣放棄,回了國公府了嗎?
蘇魚悶哼一聲,素白的細指落在浮腫的臉上,「離開,是為了更舒服的回來,今日他扇我的這一掌,這父之,就到此為止了。」
這座力腐朽的侯府,遲早有一天,會毀在的手裡頭,給的外祖和娘親祭祀!
白砂似懂非懂,但是也不再問出口了,隻和蘇魚兩人朝國公府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收穫了不的視線,畢竟蘇魚頂著半邊絕的臉,半邊腫脹印著手掌印的臉,還有那一素凈卻不失貴氣的打扮,是很難不吸引人的視線的。
街上有個賣著絹花的年邁老婆忍不住心裡的好奇,放下了手裡還在編織的絹花湊上前去問白砂,「這位姑娘,你們這是怎麼了?可是被人欺負了?」
白砂十分機靈,擺出一副難過的模樣來,「老,我們家小姐是長樂侯府的大小姐,方纔侯府的二小姐,就是我們小姐的妹妹被瘋狗咬了,我家小姐擔心就去看了二小姐,誰知侯爺罵了小姐一頓,還打了我家小姐一掌,我家小姐纔回京不久,哪裡過這等的委屈,這不,一氣之下就想回安國公府裡頭暫住。」
那老聽得膛目結舌,「這位是……這位就是安國公的外孫,聖上親封的昭郡主吧?這侯爺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呢……」
瞅這掌印,那可是下了大力氣的了。
旁邊的小攤販和買東西的幾個婦人也聽了一耳朵,他們這些平民老百姓,平日裡看見個貴人都是前呼後應的出門的,頭一回瞧見這樣出行的貴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