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果真是一對,同樣的賤,蘇娉婷,我待你不薄,你說你想學驚鴻舞,我便教你,你說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找來,雖然你是繼室所出,可我一樣把你當做親妹妹看待,我究竟哪裡對不住你?」蘇魚嘶啞著聲音道,瞧今日的架勢,明白過來,隻怕今日,必死無疑了。
隻是,還是想弄個明白。
究竟哪裡對不住蘇娉婷,蘇娉婷想要什麼,都會給,蘇娉婷說的話,都會耳,甚至一心一意的為這個妹妹著想。
「為何?就是因為你和你的賤人娘,佔了原配嫡出的名頭,我和我娘,就得頂著個被扶正的繼室的名頭,永遠低你一等。不過現在不要,你很快就會死了,留下我,玉珩的,和皇後的尊榮。啊……對了,我差點連我的外甥都給忘記了,彩蝶,還不快把小皇子抱過來?」蘇娉婷笑著。
蘇魚眼睛一,張的道,「蘇娉婷,你想怎麼樣?我的逸兒還是個孩子,他還是你的親外甥!」
蘇娉婷哈哈笑道,「我現在可沒有親外甥,有的隻是一個長姐和三皇子私通後的賤種。蘇魚,你知道你母親死的時候有多慘嗎?你以為那是病死的,可是實際上啊,那是父親親手把你的母親掐死的,為的就是給我母親騰位置,你外祖遠在邊疆,你年無知,而你母親,可比你現在還蠢,你還真的以為你母親是病死的呢?」
就像是有人,在的掐著蘇魚的脖子,蘇魚險些呼吸不過來了,「你說什麼?」
的母親,竟然是被自己的父親親手掐死的?
「你胡說!」不敢相信,慈的父親會狠心到親手掐死自己的髮妻!
「我胡說什麼呢?不過是將事實說了出來,蘇魚,你們母出尊貴又怎麼樣,最終還不是我和我母親的墊腳石。原先母親是不想留你這個賤人一命的,可惜,你被及時接到了邊疆去,然後呢,然後了一個人,你瞧瞧你,哪裡有一點子的似水?」蘇娉婷譏諷的笑聲愈加張狂了。
這時,彩蝶抱了孩子過來,諂道,「皇後娘娘,這就是那個賤種。」
蘇娉婷長長的指甲在孩子白的麵容上颳了又刮,孩子吃疼,痛哭出聲,蘇魚的心一揪一揪的,想衝過去把孩子搶過來。
可現在沒有毫力的,卻敵不過四個做慣了活的嬤嬤的力道。
的力,都消失一空。
心慌意的,滿心滿眼隻有孩子。
蘇娉婷咯咯笑道,「很心疼嗎?長姐,我原先是想把這個賤種給摔死的,可是瞧見長姐這麼痛苦的樣子,又十分的不忍,不如長姐給我磕頭吧,我滿意了,我就放過這個賤種,長姐,你是磕,還是不磕?」
彩蝶也跟著笑,手指狠狠的掐了懷中孩子一把,孩子哇的哭得更加大聲了。
母子連心,蘇魚聞著骨的哭聲,再也忍不住了,匡匡的磕起頭,把所有的尊嚴悉數拋去,「娉婷,我死可以,可是孩子是無辜的,你放了他吧。他長大以後,會什麼也不記得的,他隻是個孩子。」
蘇娉婷更加得意了,遞給彩蝶一個眼,彩蝶會意,直接就把孩子往地上狠狠的一摔。
孩子還在哭,隻是十分痛苦,整張小臉都上湧,紅到青紫。
「不……他還是個孩子啊!」
蘇魚拚命的想掙開束縛,可是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瞧著孩子一遍又一遍的被彩蝶摔在地上。
的心彷彿也跟著,一片片的,被摔碎在了地上。
絕,和無能為力充斥著蘇魚的心間,讓幾癲狂。
直至孩子再也沒有任何聲息,隻聽見彩蝶殘忍的聲音,「呀,奴婢不小心用力過度,把賤種給摔死了。」
蘇魚啞了聲,什麼也顧不得了,隻怔怔的著地上的一片紅,雙目也變得赤紅,恨聲道,「蘇娉婷,你的心好狠!」
蘇娉婷被兇狠的模樣嚇了一跳,很快笑意又浮現出來了,殿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蘇娉婷的同胞姐妹蘇珍寶。
蘇珍寶一眼就看見了景長風的,在瞧見景長風的那張臉時,一下子厭惡起來,「姐姐,姐夫讓我過來催促你,務府送來了皇後服飾,趕的殺了這個人,回去試一試看看合不合。」
說著,聞著殿中的腥味,嫌棄的掩住了口鼻。
又瞧見蘇魚仇恨的模樣,也嚇了一跳。
隻是看四個嬤嬤用盡了全力製蘇魚,蘇魚悲慼的著孩子的,兩行淚落了下來。
蘇珍寶一下子笑起來,從袖中取出了一把匕首,「不如就讓我來送長姐一路吧,長姐這花容月貌的,一副子狐長相,勾走了三皇子的心,勾走了我看上的男人,怎麼越看,越我不順眼呢?」
說著,拿著匕首靠近蘇魚蹲了下來,狠狠的在蘇魚的臉上劃,劃出一道又一道刻骨的痕來。
蘇魚彷彿不到臉上的痛,或者說,已經痛到麻木了。直勾勾的用那雙赤紅的眼眸,著們。
恨,悔。
悔恨自己識人不清。
「我咒你們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厲聲說完,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然拖得後四個嬤嬤狠狠的往前邁了一步,整個人不顧一切的朝蘇珍寶手中的匕首沖了過去。
蘇珍寶驚愕下,忘了躲開,直到耳朵刺痛傳來。
的耳朵,被蘇魚咬下了一大塊來,而蘇魚,已經躺在地上,心臟中著蘇珍寶手中的匕首……
朦朧之中,蘇魚覺得,似乎有人在。
那道聲音十分的悉,而且越發的清晰…
蘇魚猛地睜開眼睛,窗外燦爛的明晃晃的照的眼眸,讓眼眶一下子刺痛瞇起來。
側傳來一聲輕笑,「小姐,您都躺了兩天了,怎麼能就這樣沖沖的睜開眼睛呢?疼不疼啊,疼的話白砂去給您端盆涼水來敷敷眼,瞧您的眼睛腫的…」
那人似乎梗了一下,似乎有些難的憋下了話頭。
白砂?
蘇魚試著睜開眼睛,眼前有些發黑,可還是不影響看清楚周圍的景。
這……這周圍的景陌生極了,似乎是在客棧裡頭,側的子關心的在著。
是伴長大的白砂的麵容。
可白砂……分明是在三年前回京的時候,給擋箭死了的。
那這是在回京路上的客棧麼?白砂方纔說的什麼眼睛腫的話,恍惚間記起來,外祖父死後,便離開了自長大的邊關,回到了京城的長樂侯府之中。
這一路上,因為懷念把帶大的外祖父,幾乎是腫著眼睛過來的。
原來人死了之後,並不會見到什麼閻王地獄,而是會來到從前的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