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頭一句話頂回去，差點沒把風浩羽憋死。

這完全是擺明了耍無賴，不講道理。

再加上峰首座的份，縱然風浩羽心中不忿，也說不出什麼，只能忍下這口惡氣。

在一衆弟子羨慕的目中，糟老頭帶著蘇子墨、風浩羽兩人進了殿。

殿不大，不過幾十平米，四面牆壁上掛著一枚枚玉簡，麻麻，約有千餘枚。

其中只有一百多枚玉簡澤鮮亮，絕大多數都是黯淡。

糟老頭指著牆上的玉簡說道：“這些是縹緲峰建宗以來，所有煉師留下的影像，那一百多枚玉簡是功煉製出靈的影像，剩下的都是煉製失敗的影像，但也都是出自煉師之手，你們二人任選十枚觀看吧。”

這些玉簡看似很多，但要知道，縹緲宗建宗已有數千年，卻只留下來千餘枚玉簡，而且大部分都是失敗的影像。

風浩羽沒多想，直接選了十枚澤鮮亮的玉簡。

這些都是煉製靈功的影像。

蘇子墨沉許，選了了五枚亮玉簡，又選擇了五枚黯淡玉簡。

在蘇子墨看來，煉製功固然有可取之，但觀看煉師失敗的影像，也會大有收穫，至可以避免犯下類似的錯誤。

看到這一幕，糟老頭暗中點頭。

一個煉師，很難複製旁人的功，但卻可以避免類似的失敗，這就是一種大智慧。

蘇子墨拿著十枚玉簡，盤膝坐下去，靈氣注玉簡之中，玉簡上面的紋路閃爍著華，一幕清晰的影像映眼簾。

蘇子墨沉浸其中，在煉之上的理解悟不斷加深，積在心中的許多迷都迎刃而解。

轉眼之間，一天一夜過去。

風浩羽起，將十枚玉簡歸還，看了一眼仍在悟的蘇子墨，離開了煉殿。

沒過多久，蘇子墨也站起來，歸還玉簡。

“怎麼樣，收穫不小吧？”糟老頭笑著問道。

蘇子墨點點頭，思忖許才問道：“煉前四步，確實有些心得，但在聚靈上，還是不得其法。”

“聚靈之難，就難在靈氣原本在靈材之中，相對穩定，但經過融合、煉化之後，型的飛劍結構改變極大，再想要將靈氣重新融飛劍之中，就會變得難如登天。再加上飛劍被燒至赤紅狀態，稍有衝突，便會立刻炸裂。”

糟老頭輕嘆道：“唉，不是你，就算是高級煉師，也不敢放言百分之百聚靈功。更多是憑藉長年累月的煉，培養出的一種靈覺應。”

聽到這，蘇子墨心中一。

靈覺應？

通過大荒十二妖王典和生死間的歷練，蘇子墨已經修煉出一種靈覺。

但這種靈覺，能否用在聚靈上面？

蘇子墨的心思活絡起來，琢磨著在這個方向上多下點功夫。

“你先回去吧，有什麼疑，可以隨時來這找我。”說完，糟老頭指了指牆上的玉簡，衝著蘇子墨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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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蘇子墨心中一轉，明白了糟老頭的用意。

糟老頭是在暗示蘇子墨，若是來這裡找他，自然可以趁機觀看牆壁上的這些玉簡。

“多謝師尊。”蘇子墨心中一暖，躬拜了下去。

剛剛走出煉殿，蘇子墨就在門口看到了一個人。

風浩羽。

似乎他已等候多時。

蘇子墨微微皺眉，正要祭出飛劍返回府，風浩羽緩緩轉，微微揚頭，手攔住蘇子墨的去路。

“有事？”蘇子墨看此人鼻孔朝天的模樣，心中有些厭煩。

風浩羽淡淡的說道：“今年年底，我要創造縹緲宗的歷史，劍指三峰第一，峰也在其中。蘇師弟是識時務的人，應該知道怎麼做。”

“我還真不知道。”蘇子墨面無表，搖了搖頭。

“你是在挑戰我？”風浩羽瞇起雙眼，凝氣七層的靈氣緩緩釋放，在其周圍憑空颳起一陣冷冽的寒風。

“有病！”

蘇子墨冷笑一聲，劍騰空，轉眼間離開了煉殿，消失在風浩羽的視線中。

……

回到府之中，蘇子墨坐在牀上，緩緩消化著那十枚玉簡中的容。

沒過多久，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大哥，是我！”

小胖子的聲音傳來。

一個月不見，小胖子也修煉到凝氣六層了。

天靈的修煉速度確實驚人，年底之前，風浩羽、冷、小胖子都有可能達到凝氣九層甚至是大圓滿！

“大哥，聽說你跟風浩羽結怨了？”小胖子上來便問道。

蘇子墨問道：“這事你也知道了？”

“何止是我，這事已經傳遍五峰，衆多弟子都在討論此事呢。”小胖子唉聲嘆氣的說道：“大哥，你有點不理智了。”

“他修煉他的，我修煉我的，有什麼干係。”蘇子墨渾不在意，隨意笑笑。

“這事沒那麼簡單。”

小胖子說道：“在宗門之中，止弟子互相殘殺，即便他來挑戰你，你也可以拒絕。但出了宗門就不一樣了。大哥，你總不能一直呆在宗門裡吧？宗門任務大多都得外出，如今風浩羽邊聚集了不弟子，一旦你出了宗門，不了要找你麻煩。”

蘇子墨眉頭一挑，沒作聲。

小胖子繼續說道：“其實以風浩羽的資質，年底五峰較藝之後，必然能築基功，晉升爲門弟子。大哥，你這次完全可以避開他，參加明年的五峰較藝，這樣也算賣他個人。”

“此事再說吧。”蘇子墨不置可否。

小胖子點點頭，說道：“不管怎樣，我都是站在大哥你這邊的。要是有能用上我的地方，儘管吩咐。”

“好。”蘇子墨笑了笑。

兩人又閒聊幾句，小胖子離去。

蘇子墨在府中靜立許，打算離開宗門，下山一趟。

一個月來，伐髓篇毫無進展，蘇子墨心中有些著急。

當初修煉牛舌捲刃的時候，蘇子墨就是通過黃牛吃草的一幕，才領悟其中髓。

這次離宗，蘇子墨打算去宗門附近的山林裡捉一頭老虎和豹子回來，仔細研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