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青慢條斯理地把手擱在西涼茉的口,掂了掂,沉道:“唔,最近是越發的重手了。”
西涼茉:“……。”
百里青優雅地微笑:“所以你還有和手,不是?”
西涼茉:“……手可以,其他的你休想!”
百里青繼續保持了他優雅之極的微笑:“是麼?”
……
不管是不是,總之……西涼茉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造了很大的孽,所以這輩子才遇到這混世魔王。
“唔……呼!”西涼茉剛剛吐出漱口的茶水忍不住腮幫子,心中暗自把百里青的祖宗十八代給深地問候一百遍。
白珍擱下手裡的接水碗,然後有些擔心地看向西涼茉:“郡主,你可還好,不是早就過了孕吐期了麼?”
怎麼今早起來,看著郡主好像還是有點不舒服的樣子。
西涼茉擺擺手,示意自己無事:“沒事,傳膳吧。”
白珍也沒有多問,便和白蕊還有何嬤嬤一起布膳。
“千歲爺呢?”白珍有些奇怪。
西涼茉沒好氣地道:“那傢伙還在睡呢。”
想起昨夜這個混賬來,就忍不住想捶他!
白蕊瞥了眼西涼茉頸項邊的紅痕,是過來人,自然是知道那代表什麼意思,隨後,有些憂心地看向一邊的何嬤嬤。
何嬤嬤自然也是看見了的,便微微顰眉,輕咳了一聲:“郡主,就算千歲爺要離開幾日,小別勝新婚,但是您子形特殊,可不能由著爺瞎胡鬧,再說這也沒太久時日不是?”
白蕊和白珍聞言皆是一愣,心中暗自疑,爺要出遠門麼?在這個時候?
但是因爲何嬤嬤說他不會去太久,亦沒有再多想,只以爲他是去幾日就能回來,所以也沒有立刻問西涼茉。
西涼茉聽著何嬤嬤這麼說,不免臉有點發窘,拉著何嬤嬤低聲說:“嬤嬤,我們沒有……沒有真的,只是……只是以後爺櫃子裡的那些書,我一定要給他一把火燒個!”
只是那隻千年老妖用的別的瀉火方式讓就算是個穿越而來的,也有點接不了,這也太隨心所,恣意妄爲了,花樣比上輩子好奇觀過的島國片還要多
何嬤嬤一聽,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免心頭好笑,也是伺候過皇帝的老人了,宣文帝和嬪妃們荒唐的事也看了不,其實百里青櫃子裡的那些春宮籍全都是當年他爲了控制宣文帝,而弄來的,爲的就是引宣文帝和嬪妃們荒行事,讓他沉迷。
其中自然免不了教導男除了真正合歡之外,還有別的方法解心頭火!
只是如今看來千歲爺是拿來在郡主上活學活用了。
“咳咳……這……反正爺要去外頭一段時間,您若是真不想留下來,到時候告訴小勝子一聲也就是了。”何嬤嬤輕咳嗽了幾聲,方纔笑道。
西涼茉立刻大力地點頭:“嗯哪!”
自認不是保守的人,要不也幹不出給百里青賣的事兒來,但是某些事實在是太刺激,不管是不是孕婦都有點無法接的兒不宜啊!
“不留下什麼?”一道慵懶幽涼的聲音從西涼茉的後響起,嚇了西涼茉一跳,後的其他人立刻起,恭恭敬敬地在百里青面前福了福。
“千歲爺。”
百里青淡淡地揮手:“嗯,不必多禮。”
西涼茉瞅著他,不說話,自顧自地低頭去拿筷子。
而百里青這人素來有些惡癖好,又早已習慣是衆人的焦點,怎麼能容忍自己的小妻子不搭理自己呢?
他似笑非笑地忽然道:“是了,何嬤嬤,今兒夫人用膳都用勺子,那筷子什麼的撤了吧,這幾日吩咐廚房做點好吃好舀的菜餚。”
何嬤嬤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怎麼郡主胃口不好麼?”
百里青搖搖頭,淡淡地道:“不,只是怕手累了,抓不住筷子!”
白珍很好奇:“嗯,郡主昨夜是寫字了許久麼,怎麼會手累呢?”
白蕊和何嬤嬤則齊齊沉默,這是個過來人才懂得的問題。
西涼茉沒好氣地紅著臉蛋惡狠狠地瞪著百里青:“你說夠了沒!”
百里青微笑:“嗯,還沒有,對了,還要準備些好口的吃食,不用嚼,也好吞嚥。”
西涼茉咬牙切齒地對著百里青也出個微笑:“謝謝夫君關心,不過妾牙口好得很!”
百里青一頓,方纔出個欣的笑容來:“是麼,那就好,爲師本來想不再爲難你,不過既然丫頭你不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咱們今晚再接再厲纔是,早知丫頭這般吃苦耐勞,那麼爲師也不必忍耐得這麼辛苦了!”
西涼茉:“……不,我腰痠背痛筋,外帶牙周炎、牙齦炎,口舌生瘡。”
剛纔是在自作孽不可活的作死前奏麼?
聽著主子們打啞謎一般的對話,除了有些過來人明白多點兒,其它人都是一頭霧水,不過明白的自然也是要做出不明白的樣子來的。
一日時便這麼在兩人不時的調戲與反調戲之間慢慢流逝,而好的時總是不長久的,轉眼之間,又過去了三日,看著李和宿衛一便裝,領著魅部排在前面的四十九位最頂尖的殺神們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西涼茉就知道,時間已經到了無法再拖延的時候了。
“阿九……。”西涼茉看著遠的夕將秋山鍍上一層極的澤,隨後輕輕地開口。
百里青也已經不知道何時換了一黑的緻勁裝,靜靜地站在邊,一黑的衫愈發地將他子夜般的氣息凸顯出來。
西涼茉淡淡地道:“莫失莫忘,我和孩子在這裡等你。”
百里青看向,深沉的眸宛如暗夜寬廣的大海,彷彿要將全然吞噬。
“莫失莫忘。”
——老子是茉兒要生娃的分界線——
秋山的皇家園林有一個好,就是它是秋山山羣裡最高之,所以視野極爲遼闊,能見極遠之。
西涼茉靜靜地站在山林之巔,腦後隨意用玉環束著的長髮在空中飛揚,一手著肚子,一手撐著腰肢,靜靜地看向遠那絕塵而去的煙塵,和的落在的影上,爲的形勾勒出溫暖和的芒,安靜而麗,卻並不見太多衆人意料中的的傷。
遠大路上一抹烏雲席捲而去,這般遙遠的距離彷彿依舊能看見爲首那黑騎士颯爽的背影。
連公公、小勝子與何嬤嬤等人都在一邊伺候著,小勝子看了看天,撥開自己被風吹得凌的髮,輕聲道:“夫人,這裡風大,你和小主子不得太大的風呢。”
西涼茉卻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忽然淡淡地道:“小勝子,你希我能平安產下肚子裡的孩子麼?”
小勝子一愣,還有點不明所以地道:“奴才自然是希您能平安順利地產下小主子了。”
西涼茉微微瞇起眸子,便又繼續道:“既然如此,那麼,你現在告訴我千歲爺到底爲什麼要去西狄!”
小勝子神自若地道:“自然是因爲……。”
“你想好你要說的話,我這個人原本就心若磐石,不是什麼柿子,也最討厭別人的欺騙的了,雖然我比不上你們爺心狠,但是總有法子讓你親口說出真相來的。”西涼茉打斷了他的話,一字一頓地道。
西涼茉的聲音聽起來很溫和,除了語速慢一點,但是卻有一種讓周圍的人瞬間都不寒而慄的覺。
小勝子瞬即呆滯住了,他竟然沒有法子把早已想好千百遍應付西涼茉的話語說出來。
所有人都沉默著,知的是因爲在斟酌用詞,不知的則是一臉茫然。
也不知過來多久,一道略有些顯得疲憊的尖利嗓音響起:“千歲爺這一次去西狄確實是爲了取藥,但並不是爲了給爺取藥,而是爲了夫人你!”
“小連子!”
“姓連的,你是不是瘋了!”
何嬤嬤和小勝子同時不可置信地怒瞪著連公公,那眼神幾乎是要將連公公給個窟窿,在他們看來違背了百里青的意思的連公公,幾乎就是個叛徒。
連公公卻面無表地看了他們一眼,冷冷地道:“難不你們以爲夫人是能瞞得住的人麼,若是夫人能瞞得住的話,現在還會在這裡問這個問題,說這些話麼?”
何嬤嬤和小勝子臉都是一變,在百里青邊呆了那麼久的西涼茉早就不是當年那個要靠出賣自己才能得到立足之地的國公府影子一般的大小姐了。
如今早就有了屬於自己的報網和自己的兵權,就算是周雲生答應瞞住,但是既然能爲鬼衛的督衛,自然就不可能只信任區區一個周雲生。
“但是……。”小勝子遲疑著想要說什麼,卻被何嬤嬤打斷了,有些疲憊地道:“好了,有些事兒咱們能瞞住,自然是要瞞住的,但是若是千歲爺都沒有辦法瞞住郡主的事,咱們也不必再掩耳盜鈴了,奴婢相信郡主的心志過人,絕對不是那些弱子。”
否則西涼茉又怎麼能得到千歲爺的青眼。
小勝子咬牙,還是不甘,卻覺得自己心中也已經沒有了最初瞞住西涼茉的底氣。
但是萬一郡主聽了承不住,或者胡思想,真的有點什麼事兒,爺回來,所有人都活不了
連公公看向西涼茉,一拱手,輕聲道:“回夫人,您所懷的是雙胎,雙胎生產原本就比尋常生子要多幾分危險,而周大人和羅斯大夫在察覺您懷了雙胎之後,也和老醫正齊齊商量過,由於您懷孕之時經歷的顛簸又比尋常人多,加上您的質生產的時候可能會有五的難產的危險,而西狄皇室慣有生產雙胎的事,他們之中有一種藥能提高產婦和孩子的存活率,所以千歲爺就是去找這種藥了。”
西涼茉在聽到這個自己可能有難產的危險的時候並沒有如其它人所擔心的那樣顯出什麼憂慮來,而是繼續顰眉問:“那爲何要千歲爺親自去,這種藥很難得麼?”
早就知道子生產並不容易,哪怕是所在的時代擁有極爲發達的接生技和搶救技,依舊不能避免大出和羊水栓塞的危險,何況是現在的這個時代,只是既然選擇了爲百里青懷上孩子,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連公公有些遲疑著道:“這……原本這藥是西狄皇室的藥,煉製的時候就極爲困難,材料也很珍貴,所以是王室員在誕育孩子的時候就要向太醫署申請,然後最終還要西狄皇帝批才能得到的,但這一切都還算不上最難得,最難的……。”
“最難的卻是不知道您懷孕的消息怎麼走了出去,而且傳到了西狄去,此後,原本咱們都要弄到手的藥就失去了,連弄藥的探子們都被抓了,然後西狄皇帝忽然下令敢隨意販賣此藥的者必誅三族,不問爵,殺無赦,此藥頓時就變最難得到的藥了!”何嬤嬤有些凝重而無奈地接口。
最開始他們以爲那八哥是走消息的來源,後來細細探查之後,才發現可以說貓膩和那八哥無關,卻也有關,所有人被八哥和貞元公主吸引去了目,卻不知道,原來那八哥本就只是一個噱頭,甚至貞元公主也只是引開他們注意力的棋子。
“……那八哥後來經過婆婆的探查才發現八哥上確實沒有任何信息,但是它們上寄居著一種母蠱,當八哥死去之後,那母蠱也會死去,而子蠱就在西狄,表示有極爲重要的報出現,當貞元公主吸引了咱們的視線之後,邊的祭月就在第一時間立刻用特殊的報傳遞方式將報傳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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