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中央出現了一個大凹坑,這是被山嶽砸出來的,凹陷的很深,而且極為平整,隻有中間部分有一點凸起。
那是禍鬥,它還活著,雖然完全被拍進了地麵,渾骨頭斷裂了很多,但氣息尚存,還有兇。
這頭太古兇從土坑裡掙,將表的泥土甩開,搖晃著站了起來。
它激發了兇,看著負手而立的對手,怒火滔天,恨不得上前將對方撕咬碎片。
但同時,它又有一忌憚,經過了剛才的可怖攻殺,覺到了對手強大,不敢輕舉妄。
那件靈寶太強了,威力驚世,若是再次鎮殺下來,它還是無法抵擋,隻能被鎮。
「去。」
遠,韓義輕喝,沒有祭出元磁神峰,而是使出了飛劍。
七十二柄青竹劍一同飛去,宛若流。這一批飛劍周圍伴有青雷霆,威勢極為驚人、可怖,看上去就彷彿天地發生了大變,將要降下劫罰。
禍鬥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張口就吐出了本命靈,炙熱的火焰席捲而出,化一片火海,瀰漫四方。
此外,它上也出現了火紅的符號,像是神焰般跳,灼熱無比,將四周地麵都熔化了,形巖漿。
「嘩啦」
這是巖漿在擴散,它上的符文太過驚人,熱度超乎想像,讓這一地化了活火山,到都是火焰與巖漿,溫度之高,讓人心悸。
尤其是靠近它的地方,巖漿更是濃稠,咕嘟咕嘟冒著氣泡,是眼睛看著都能到一灼熱,覺渾都彷彿燃燒了,很是酷熱。
這一切說來繁瑣,但事實上也隻是瞬息之間發生的變化,這頭兇以符文力,將附近的環境改變了,化了它最悉的戰場。
「咻」
一陣破空聲響起,飛劍殺過來了。
七十二柄青竹劍在天空中就完了布陣,縱橫錯,互相穿,以一個奇異的陣法將禍鬥困住,然後一劍又一劍的斬落了下來。
魔犬口吐巖漿,一對大爪子也在拍擊,發出鏗鏘之音,與飛劍撞,阻擋攻殺。
它長吼,神音貫耳,讓人頭腦一陣眩暈,同時,四周的巖漿到了魔音的影響,直接上沖了起來,宛若火海瀑布倒流,席捲而上,殺上高天。
這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以巖漿剋製竹劍靈,要憑藉高溫將這些寶焚毀,化灰燼。
「嗤」
竹劍散出雷霆,穿破了巖漿,竟是毫無損,連半點都沒有黯淡,依然是青綠,就宛如山間的翠竹,鬱鬱青青,十分蒼翠人。
魔犬見到這一幕,頓時變了神,臉上擬人化的出現了驚慌,似是從未見過這種況,不知該如何抵這種神異靈寶了。
隻可惜,韓義並沒有給它思考應對方法的機會,他直接出手了,輕喝一聲「殺」,然後數之不盡的青竹劍就斬了過去,一劍又一劍劈斬,將魔犬斬了個遍鱗傷。
「劍陣,天黎!」
他雙手結印,口誦真言,以神通將七十二柄青竹劍的威能齊聚,凝出一柄巨大無比的青神劍,然後轟然斬落。
青巨劍斬落,迅不可擋,像是天外神劍一般轟然劈殺了過去,那頭兇負重傷,連彈一下都無法做到,巨劍落下,直接將其劈兩半。
「砰」
一聲輕響,禍鬥倒下了。
而後,那些逆沖穹宇的巖漿失去了神力支撐,瞬間回落,落到了地麵,在地上緩緩流淌,火紅漸漸變暗,逐漸冷凝,失去那可怕的高溫。
一劍斬殺太古兇,那幻化而的青巨劍消散了,飄散出淡淡靈,重新回歸到青竹劍上,在天空旋繞一週,然後被韓義所收回。
韓義很平靜,神淡然,斬殺了一頭兇還仿若沒事人一般,十分輕鬆,彷彿對此習以為常。
無需質疑,這是一個高手,實力極強,從那一氣度就能看出一二。
中年文士經過最初的震驚,也漸漸回過神來了,他讚歎,道:「一劍斬禍鬥,韓道友果然不俗,戰力驚人。」
那艷婦人也恭維,道:「韓道友這實力超群,不輸於道統聖子。」
王昊見狀,也裝作一副驚奇模樣,恭維了對方幾句。
不過,這位麵容普通的青年並沒有因此驕矜,給幾人說了一句謬讚,然後就用法收拾禍鬥上的寶料去了。
禍鬥實力強勁,是一頭太古兇,自然一是寶,外皮可以製造戰甲,可以葯,一些角質與骨骼可以用來打造靈。對於這樣的兇,韓義當然不會浪費,要將對方價值高的部位取下來。
沒過多久,他們繼續行進。
隻不過,四個人的話語權悄悄發生了變化,遇到問題的時候那夫婦二人大都會問一下韓義的意見。
韓義似是覺得實力已經暴,再藏下去也沒有意義,也就接過了領頭的責任,或多或的指揮一下三人。
王昊心中無所謂,並不介意這種分配。對他來說,保持這種形就很好,待會出現什麼危險,肯定是對方充當主要戰力,他隻需在一側纏鬥就好。
相應的,對方會消耗巨大,難以保持巔峰狀態,而他則是會保持充沛力。再遇到大危機,肯定對他有利。
前方,大山一座連著一座,起起伏伏,一直連綿到天地的盡頭,看不到邊際。
四周是黑褐的大石頭,每一塊都巨大無比,重量萬斤到幾十萬斤不等,散落在山間。
這一地很荒蕪,四禿禿,沒有任何植被生長,與他們剛才經過的地域相差極大。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像是兩個世界。
但事實上,兩地距離並不遠,他們隻走了一小段路,與先前大戰的地方頂多間隔了幾百米。
但,就是這樣,一前一後還有很大差別,實在讓人心中驚異。
再往前走,變化就更明顯了,四周變了暗調,天空都是灰濛濛的,土地亦是如此,有點發灰,像是被什麼侵蝕了一般,失去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