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修鍊室,王昊打坐盤膝,將神識沉了識海,探查那塊古樸蒼涼的石碑。
以天命之氣為介,與石碑進行通。
識海之中出現了禪唱,有宏大的誦經之音響起,像是在進行某種祭祀,藉助天地之力,更改乾坤,顛倒山河。
這一次持續的時間並不長,隻是一會,古樸的石碑就發生了變化。
它散發出灼灼華,金熾盛,像是一塊神金鑄就的碑碣一般,十分不凡。
隨著道音轟鳴,識海中的這一方天地之上出現了一個大漩渦,瘋狂轉,吸納四方氣。
它像是一個大鬥,上接穹宇,下臨大地,唯有中央位置有一道眼難以看得清的線與石碑連到了一起。
這是一場大風暴,像是要毀天滅地一般,景象駭人。
王昊都有點不淡定,生怕這風暴將他的識海攪個破碎,到時候他下場肯定淒慘,個重傷都是好的,更大可能是變白癡。
「滴答」「滴答」
正當他心中擔憂的時候,一陣水滴滴落的聲音傳了耳際。
隻見石碑與天上的大漩渦連線的那線上度過來了一滴又一滴青,它很清澈,雖然是青,但卻給人一種亮的覺,晶瑩剔,宛如珍珠。
地上有符文顯化,幻化一個小碗,接住了這些晶瑩璀璨的。
王昊喃喃,道:「上次是道經,這次又是什麼寶。」
他湊了過去,十分小心,生怕驚擾了「天威」,讓無上寶的形中斷。
「是淬,還是增加修為、改變資質的藥。」王昊難以確定。
不過,他也沒有太煩惱,試一試就知道了。
他先是以靈力包裹住一滴靈,塗抹到了手臂上,靜等發生變化。等了半天沒有什麼覺,又提取出一滴,服了下去。
這一次有覺了,雖然很細微,但在強大的知力下他依然能覺到經脈發生了變化。
「改善資質的靈嗎?」王昊自語。
這種東西倒是合他心意,畢竟,隻要是修士誰也不會嫌自己天資太高。他這個大反派也一樣。
對付廢柴流真命天子,他的天賦絕對是吊打對方,但對付天才流就不行了。那些人都是怪胎,個個都有封聖證帝的資質,他的天賦還真不夠看。
比如說辰辰,這就是個天才流真命天,天資絕世,剛出生就有至尊骨在,隻要正常長就夠了,不修鍊道也能吊打同階。
沒別的,天賦神通太強,一旦祭出至尊骨中蘊含的道,天地都要變,一般人誰能抵擋。
有了這種靈,他的資質能在原本就頗為出的基礎上再提升一步,讓契合大道,達到與那些資質將近完的天才爭鋒的地步。
「雖然不是急需的東西,但從現在就改善資質也不錯,能讓修為進境更快一些。」
王昊端起小半碗寶,一飲而盡。
旋即,他開始發,金燦燦,像是鑄就了金一般,十分灼目。
經脈中湧起了一熱流,十分滾燙灼熱,就宛如巖漿,讓人渾都灼熱了起來。王昊咬牙關,竭力引導這熱流,進行大周天運轉,讓它流轉經絡的每一,讓將七經八脈儘可能的拓寬,變得更加堅實。
隨著運轉靈力,熱流經過的每一都出現了一酸的覺,像是小蟲子在爬,讓人難以忍。
王昊臉上都見汗了,上更是汗如雨下,強行忍這折磨,儘可能將心神放在引導熱流上麵。
這些天地華凝的效力很大,不僅在拓寬經脈,他各細微的傷勢也被修補好了,宛若新生。
「啊」他低吼,上的讓他倍煎熬,無論是經脈撕裂的痛楚,還是之後癒合的麻,那種覺都強烈到了極點,讓人備折磨。
「不能停,一定不能停。」他咬牙繼續運轉,讓靈力流淌的更快,更加迅疾,瘋狂的在之中流轉,竭力化解、吸收那熱流,讓它完全化歸己用。
這種靈太珍貴了,千金難買,如若讓真命天子遇到,以他們堅韌的毅力,就算付出半條命也在所不惜。
想要擊敗那些人,就一定不能在意誌上被拉開太遠。不然本不可能戰勝他們。
對手是位麵之子,擁有大機緣、大造化,他本來在運氣方麵就差得遠,要是毅力再不行,那也就不用掙紮了,乾脆洗乾淨脖子等人上門得了。
所以,這一次這些藥他不僅要煉化,而且還要以最好的方式煉化,儘可能的改善自己的天賦,讓資質趨近於完。
這也是他將寶全都喝下的原因,一次將改善質的靈服下,讓那些神華的衝擊力更猛烈,從而對他的天賦質改變更大。
時間更久。
他表出現了許多神符號,字字珠璣,十分玄奧,像是星空之上的神文,擁有難以揣度的真義。
王昊一直咬牙堅持,讓神化的熱流浸每一塊骨,每一寸。
他能到的,對於熱流期盼,就像是荒漠中乾了多日的行人,突然看到了清泉,那種是出於本能。
想要蛻變,想要變強。
「錚」
倏爾,那些熱流變化了,從轉變了氣,化一縷縷曦,鑽王昊渾各,它們散發剔的亮,宛如清晨和的芒,分外麗。
識海之中,天空也發生了變化,出現了一暖,芒溫和,並不刺眼,給人一種暖洋洋的覺,十分舒適。
王昊端坐於地上,彷彿也到了這溫暖,自而外,渾都變得暖和了,舒服的幾乎想就此躺在地上,接普照。
漸漸地,他上的氣息隨之改變,變得更加斂,像是由一顆珍珠變了一塊頑石,很不起眼。
同時,他變得愈發強大了,中有一駭人的力量,就像是藏了一頭太古猛般,恐怖懾人。
「呼」
最終,他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站了起來,著自己的變化,眸微微波瀾。
此時,他資質已然接近完,與先天道也隻是相差彷彿,就算與聖人、神人相比,也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