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興大廈四樓林倉淵的辦公室裡,林倉淵和陸致遠對桌而坐。書趣樓()
“從你剛才伴奏演唱的況來看,你的嗓音不錯,隻是發聲、氣息和演唱技巧還要再練練。我好奇的是別人簽唱片公司都希盡快盡多的出唱片,可你卻好像很不樂意,還不願拋頭麵。難道你不想當明星嗎?”
陸致遠苦笑道:“明星什麼的我倒真沒多想,我隻是看到現在大街小巷聽的都是英文歌,所有歌手也都翻唱英文歌,就想著力所能及地做些改變。至於拋頭麵,我跟文經理說了,暫時發單曲的況下,保持神可能對下一張唱片的發行會更好。”
此話說得不真不實,因為嬰兒一代的文化取向這些話,陸致遠不可能吐一星半點。
林倉淵想了想,點頭道:“那也行,我們簽合同吧。隻是,因為你還沒有名氣,所以簽約費肯定是沒有了。還有,等下我介紹你的經紀人鄧小琪給你認識。”
陸致遠乾地張想說什麼,卻又默然無聲。
林倉淵看了他的神馬上改口道:“不過,如果你暫時手上確實張的話,公司可以預支三萬,啊不,五萬港幣,怎麼樣?”
“真的嗎?”陸致遠一激,站了起來。
有了五萬進賬,他就不用急著賣票或者急著找報社投稿了,因為拉桿箱的專利不能再拖了,再拖就是跟錢跟自己過不去。
林倉淵爽朗地笑了起來:“真的,當然是真的,我們對頭牌都不真,那還想活嗎?”
陸致遠也笑了:“對了林總,剛剛文經理說曉的事是什麼事?”
林倉淵眉頭一皺,嘆道:“我們的一個歌手,想要跳槽,留不住啊。”
“就剛纔出去那個?我覺得很有潛力的,你們應該牢牢抓住不放。”
“算了,要走就走吧,反正我們有了你。”
陸致遠一噎,半天說不出話來。
獅子山下的涼亭裡,陸致遠腰揣五萬港幣的支票,有些激。自己終於可以出唱片了,關鍵是手裡有了餘錢,可以馬上申請拉桿箱的專利。
怪隻怪自己在票易所的時候還是太貪太沖了,竟然不知道留點餘錢出來供自己花銷。
他不時地朝來路看了看,始終不見伊人影。
日頭漸漸西斜,依然不曾來到。
酷似獅子的山頭逐漸有些暗淡,似乎在嘲笑他的癡心妄想。
陸致遠嘆了口氣,準備離開,一轉頭,卻發現孩站在自己後。
“那個,我本來回家了,半路上想起你昨天說的話,怕你傻等,就來看看,你可別多想啊。不過你是不是傻呀,真就這麼等著?”
“我說了,不管多晚都會在這等你的。”
“你這人,說話總是油腔調。不理你了,我要回去了。”
“別,你還沒吃飯吧?我請你吃個飯唄?”
“不行,回去晚了我媽真的會罵人的。”
“那就麪包店,喝杯咖啡,怎麼樣?。”
見孩猶豫不決,陸致遠繼續說道:“我今天有點喜事,想跟人分,吃個麪包而已,很快的。”
孩勉為其難:“好吧,看在你昨天幫我的份上,先說好了,吃完就走。”
廣播道“林記”咖啡館裡,寬敞明亮的空間,櫥窗上佈置著串小燈,前臺還有鮮花出售,明麗的讓人心舒暢。
安靜的角落裡,陸致遠拿出剛買的一朵玫瑰,遞給孩。
孩臉一紅,人麵紅花,相映輝。
“我不能隨便接別人的花。”孩明裡拒絕,不過見陸致遠執意,卻也還是接過了玫瑰。
陸致遠笑道:“也是你媽媽說的?”
“對啊,我媽媽對我們姊妹從小到大都很嚴格,不過從來不打我們,隻是跟我們講道理。”
“嗯,你媽媽是個明事理的好母親。”
“謝謝,我很我的媽媽,所以我也很聽的話。”
說話間,新出爐的菠蘿牛角包端了過來,黃燦燦、脹蓬蓬、香噴噴的,還有兩杯咖啡也放到了桌上。
兩人深呼吸一口,越發覺得肚中。
“把花放一邊,先吃吧。”陸致遠見孩腸轆轆的模樣,聲笑道。
“嗯,那我就不客氣了。”
陸致遠聞著麪包的香氣,笑著問道:“每個孩都有自己特別喜歡的氣味,你喜歡的是什麼?”
孩聞言滿臉通紅,撇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不是說很瞭解我嗎?你猜啊?”
陸致遠煞有其事的樣子:“我猜啊,你最喜歡家裡粥的味道,對不對?”
孩滿臉驚異地說道:“你怎麼知道的?真是猜的嗎?”
“我學過易經會算命,不過說了你也不會相信。”
“又來這一套,鬼纔信。對了,你說你今天有喜事,是什麼喜事?”
“今天不說,過幾天再說。”
“不說算了,誰稀罕。”
“你現在還經常去元朗嗎?”
“沒有,很去,不過我很想念元朗,那裡是我除了家以外待得最久的地方。”
“想去還不簡單?隨時都可以去啊?”
“現在上班沒那麼多時間,而且還要比賽,再說吧。”
“你在那邊上了幾年學?”
“八年。我跟你說,我在學校的時候,打籃球可是很有名的。”
說到了學校,孩眉飛舞,口若懸河。
陸致遠靜靜地聽回憶起好的學生時代。
孩講得累了,端起咖啡喝了兩口。
“你明天還過來嗎?”
“我明天開始要連著飛三天,所以你真的不要在那等了。”
“那我第四天在那裡等。”
“等不等隨你便,好了,我真的要回去了。”
“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
孩說完拿了手包起,走出門口。
“等等”,陸致遠拿起鮮花追了過去。
門口,陸致遠把花遞給孩,又把小樣拿了出來,塞到孩手裡道:“這是我第一張唱片的小樣,對我來說很珍貴,送給你了。不過不要告訴別人,明白嗎?”
“唱片?你還會唱歌?”孩很訝異。
“瞧你問的多新鮮,我怎麼就不能唱歌了?”
“不不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回去吧,晚上做個好夢,最好夢到我,下次我就唱給你聽。”
孩得臉頰緋紅,狠狠地剜了陸致遠一個白眼,轉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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