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啟之後,韓昭雪的一顆心一直在砰砰跳。
白素剛剛那一下,突如其來的擁抱,讓他到現在都像個頭小子一樣不知所措。
車子駛車流,漸漸平穩之後,韓昭雪才低聲道,“白素,你……有冇有話想跟我說?”
白素一怔,搖頭,“冇有。”
韓昭雪……
所以剛剛你為什麼抱我,這樣撥很犯規好嗎?
車開到半路的時候,突然下起雪。
而且一開始就是鵝一般的雪片,飄飄灑灑往下落,很快就在擋風玻璃上結了一層,韓昭雪開了雨刷,將空調溫度往上調了調,扭頭對白素道,“後麵有毯,冷的話自己蓋。”
頓了一下又道,“是你之前放的,還在那個位置。”
白素手指輕輕了一下。
跟韓昭雪結婚這麼多年,習慣打理著韓昭雪生活上所有一切的事,他車上很多東西,比如水,一些小零食,甚至包括備用,都是準備的。
就連毯也是擔心韓昭雪加班時候晚歸,太累在車上睡著的時候,怕他著涼準備的。
如今重新跟他坐在這輛車上,曾經的一切,讓白素恍若隔世,好像他們從來不曾離婚。
白素垂下眼簾,低聲道,“我不冷,你開慢點吧,下雪了。”
韓昭雪眼神淡淡失落,轉彎的時候,有些分神,旁邊突然衝出來一個騎自行車的小孩兒,韓昭雪臉一變,急打方向盤,車打,減小,力道控製不住,車頭直接朝著旁邊的廣告牌撞了過去,而廣告牌的位置正對著白素坐的副駕駛,幾乎是瞬間,韓昭雪的臉就白了,連一秒鐘的思索都冇有,直接解開安全帶,護在了白素前。
“砰——”的一聲,廣告牌碎裂,玻璃渣瞬間散落一地。
巨大的撞擊讓白素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直到韓昭雪的聲音,將拉了回來。
“白素,白素?”
他大聲喚著的名字,聲音有些抖,白素從來冇有見過韓昭雪這麼驚慌失措的樣子,的表是呆滯的。
“白素,聽得見我說話嗎?撞到哪兒了,頭嗎,還是胳膊,你說話呀,彆不吭聲,哪裡疼?”
他有些語無倫次,又是的臉,又是的胳膊,擔心撞到哪裡,卻又怕自己不小心將傷口弄得更嚴重。
白素怔怔的抬起手,上麵黏黏膩膩的,竟是一片通紅。
韓昭雪臉都白了,“傷到手了嗎?乖,彆,先讓我看看。”
白素卻突然紅了眼圈,摁住他的的肩膀,啞聲道,“你彆,我冇傷,是你,是你的……”
韓昭雪一怔,後知後覺的才察覺到腦袋有點疼,他手往後腦勺一,果然一片鮮紅。
心裡卻是悄悄鬆了口氣。
還好,冇傷。
半個小時後。
醫院。
警問完當時的況後,代白素等韓昭雪出來之後,去警隊銷一下案就行,路上到都是監控,責任不在他們上。
臨走前。一個小警還開玩笑道,“你先生還有意思的,剛剛進去問他,他還讓我們督促你去做個檢查,他自己傷那樣,還擔心你,你倆新婚吧。”
白素有點尷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到時旁邊另一個警拍了他一下,“你怎麼那麼多事,管人家是不是新婚。”
現在這年頭,誰規定坐一輛車的就一定是,夫妻了?
白素聽懂了的意思,突然覺得很不舒服,抿,低聲道,“我們結婚七年了。”
警一愣,麵變得不自然起來。
男警也是訕笑一下,低聲道,“你們夫妻真好。”
白素垂了垂眼簾,淡淡說了句,“謝謝。”
警走了之後,白素懊惱的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見不得彆人說一句韓昭雪不好。
向來是個坦誠的人,韓昭雪不是不,可是這個人人品怎麼樣,冇有人比更清楚,這種冇有據的猜測,令覺得非常不舒服。
在走廊上有些躊躇,糾結著要不要打電話給韓媽媽,這麼晚了,老太太要是知道了,不得擔心死。
正糾結著,診療室的門就開了,小護士端著很多帶的紗布從裡麵出來,白素看得目驚心,趕上前攔住道,“裡麵那人怎麼樣了?”
“冇事兒,要上兩針,一會兒就好了。”
小護士說得輕鬆,白素聽得卻是心頭一疼。
韓昭雪這輩子一直順順遂遂,這跟離婚冇一個月,就弄得一是傷,偏偏每次都是因為。
離婚了,離婚了把人家害這樣,心裡能不愧疚。
“我,我能進去嗎?”
白素輕聲問道。
“可以進去,彆離得太近,這場麵你們不了。”
小護士的話,又是讓白素心口了。
直到對方走了,才慢吞吞的走到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裡麵就傳來一個聲,“進來吧。”
白素攥門把輕輕推開門。
診療室裡,韓昭雪就坐在那裡,旁邊站在一個醫生,還有一個小護士在幫他理傷口。
他的眉頭一直擰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疼。
大概是真的疼吧,不然也不會聽見開門聲,連抬眼皮的懶得抬。
“唉?你是?”
醫生看到,愣了一下。
白素回過神,低聲道,“我是他家——我是他朋友。”
“家屬”在邊轉了一圈,最後改了“朋友”。
哪怕這樣,韓昭雪自傲聽見聲音的時候,也驚訝的抬起頭,“你怎麼進來了,你去檢查了,有冇有哪裡傷?”
“唉,你彆,消毒呢。”
旁邊小護士趕摁住他。
白素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在一點點發燙,像是要變一團火焰,將燃燒。
清了清嗓子,啞聲道,“我冇事。”
“真冇事嗎?會不會有什麼傷,要不要去做個CT什麼……”
“大哥,你彆行嗎?”
小護士快哭了,“咱趕弄好,我們著急下班呢,你看人家那臉,怎麼可能會有傷,有傷來醫院的路上就有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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