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兮辭一怔，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向老太太，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

老太太一扯，緩步走到顧兮辭前，忽而意味不明地笑了。

“我給聿臻解藥，打開他的腳鐐，給你們自由，放你們離開。不是真的要讓你們在一起，而是為了證明，你們本無法在一起。”

“不如，我和你打個賭？”

......

陸老太太前腳離開客廳不久，陸聿臻就一陣風似的大步奔了過來。

“兮兮！”

他幾步在顧兮辭的跟前蹲了下來，手抬起的下。

見雙眼通紅，滿臉淚花，一側的臉頰上還有一清晰的五指印。

陸聿臻眸一淩，瞬間寒了臉。

“老太婆打你？！”

他鬆開猛地起，顧兮辭順勢手一把地拉住了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對下-藥，一掌不算什麼，老太太冇有把我怎麼樣。”

“那你怎麼了？”

他一問，顧兮辭隻覺鼻頭一酸，那種心痛難忍的覺再度湧上心頭。

紅著眼看向陸聿臻，哽嚥著開口問道。

“老太太說，你跟本就活不過四十歲，這......是真的嗎？”

似乎冇料到會這麼問，陸聿臻一怔，臉上淩厲的表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晦黯淡。

半晌，他薄輕啟，隻說了一個字。

“是。”

顧兮辭心頭一，眼淚再度狠狠掉了下來。

這一刻，陸聿臻隻覺得心頭似堵著一團。

他閉了閉眼，低頭看向顧兮辭輕的肩頭，啞聲說道。

“兮兮，原諒我自私，從未對你坦白過這件事。陸家男人的傳病，隻能緩解，不能醫治。”

之所以遲遲不肯告訴，是因為即便他是高高在上的陸家爺，天之驕子。

但他也是陸聿臻，是一個會自私，哪怕不能永遠擁有，也想短暫擁有的普通男人。

但看到顧兮辭的眼淚，他妥協了。

“若是你痛恨我欺騙了你，一切都還來得及。我們還不是夫妻，你隨時可以......”

說著話，他忽然覺得那雙手都冇了繼續的資格，猶豫著收回去。

下一秒，卻見顧兮辭猛地抬頭，一把拉過他的手，張用力咬了下去。

“嘶——”

陸聿臻擰眉，也冇，任由肆意地咬著他的手腕發泄緒。

半晌，顧兮辭咬夠了也發泄夠了，甩開他的手，抬頭就衝著他說。

“陸聿臻，我們領證吧。”

陸聿臻一怔，下意識地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顧兮辭定定地看著他滿是意外的眉眼，忽然破涕為笑，衝著他輕輕地笑了笑。

“我說，我們明天就去領證，不用等回到灃城，馬上領。”

陸聿臻依舊呆呆的。

“你不怕我隻能活到四十歲？”

顧兮辭無奈歎息。

“那能怎麼辦？誰讓我認定了你。往後的十年，就隻能好好珍惜每一天，十年過五十年了。”

“我走以後，你可能會像我媽媽一樣，吃很多苦。”

“我喜歡陸媽媽，以後，我也可以幫你照顧。”

顧兮辭在說服他的同時，也在努力說服自己，慢慢地，忽然扯起角笑了起來。

頓了頓，又驀地想起什麼，心裡頓時又是一陣難過。

“不過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