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兮辭剛拉住茵茵的手,聞聲,抬頭看向說話的人。
隻一眼,就認出對方是在醫院給過自己一塊巧克力,也是第一個發現生過孩子的小護士。
驀地張起來,下意識地看了眼邊的茵茵。
“抱歉,你誤會了,......”
茵茵不等說完,忽然拉的手,衝著小護士響亮地說了聲。
“對!就是我媽媽!”
“茵茵......”
就連邊的陸聿臻都不悅地擰起眉頭,衝著茵茵低聲嗬斥道,“茵茵!”
小護士卻看看茵茵,又看看顧兮辭,忽然開心地笑了起來。
“顧小姐,你和你兒長得真像。”
“當初我可真是被你騙慘了,差點要告訴你說,你肚子上剖腹產的刀口是闌尾炎了。其實,未婚先育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你.......”
小護士還在喋喋不休,四周的空氣卻陡然冷卻了下來。
顧兮辭如同被人架到了火上,臉雪白的看向陸聿臻。
他知道了。
昨晚鼓足勇氣未曾說出口的難堪過往,就這麼通過旁人的,傳到了他耳中。
看著他,異常艱難地喊了聲。
“陸聿臻......”
陸聿臻微垂著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卻能清晰地看到他驟然繃的臉,額頭上暴起的青筋,和手背上一一明顯的凸起。
顧兮辭定定地看著他,一點不懷疑他會在下一刻忽然起,毫不猶豫地扭斷的脖子!
片刻,卻隻聽到他近乎咬牙的聲音。
“什麼時候的事?”
眼淚瞬間湧上了顧兮辭的眼,地握著拳頭,低低地答了句。
“你離開的第一年,那個孩子......”
顧兮辭在心裡有了決定。
隻要他想,所有的過往黑暗,一定毫不瞞,一點一滴全部告訴他。
可他冇給機會說下去,就猛地開口打斷了。
“進去,繼續試婚紗。”
顧兮辭一怔,所有的聲音如同卡了殼,滿臉意外地看向他,“你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
“我不想再重複第二句,去試你的婚紗!”
這下子,即使再愚鈍的人,也該看清眼前的狀況了。
小護士噤若寒蟬,滿是歉疚地看了顧兮辭一眼,再度扯過邊的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顧,顧小姐,很抱歉惹你們不快。我,我們先走了。”
顧兮辭置若未聞地看著陸聿臻,眼睛裡原本微弱的,一點點地熄滅了下去。
半晌,滿是絕地笑了聲。
“也對,你如今娶我,不過就是要我這。是我自不量力,對你奢太多了。”
說完,轉往間走去。
一臉懵懂的茵茵嘟起目送顧兮辭離開,轉走到陸聿臻邊,出小手捧起了他的臉,不解地問道。
“爸爸,你怎麼了?”
下一秒,小丫頭陡然對上了一雙猩紅嗜的眼,眸底映著清晰的沉痛,和殺機。
茵茵被瞬間嚇到,邊一扁,張哭了出來。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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