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一把提起顧兮辭的後領將扯進了病房，順手鎖了門。

低頭對上顧兮辭那雙猩紅的雙眼，傅綏臣無聲地歎了口氣。

“即便你有證據，去跟拚命。但說到底，也隻是言語過失致人死亡，連林宜蘭囚-你們的罪名都比不上。當然，你也可以直接一點......”

傅綏臣說著，從的口袋裡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遞給。

“出去直接殺了，給你的親人報仇。可你的這輩子，也算是結束了。好歹也是死過幾次的人了，你現在應該很惜命吧？”

一番話，猶如冬日的冷水迎頭澆下。

顧兮辭雙眼通紅地瞪著那把匕首，咬著牙，僵地朝它出手，又一把抓住，猛地朝自己的手臂刺了下去！

刺啦——

原本纏在手上傷口的白紗布被瞬間挑開，出裡頭目驚心的痕。

傅綏臣角一勾，挑眉看。

“所以？”

“我改變主意了。”顧兮辭忽然出聲。

慢慢地抬頭看向傅綏臣，繃的臉上緩緩勾出一抹詭異的弧度，眼中卻盛滿了寒霜。

“你說的對，我現在不僅很惜命，更不想因為一個雲知舒臟了自己的手。但我，也不會就這麼便宜了。”

......

深夜時分，住院部的走廊上一片靜謐。偶爾，會從病房裡傳來幾聲嬰兒的啼哭，和值班護士的安聲。

不知何時，走廊拐角出現一抹高挑的影，帶著口罩和鴨舌帽，上套著不合的通勤裝。

對方鬼鬼祟祟地四下看了會兒，才轉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傅綏臣的病房門前。

“嘎吱”一聲，門開了。

藉著窗外清冷的月，來人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一團清晰的隆起。

約間，還能聽到傅綏臣平穩的呼吸聲。

那人在門口站了會兒，放緩腳步衝著病床走去，近了，倏地掏出一把泛著寒的匕首，猛地彎腰掀開了被子。

“傅綏臣，你去死吧！”

“好好的植人你不做，偏要想著醒來。怪隻怪，你知道的太多了！”

話音落，那人舉起匕首，毫不猶豫地刺了下去——

下一秒，床上的人猛地坐了起來，刀鋒瞬間劃過傅綏臣的一側手臂，一腥味頃刻間瀰漫開來。

啪！

病房裡的燈瞬間亮了起來。

來人一怔，低頭就對上了傅綏臣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抱歉啊小妞兒，綏爺我命長，不想就這麼容易死了。”

來人渾一，意識到事不對，腳下一，一下子癱在了地上，手裡帶的匕首瞬間扔出好遠！

傅綏臣一手按著傷口，一不地坐在床邊，仍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要不要我扶你起來？”

那人呼吸急促，口起伏得厲害，如此境況更是無法思考，轉過跌跌撞撞地爬起來，抖著手撿起匕首，連滾帶爬地出了病房。

幾秒鐘過後，傅綏臣手捂傷口，大步從病房裡出來，直衝護士站。

“護士！護士在哪兒？”

“快報警，有人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