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聿臻垂眼看,眸子深一片暗沉,沉聲開口問道。
“恨我?”
顧兮辭垂頭彆開臉,放在被子裡的手驀地收,慢慢地搖了搖頭。
“從前種種,不管什麼原因,到底是我對不起你。但現在,我把我所有的不幸都歸結到了你上。你有為了你不顧一切的雲知舒,我隻想過安穩平靜地生活,為我的親人討回公道。”
說的很慢,很輕,但一字一句都重重地砸在兩個人之間,橫亙起無形的鴻。
“我們回不去,也不可能再往前一步。陸聿臻,就當我求你,把我僅有的尊嚴留給我,放過我好不好?”
低著頭,努力地掩去眼底的紅意。
“你買我的六百萬,我會想辦法還給你。這套房子,我也會儘快搬出去。以後......”
顧兮辭的話冇說完,就聽到耳邊傳來陸聿臻嘲弄的冷笑聲。
他冇出聲,更冇任何反應,從頭到尾,未給一迴應。
顧兮辭等了好久不見他出聲,抬頭就見他已經起,抬手撈過一旁的襯衫穿上。
他傷的頭部已經拆了紗布,留下幾道淺的疤痕。
可那......
顧兮辭的視線不經意往下,一眼就看到了他上被染紅的紗布。
他剛纔起的太猛,又不管不顧地和在床上瘋狂了那麼久,傷口怕是早就裂開了。
眼見他無所顧忌地套上長要走,忽然手一把拉住了他。
“等等。”
下一秒,又電般飛快地回了手,有些侷促地說道。
“你的傷口在出,我幫你理過再走吧。畢竟今天是因為我......”
冇說完,就咬牙裹著被子下床,一路在男人的注視下進了不遠的帽間。
陸聿臻黑眸沉沉地看向消失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麼。
顧兮辭很快換好服,拎著一個藥箱匆匆地走了出來。
打開藥箱在他前蹲了下來。
似乎是猶豫了下,才手小心翼翼地褪下他的長,剪開被染紅的紗布,謹慎地理起傷口來。
消毒水的味道四散開來,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
近到,陸聿臻微一低頭,就能看到那張緻小臉上未退的紅暈,額頭上因為張冒出的汗珠,和領口下那些他留下的曖-昧痕跡。
男人的眼眸漸深,眼底還夾著些彆的緒。
多年了?
連陸聿臻自己都忘了,他到底有多久,冇有如此安靜,和如此近距離地呆過了。
想到時越彙報的的那些過往,陸聿臻的臉深諳了幾分,盯著的側臉,冷不丁地問了句。
“兮兮?”
“嗯。”顧兮辭正專心理傷口,無意識地應了聲。
“我不在的那五年,你被林宜蘭關起來,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不過就是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孩子,用你來做什麼?"